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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始于高中13年的一个暑假,因种种缘故被搁置,15年毕业,才发现晋江和谐之风大行,读书期间的存稿已不适宜,又重新写了一些,但比较悲催,突发视神经炎,有失明风险,在发文然后再断更和干脆不发两个选择之间我选择了后者。现在回来,慢慢平坑,希望有始有终,给这个才开始的故事一个结局。谢谢大家。 雨倾盆而下,墨黑的天穹偶尔被闪电撕裂,城楼瓦屋悬挂的雨线不绝。
静谧巍峨的宫城内外,激荡的全是嘈杂的雨声,入耳如密集的鼓点,敲得人心乱如麻。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出现几个黑影,他们贴着墙角躬身前行,眨眼间便融入了无边夜色里。
远远的更漏的声音传来,一声声空灵幽渺,没人会关心不远处的一所破落宫殿的侧门是否开了又关,夜风吹得两个灯笼来回摇晃,灯笼下散落了一地的断枝残叶,它们依稀见证了一些不能见诸于历史的秘密。
双珮宫中,青凤殿内,竹策、兰陶兄弟二人对酌,他们早已令侍从散去,本想借酒消愁,奈何越喝越清醒。既是同胞,也同是失意者,自古情之一字最伤人。
又是几杯下肚,竹策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推窗,旋身一跃,倚靠窗棂,动作一气呵成。
“哥,主子此时应已离宫,我们被抛下了。”
“嗯。”竹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默默看着窗外的无边夜色。
兰陶没得到想要的回应,气急,也不老实坐在榻上了,掀了小桌,摔了杯子,就要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儿?”竹策回头,懒懒地瞥了兰陶一眼。
“你一直就是这个鬼样子,想要的也不会去争取,我再也不管你了,反正我得去找主子,我们既是皇隐,他没死我得在他身边,他死我就随他去,他想得那般好,可我偏不随他意。”
兰陶本来年岁也不大,比竹策还小上两岁,此时虚岁也不过才二十,,又长着张娃娃脸,说是哪家未婚的小公子也是有人信的。
竹策这般想,又看着阿弟似受伤小兽浑身炸毛中隐约透出的哀伤,终是启唇,音色沙哑,“你知道主子去哪儿了吗?就这样贸然去寻,又要找到何年月?”
兰陶眸色一亮,“哥,你想通啦,那同我一起,一年找不到,我们找十年,十年找不到,我们找一世,总归能有找到的一天。”娃娃脸上飞霞陡生,垂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衣角,目光游移,“反正,反正别想丢下我们……”
“我现在不同你去,我答应主子得看着宫里朝堂的,等一切安稳了,你给我传个讯儿,我再来找你。”竹策跳下窗台,走到兰陶面前,替他理了理衣襟,“你得记住,凡事留个心眼,别
让有心人知晓了,活着的是主子,这世上已无敬帝。”
“我知道。”兰陶一时高兴,也不走正门了,一个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抬袖,银白的丝线从竹策的袖中急射而出又复回,窗门被猛地带上,他静静的在原地停留了些许时刻,再收拾了满地的杯盏狼藉慢慢跺步进了寝殿内间,烛光忽灭,夜明珠微弱光芒拉长素服长衫和孤寂单薄的人影。
帝都的一座废弃破庙外,停了一辆马车。
“无名阁就送您到这儿了,当年三诺,如今一诺已兑现,我们随时恭候公子。”
车帘掀开,马车里出来一个人,黛色斗笠和大氅,全身裹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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