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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周末,来了不少客户。
林春芳洗护吹都可以,几乎无缝连接就上手了,有个薇薇的老客户没预约就过来了,看薇薇没空就找林春芳。
薇薇还瞪她几眼,看林春芳没管客户私下要微信,放下心来。
等闲聊时候薇薇跟林春芳示好,“你有没有看新闻呀?太刺激了吧,正霓广场你知道吧,那个老板不是得新冠肺炎挂了吗。他情妇爆料,说他干了好多坏事。现在把正霓集团查了个底朝天,说他们搞偷渡呢。”
林春芳兴趣乏乏,她早就知道了。
薇薇把链接发给她,她才又仔细看看。
原来吴康说滩城又有工程,便是查出来正霓集团当初建的拆迁补偿房有电路隐患,整个做电路改造。
事情一环扣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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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永安把车停好,从后面副驾抱了箱啤酒下来。
正霓集团多个高管落马的事情,是警方亲自通知他的。警方都很唏嘘,正霓集团非要搞人口偷渡,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国外疫情反倒严重起来,尸体把教堂都堆满了无处安置。
他不甚在意正霓集团,阮力也死了,正霓集团的覆没不能给死人带来一丝一毫痛苦和悔恨。当年案件难以翻案,因为整件事情的轰动得以重启调查,但取证困难重重。
贺永安戴着口罩进门,撂下两条烟和啤酒。
李宽骂他,“操,给老子送烟送酒,一会你嫂子骂我。”
这话是说给他老婆听的,果然女人就给他面子了,“人家小贺给的,你拿着呗。”
李宽是他现在运输队的老板,另外一重身份,是以前第一盐厂运输师傅,贺永安十六七岁时候就跟着他,在盐厂广阔的沙地里学会了开车。
贺永安就站门口没进来,李宽跟他说几句话。
“阮力那个王八蛋自作孽不可活,我心里也痛苦。我知道你见着人家给正霓运建材的就去搭讪,现在舒坦了吧。”
贺永安呵一声,“还行。”
李宽说,“猴子不干了,他打算结婚了,以后换个城市。我说行。”
“据说还是你给他介绍的对象?”李宽无语,“你还干这种拉皮条的事情?”
那可真是拉皮条。
贺永安前两天刚知道这事儿时候同样惊讶,没想到猴子这就走了心。也难怪,以前哪有这么多时间让他处.女人呢?
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吗,多相处几天,就以为能过一辈子。
连他跟林春芳鬼混起来都快忘记是别人家老婆了。
想起来梦璐那个样子,但愿比林春芳的腿并得拢点儿。
别动不动就劈。
两人光站门口说,李宽拍他,“我每天跟我老婆呆家里哪儿也没去,你别戴口罩了。”
贺永安摘下来口罩,“我那不是前几天刚跑了趟车嘛,不过我每天吃泡面,睡觉在车里。”
“辛苦了。”李宽内疚,“现在高速还没收费,却接不到单子每天干着急。你看你们以前哪有闲在家里的时候?队里十几号人要吃饭,我生怕养不活大家。”
李宽为人实在,还鼓励他们不空车返回,能接私活的都去接私活,队里就抽一点儿水意思一下。
时代之下,传统私人运输队都被透明的网络运输平台挤得全无生存空间。李宽他们还在苦苦坚持,靠的就是滩城稳定的海鲜货运。
他们都不愿意被平台化,抽成太高,接到的客户良莠不齐,不知是人是鬼。故意刁难的,临时要求赶路的,讹诈的比比皆是。
不像私人运输队,碰见一次就列入黑名单,他们跟着李宽日子都过得还算舒服了。
贺永安沉默,不知怎么宽李宽的心。
“要是有活儿优先派给别人吧,我不急。”
李宽点头,“我知道你不急,算了不说这个。你爸妈事情你不用再惦记了,看看人家猴子,你什么时候找个妹妹?”
贺永安笑了笑,“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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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永安从李宽这儿出去,灌了一肚子冰凉的啤酒,心情总算好些。
正霓这事,没想到鱼蛋比他高兴多了,到晚上又攒了一局。
鱼蛋把当年那些跟他们一般大的,还留在滩城的近十个人聚齐了。
因为疫情无处吃喝,正好借着机会,都三十上下的人了,男男女女,轻车熟路地从咸楼围墙翻进去尘封的第一盐厂。
父母罹难于此,焦黑的厂房墙壁不觉可怖。
只恨阮力没能晚几天死,不够大快人心。
近十个人围成个圆圈,每人隔个两三米,都戴着口罩。
旧日熟悉的面孔,曾在第一盐厂的食堂里每日相见,曾在第一盐厂的路上嬉笑打闹,曾一起放学返回第一盐厂。
盐厂、咸楼与故事,一同老去。
爬墙虎又绿了焦黑出事的厂房,埋葬了他们父母辈的生命,一并埋葬了他们的痛苦和青春。
贺永安和鱼蛋知道怎么开厂区的铁门,俩人都开了车进来。
把大灯打开当简陋照明。
几人举着啤酒,碰杯落泪。
“咱们以后常聚一聚吧,以前见到大家就想起来父母,总不想见。”
“好。”
“为了咱爸妈。”
“为了盐厂。”
“是第一盐厂。”
“为了咱爸妈曾经在的滩城最他妈轰轰烈烈牛逼的第一盐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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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康回来,他俩好一阵如胶似漆。
林春芳把yo播里面有关贺永安的视频全删了,她答复的那些轻佻评论“哥哥妹妹”之类不见踪迹。
总算能给吴康展示,看吴康认真地学怎么给她打call就搞笑。
恩爱时而艰难,时而简单。
艰难是因为真相,简单是因为谎言。
吴康已经在工程里干活了,林春芳像模像样送了一回饭,他那些工友都在说他好艳福。
他下工时早时晚,今天比林春芳早些又去接她下班。
路过楼下花坛,贺永安原本停车附近,那辆洗得过于锃亮的蓝色货车不见踪影。
或许他跑长途去了。
林春芳松了口气,这些天她夹着尾巴做人.妻,连阳台都不敢去,堆了一筐衣服跟吴康撒娇说下班累得不想洗,实则生怕阳台上跟贺永安狭路相逢。
吴康问她看什么呢,林春芳一笑,一只野猫。
两人牵手走进单元楼。
她心底是装着一只野猫,时常挠她。
贺永安曾给她发过微信,说她还有东西在他那里。
林春芳说先放着吧,他似乎察觉她的冷淡再无纠缠。然而她既怕碰见他,又盼观他何等反应。
夜色里,林春芳抱了一盆不能机洗的衣服,刚打开水龙头泡上,腾出手去开阳台灯。
灯还没开,听见身后有人喊她,“林春芳。”
林春芳一顿,把唇咬得嫣红,耳侧的柔顺的头发拨弄下来,茶系转身。
对面黑黝黝一片,同样没开灯,有个人影,指尖一点猩红。
林春芳闻了闻,“你喝酒了?”
贺永安嗯一声。
吴康回来以后,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尽管隔着茫茫夜色谁都不开灯,都察觉到了物是人非和难堪。
吴康把防盗网重新拉上了,贺永安那边还是开着的。
林春芳瞥到都觉得不自在。
林春芳飞速听了听,吴康还在洗澡,水声哗啦。
她凑近过去,压低声音,“你没去跑长途?”
贺永安声音听着没醉,嘲讽意味浓浓。
“很希望我去?”
林春芳被戳中,讪笑,“没有。”
她问,“你怎么喝酒了?”
贺永安不说话,目光焦灼于她。
林春芳会意,竟有些怜悯,“因为我?”
贺永安凑近过来,“我要说是呢?”
他声音情.欲浮沉,又像在抚弄她了。林春芳知道他肯定喝醉了,但他有意释放出来的这种性激素令她回归家庭的心复苏瘙痒。
贺永安总有这种本事,让你看一眼他就想到跟他上床的若干画面。
吴康在唤她,“老婆,帮我拿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我,一定要去听吴雨霏版的《告白》好吗?
我还反思是我阅历不够(好像也没办法够==),写的时候一时爽没想好后面发展,好难揣摩他俩现在到底是个啥心理。如果感觉双方心理啊感情啊不合理,就当是纯小说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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