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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剪过,”林春芳讨好一笑,“不过在店里我就洗头和染发,还有上卷发筒。”
“你到底剪过没剪过?”
林春芳声音低下去,“就给我老公剪过。”
“发型?”
“什么?”
“问你呢,你老公什么发型?”
“哦,”林春芳反应过来,“寸头。”
“行吧,”贺永安把镜子丢回她手里,“给我剪个寸头,别他妈再失手了。”
林春芳保证,“这个我擅长。”
“呵,”贺永安嘲讽她,“记得比你老公长一点。”
“哦。”
又开车,林春芳想故意给他剪短点,实在是怕贺永安收拾她。
贺永安这两天似乎对她老公不那么敏感了,提起来还挺随意的。还总拿她骚浪贱开涮,不像之前那么卫道士。
林春芳趁机澄清一下,“你看你又没吃亏,之前骂我那么狠,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童年阴影。”
“林春芳,你是不是给点颜色开染坊?咱俩谁有童年阴影才把出轨当光荣?”
林春芳自知理亏,讪讪撇嘴,还是低声狡辩。
“你看着也不像在意的啊。”
贺永安无语,“是我瞎了眼,你看着确实挺像寂寞.少.妇的。”
林春芳拿剪刀在他耳边威胁地咔嚓几声,“我怎么就像了?我本来跟我老公挺好的,你非要撩骚我。”
“呵,你手机里的软件呢?”
林春芳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恼羞成怒,“你偷看我手机?”
“没兴趣,”贺永安鄙夷,“我只是想确保跟你这几天我脑袋上不跑马。”
林春芳切了一声,“那还不是被你气得,你又不搭理我。”
她想了想,“贺永安,你还没跟我说过你感情史。”
贺永安的劣质剃须刀当推子,嗡嗡声音越来越弱,自动歇菜了。
两人把它充上电,正好闲聊。
“我目前没女人,负不了那个责,暂时也还没成家打算。我说的你又不信,我七八年没谈过感情是真话。我前任是我大学同学,后来我退学了就分手了。我一直跑长途,有个屁的时间找女人,就一个睡过觉的现在还聊几句微信。”
贺永安嗤笑,“你放心,你老公回来前就这么几天,我绿不了你。”
林春芳震惊了,“你还读过大学?”
她成绩实在差,无心读书。想想以前孙熙在高中把她当公主要星星要月亮的,就是读了大学才变了样。
贺永安耸肩,“就瞎几把读了一年就退学了。”
“为什么?”
“没钱。跑车不香吗?各地妹妹自由睡。”
林春芳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的。她以前就觉得读书没什么用,盼望着早点长大自己挣钱,想买什么买什么。
后来是孙熙的变化才扭转了她对读书的认知。
听贺永安这么一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永安很平静,“你呢,说说?”
“我?”林春芳都不知从何说起,“我老公是我同乡,我前任考上大学非要跟我分手,我自己在省城就吃土,正好碰见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听着都想笑。
她从头大致讲了一遍。
实话实说,林春芳对于这么早跟吴康结婚从未后悔过。
虽然以她偷腥过后的感受来说,她确实分辨不出跟吴康结婚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年龄小急于摆脱家庭束缚。
那时和孙熙分手以后她死皮赖脸不想回县城,可学美甲都累得想哭,做什么工作坚持不了俩月,学徒做起挣的钱还不够她买两件衣服。
便去工地找她哥,稀里糊涂拿了他哥跟工友合租屋的钥匙,左右没记清,错把吴康房间当她哥的。
初次见面。
后来长期赖她哥那儿不是办法。
打工不成,摆在林春芳面前就两条路:要不听父母的回去复读考个大学;要不回县城当馄饨西施。
林春芳既不想读书,又不想早早像父母一样在馄饨摊上困一辈子,披星戴月凌晨四点就开始烧水,满身饭菜味,关了店门还住楼上。
碰上吴康发现还有一条路能走,他们一个县城的,他工作稳定条件好,父母满意。
年龄小的时候,那些细细碎碎的接触就让人怦然心动。林春芳就嫁了,舒舒服服跟他混在省城。结婚三年多下来,两人没多富裕,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夫妇,但吴康没人让她受过什么大委屈。
林春芳没什么追求,挺知足的。
意料之中,又跟想象中不同。
贺永安消化了片刻,听她说得细水长流,似乎真是在碰见贺永安之前安安心心过日子的女人。能看出一二,她做家务还挺熟练,又热衷于拥有自己独立空间,好布置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然而人生啊,哪是一条能预测的道路,永远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会遇见岔路。
人心叵测,实则自己都难以揣测。
人性复杂又简单,不能用一时的行为评价一个人,她或许在另一男人面前真是个温良的妻子。
贺永安没讽刺她,两人难得风平浪静地讲话,连情.欲的浪花都没来打搅他们这样的片刻。
“贺永安,你以后打算找个什么样的老婆?”
林春芳明明是想逗他,说完这句话,嗓子眼里却涌起一股酸涩,几乎噎得她发不出声来。
贺永安说,“找个你这样的吧。”
半真半假,隐有叹息。林春芳难以分辨,她听得难受窒息。
碎发簌簌地落下,贺永安从茶几上拎起来镜子。
林春芳迅速往旁边一闪,不想在镜子里同他对视,生怕让他瞧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林春芳把充电推子拔下来,借着嗡鸣声掩盖她的哽咽腔,“为什么?”
贺永安把镜子放回去,嗤笑一声,“做了坏事遭惩罚呗。”
还是这样氛围令人轻松,林春芳吸了鼻子,重重敲他肩,“美得你。”
门口忽然被人敲响。
“贺永安,在家吗?”
贺永安扬声,“谁?”
“滩城市咸风公安分局,想请你配合了解一下情况。”
林春芳听得尽失血色,颤抖不已,“我们是不是偷情被发现了?”
有小苍兰提醒,贺永安明知是调查阮力的事情。还是被林春芳的反应逗得内心乐不可支,她这时候知道怕了心虚了,有贼心贼胆儿又不够肥。
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疫情期间无视居家隔离令跟人厮混总归不妥。
林春芳急得像热锅蚂蚁。
贺永安把她送房间里关好门,语气严肃地吓唬她,“躲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写得有点委婉,贺哥哥拿镜子就是为了看小芳,他知道小芳可能哭了。
小芳不给他看,所以他又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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