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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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

“不太清楚，下意识的好像有印象。”

厉害了，这东西可是岭南特产。唐朝时期想运到长安都得八百里加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皇帝宠妃才可以享用的美食，你居然吃过。难道你是南方人？

这边厢他俩在剥荔枝，那边厢从楼上下来几个男人。一个个衣衫华贵，有汉人衣冠也有草原衣衫，嘴里的话也地里咕噜的听不懂。忽然，一个汉人模样的男人飞奔到他们桌前，指着这东西激动万分。

“荔枝，这地方居然能有荔枝？”

他一声吼，他的同伴们也都过了来。张瑾他们住的这家店是榆林最大的酒店，集住宿、休闲、美食与一体。有俩钱的几乎都在此投宿。

“刚说唐玄宗千里为杨贵妃运送荔枝，王爷还说在这地方是奢望。没想到居然真的就见到了这奢侈的果子。”

这些人身后都跟着仆从，一看就非富即贵。张瑾知道自己的生意来了。当下将这一串荔枝分与众人。

“正宗的妃子笑，诸位可以尝尝。”

伙计非常有眼色，已经把一旁的凳子挪了过来。大家坐下，跟着她的动作将荔枝剥皮，将果肉含进口中。

“嗯……”鞑靼大汉边嚼边竖大拇指，张瑾虽听不懂这外语，但从他表情中不难看出他对荔枝的满意。

“新鲜，简直像是在岭南吃到的口感。”

“是啊，路途遥远，这荔枝怎么能如此新鲜的？”

这俩显而易见在南方吃过这玩意，此时不免诧异非常。张瑾微笑不语，默默拿出一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它切成了小块儿。

“诸位尝尝，这味道如何。”

又是塞外不可能有的东西。有荔枝在先，几位鞑靼人好奇的伸手拿起品尝。刚放进嘴里就是一串外语，当然少不了她能看懂的大拇指。

之后又给拿了个橘子，那俩汉人已经无力惊讶，望着她的眼神好似看到了仙女。此地距离这些东西的产地何止上千里，是根本不可能运输过来的。尤其是最爱损坏的水蜜桃，连运河都下不了就得烂成水。

“我有独特的保鲜技术，手里还有这些水果。看几位非富即贵，可有兴趣订购一些？”

开门见山，听得懂的全震了。这么稀罕的东西，她居然还有。一位汉人转头跟几位鞑靼人翻译，一番交谈后，转头问她有多少，他们都要了。

“都不问价的吗？”

那汉人嗤笑一声，觉得她太没眼光。“你知道这两位什么来头吗？买水果而已哪需要问价。这东西难就难在根本没法运输过来，你既然能运来，那尽管开价。”

“所有水果一斤换一只羊，羊重不得低于三十斤。劳烦您转述一下。”

这价格不低，可这俩鞑靼男人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每人先要了三斤。

“你能送到几百里外的部落吗？如果到那里还可以如此新鲜的话，可以付你十倍的价格。”一位汉人转述道“王爷的母亲重病，他想给母亲吃一些她从未品尝过的东西。”

“这个……”迎着这所谓的王爷殷切的目光，她犹豫着摇头。“下次可以吗？我有急事需要返回，实在耽搁不起。”

男人失望的低下头，并未说什么为难的话。他这态度倒是让张瑾颇为喜欢，来到这等级分明的古代，她最烦最怕的就是以势压人。

“明年可以吗，明年我一定带着各种稀罕新鲜的东西去您的部落，让您母亲尽情品尝。”

鞑靼男叽里咕噜一番，汉人翻译道：“老夫人病重，可能等不到那时。王爷问你这方法可以传授他人吗，是什么样的宝物来保鲜的，他可以出高价。”

“实在抱歉，这方法无法传授，只能我自己使用。”

意料之中，男人们皆表现平淡。两位王爷转身派仆从去牵羊，张瑾去了后院自己房间，假意取水果。之后顺利交易，张瑾送他们每人一个库尔勒香梨。让这些与新疆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人又惊诧了一回。

“这，这可是贡品，皇上都吃不了几个的。”

张瑾笑笑：“对啊，与各位交个朋友，以后请多关照。”

她如此慷慨，两位王爷都挺高兴，问起了她此来的生意。听说盐、粮、茶都有，顿时让属下来她这里采购。

“我想换一批马，不知王爷此次可有携带？”

“牛羊带的多，您想要马的话王爷邀请您去部落。那里马儿成群，您携带稀罕物的话随便多少都可以交易。”

那个翻译的汉人说完怕她不了解，又继续解释：“马是战略物资，不是随意可以交易的。边关马市对数量有严格控制。但您要是去部落，小王爷可以对您敞开交易。”

“我……让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