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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华轻喃:“夜来香,夜来香,夜半来,天明去[1],既是符合了在夜里燃着最好用,又不失了诗韵,不错,就唤夜来香吧。”
“多谢姑娘赐名。”
姜若华和吴掌柜又叙旧了几句,邢嬷嬷才送了吴掌柜出府。
北音没有细听他们的对话,她想起阿琬提起过,温夫人有头疾,发作起来夜里难寐,便想着一会儿让人将她这盒夜来香送到右相府。
越哥儿早在她闻香时已经偷偷吃光了碟中的如意酥,这会儿沾了满手酥渣,在纸上写字。
北音无奈抓过他的爪子替他擦个干净,戳了戳他的小脑袋瓜儿,温柔的说了句“小馋猫”。
不曾想,半月不到,凝香坊的小厮跑到府外求她,说是凝香坊的香料里被查出掺了朱砂,有人中毒吐血难愈,不治身亡,吴掌柜已经被抓进了京兆府牢。
北音一惊,嘱托秋嬷嬷吩咐下人们不要乱嚼舌根,这事一定要瞒着姜若华。自己让人套了马车,带着木兰紫苏赶往东街凝香坊。
她虽不知如何调香,却也知道香料里掺少许朱砂是寻常之事,怎么会中毒呢?莫非是有人误食了,既是误食又怎么能说是凝香坊的过失?
她仔细思量,凝香坊出事不到半个时辰,吴掌柜就被下了狱,京兆府府兵来得太快了。那也就是说,这个中毒而死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身后有人。
吴掌柜向来谨慎,从未有过半点差错,做事总会留下三分余地,莫非还是招了同行的嫉恨?还是说此事是与朝堂之事有关,有人想要一个幌子弹劾她爹?
这背后之人上演这么一出,无论是身针对她爹还是凝香坊,都太过残忍了些,总归是一条人命。
北音心中叹了口气,这些都只是她的料想,究竟如何还要到了京兆府才知道,现在她要先去凝香坊了解事情全须,再去京兆府击鼓鸣冤。
府兵冲进了凝香坊抓走吴掌柜,这事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走光了。
北音来时,只看到几个凝香坊的小厮守在门上,远远望着东街入口。她戴着白色幕篱,和木兰紫苏从马车上下来。
“姑娘,您终于来了,吴掌柜……”凝香坊的小厮看到北音,走上前道。
北音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声,抬脚走进凝香坊。
凝香坊像是被土匪强盗打劫了一般,十分混乱,各种香料胡乱在撒在案上,打翻在地的匣子奁盒不在少数。
东街上的百姓,见凝香坊东家的马车来了,很快又聚到一起,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凝香坊的小厮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正要关了门,北音转身,清澈的声音从幕篱底下流出:“不许关门,我凝香坊堂堂正正做生意,香料卖了十余年,从未出错,我们既没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关门?”
小厮一听,立时把门开得更敞亮了些,凝香坊的狼藉也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少百姓看了凝香坊的惨状,又受了北音话的影响,开始帮着凝香坊说话。
“东家说得是啊,我用的一直都是凝香坊的香料,味清淡雅,让我这妇人也享了夫人们的福气。”
“如此说来,我上月送给内人的生辰礼便是凝香坊的迦南香,虽说是贵重了些,夫人却是极为满意。”
“是啊,是啊,我相信绝对不是凝香坊的错。”
“可那是一条人命啊,谁又能说得准从前没出过差错,今日就不会出错呢?”
“你胡说什么呢?”紫苏欲上前争论,被走出来的北音拦下了。
“小女谢过各位父老乡亲,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我凝香坊的错,我凝香坊自此关门,绝不再开。但若不是我凝香坊的错,京兆府尹如此欺侮我凝香坊掌柜,小女定会讨个公道。”
“好!说得好。”不少人拍手叫好。
既然东家都出面了,这事总归会有个说法,众人也不再出言打扰,静静等着看东家如何行事。
北音言罢,转身走进来凝香坊。冷静问小厮:“现在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稍愣一下,才低声说:“申时左右,一男子拉了一具尸体过来,哭喊说我凝香坊的香料有毒,害死了他老娘,说是不赔偿他五百两银子就要状告到京兆府。”
“那人粗布麻衣,穿得破破烂烂,怎么可能用得起夜来香,一看就是来讹钱的,吴掌柜便让人打了出去。”
如此明显的讹人手段,吴掌柜又怎会看不出,理都未理,便要让人打了出去。
谁知不到半个时辰,京兆府府兵冲进了凝香坊,先是对着香料奁盒一通乱砸,最后指名抓走了吴掌柜。
注释:
[1]夜半来,天明去:出自唐·白居易《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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