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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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行偏头来瞧他们。
他长得也是极好的,或者说,谢乐就没看见过六日山哪个长得不好看,只是更好的问题。
只是枕行的长相偏阴柔,他的眼眸也是一片猩红,却并不凶悍,反而是透着冷光。
像是一条颜色俏丽的毒蛇,死死的盯着你,随时准备咬你一口,要了你的性命。
偏偏谢乐不太喜欢这样的目光。
他觉着这样的视线带着侵略性又丝毫不客气,加上他也不知为何,心里对枕行就是不太喜欢的起来。
也许是因为枕行背叛了墨承,变相等于现在和他不是一个立场吧。
而且吧……
虽然才一个照面,谢乐却觉得枕行有点中二。
“我当是谁呢,”枕行轻蔑一笑:“原来是我们尊主大驾光临了。”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任谁都没有办法喜欢的来,东雪的脸色刹那间就冷的更厉害了。
而谢乐理都懒得理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直径越过他走到尹淮止跟前:“人抓到了吗?”
尹淮止摇了摇头,视线却是落在了枕行的身上。
谢乐微微一顿。
难不成……
他转身看向枕行,心道难不成是这位闲的蛋疼去管别人的家事?
枕行瞧着谢乐同尹淮止,随意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时隔多年,两位这是又厮混在一起了?墨止道长,我倒想向你取个经,你究竟是怎么哄好尊主的?不如同我说说,指不定尊主就又让我回六日山做堂主了。”
他顿了顿,笑的邪妄:“只是不知两位谁才是在身下承……”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一招凌厉的剑式打断。
便见斩秋只冲他脖子而去,枕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往后一仰抓住了东雪的手腕,腾空带着东雪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二人落地后分开,东雪的位置便换到了谢乐这边来。
且听枕行道:“啧啧啧,东雪啊,你这样也太伤我心了。我知你一心向着尊主,眼里瞧不见我们任何人,但我这话也没说错吧?尊主同这位天之骄子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你能解释的清的。”
东雪尚未说话,谢乐就掏出了自己储物器中的下品灵剑,直冲枕行而去。
这人说话太难听了!
若是编排他,谢乐还能笑笑就过去,他一贯不在意这些言论,可偏偏枕行要招惹墨止。
墨止是他能够玷污的吗?答案当然是no!
话虽如此,谢乐第一招被枕行堪堪躲过去时他就突然觉得不对了。
不是……
枕行说墨止管他什么事?
他这么生气干什么?
有猫饼啊!
反应过来的谢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就又这样扭头回去,于是他心头一横——
算了,干脆就当做为自己出头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这般想着,谢乐手上的招式也不再留有余力。
而枕行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闲散了,多余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可即使是如此,还是跟不上谢乐的速度。
谢乐的剑招到底还是凌厉又迅速的。
枕行来不及躲避,最终还是被谢乐刺了肩头一剑这才逃跑。
谢乐正打的上头,刚准备提脚去追,却被东雪和尹淮止两人一齐拦下。
他二人这时不知为何默契的很,一个抓住了他的衣袖,一个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左一右,彻底让谢乐丢了枕行的踪迹。
他扭头没好气的看着尹淮止:“干嘛呢?给你出气你还不乐意?”
谢乐脸皮一贯厚比天高,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好似中途转变目标的不是他一样。
尹淮止抓着他手腕没松开,倒是一旁的东雪松了他的衣袖:“尊主。”
东雪说:“您还是别追了。”
谢·典型双标·乐:“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尹淮止听着他明显温柔下来了的语气,面无表情的紧了紧手上的力度。
谢乐有所察觉,但尹淮止捏的也不是很用力,他也没感觉到疼,所以他并未理会。
东雪:“枕行行事一贯阴险,此次也不知他为何只躲不还手,但小心些总是好的。且尊主您至今尚未恢复记忆,此事是万不能让枕行知晓的。”
想想也是。
枕行毕竟现在同六日山算是不共戴天的,若是他知晓了墨承失忆了,或者他猜到了他不是墨承,那就完了。
先别管六日山,就说谢乐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香饽饽,怕是有不少邪魔外道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且你不能杀他。”尹淮止淡淡道:“谁也不可以杀他。”
谢乐一愣,回头看他:“什么?”
尹淮止垂眸,直视着他的眼睛:“枕行的本体是天柱。”
上古时期曾有一场浩劫,那时神与魔为敌大战,天地一片昏暗混沌,人的命就如同草木。
后因魔神陨落时自爆身体,天也塌了一片,战神变化身天柱支撑起了天。
天柱的位置有些尴尬,正好是魔神陨落的地方,那里邪气弥漫,世间所有的最后无处可去的怨气恨意全部都会集中于那,于是就滋养出来了枕行。
谢乐听罢,一言难尽:“……人家是灵石里面崩大闹天宫的魔猴,你们是天柱里面崩阴险狡诈的器魂,挺可以的啊?我是不是可以碰瓷告你们融梗了。”
在场没有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严弘光胆子大,主动询问:“谢道长您在说什么啊?”
谢乐叹了口气:“没什么。”
虽然他现在拥有了力量,还有了追随者很爽,但是吧……
没人能懂这些梗也还是很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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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乐他们再回去梅念那,却发现梅念不见了。
谢乐闭眼搜寻了一下:“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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