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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见到赵爱汝和二叔,一时愣了下:“二叔?赵爱汝?你们也在?”
“一一回来了啊?”二叔笑眯眯地过来,赵爱汝跟在身后。看到她被张寒今背着,担忧道:“怎么回事啊?”
赵唯一反应过来后,从张寒今背上下来,摆摆手,礼貌地冲二叔点头:“二叔晚上好。”
“受伤了还是怎么了?”赵杰仁关切地走进,细细打量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赵唯一眼尾扫了眼二叔赵杰仁身后,灯光如昼的一楼,快速收回目光,笑着解释道,“下楼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没什么大事,我爸非小题大做。”
准备前走的时候,小臂带动外套,漏出被剪掉裤腿的小腿,以及醒目的白色绷带。
赵杰仁一垂眼,就看到了她小腿的包扎,忙上手帮扶:“伤得这么严重?没动到骨头吧?”
“没有没有,就是流了点血,注意下就可以了。”赵唯一走得艰难,咬着下唇忍着痛意回答道。
坐到真皮沙发上后,赵唯一看了下在二叔身后的赵爱汝,疑惑地歪了脑袋:“二叔和爱汝姐今天怎么回老宅了?还这么晚还没睡?”
“害,这不刚好今天回来看看你爷爷奶奶。刚好听你爸说你也回国了,就想着等等你。谁知道你们这么晚才回来?”赵二叔哈哈一笑,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赵唯一点点头,还没说什么,赵杰名就过来了。
“一一,等下再上楼,医生马上过来,伤口再好好处理一下。”
听到他的话,赵唯一下意识地皱眉,可怜兮兮地向二叔求助:“二叔救救我吧,我不想再折腾了.”
阮斯然给自己包扎的时候,就够疼的了。
现在拆开绷带再来一遍,她觉得自己要完。
赵杰仁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赵杰名,顿了顿,笑着摇头:“你可要听你爸爸的话,他都是为你好。”
赵杰名似乎僵了一瞬。
赵唯一认命地歪躺在沙方上,嘴里嘟囔着什么。
张寒今见赵唯一没有太大问题,家里人也都在,就告别回去了。
家庭医生很快赶到,快速给赵唯一处理了伤口,嘱咐用药和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赵二叔在旁边看了一会,见赵唯一没什么事,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唯一你回房早点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赵唯一点点头:“二叔晚安。”
赵唯一也准备上楼,受伤原因动作有点大,胳膊一带,口袋里突然掉出一个东西。
金属撞地,发出喀地一声,在地板滚落,滑到赵爱汝的脚边。
赵爱汝捡到黑色的金属小方块,炽白灯光下泛着亮光,冲着不远处的赵唯一摇了摇,“唯一,你现在吸烟?”
突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唯一身上。
打火机确实不是她的,但赵爱汝这么说,摆明给自己挖坑呢。
赵唯一看了眼身旁的爸爸,他眼里有一丝错愕划过,她看着赵爱汝的手里的打火机,笑了笑。
“这不是我的呀。”说完摇了下爸爸的胳膊,“今天抱我下来那个男生,他外套借我的。这不是我的衣服。”
赵唯一对赵杰名解释。
赵爱汝听到她的话,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又落到手中的打火机,没有说话。
赵杰名想起了刚刚楼下的小伙子,点点头,没说话,但眼神还是在看着赵唯一。
那个眼神掺杂太多情绪因而变得有些复杂。
赵唯一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她直觉,爸爸知道她抽烟,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大概率会难过。
赵唯一伸手,冲着赵爱汝抬了下巴:“我还要还人家呢。还给我吧。”
赵爱汝看了她,慢慢走过来,把手机还了回去,笑着说了句,“那确实要保存好,”
赵唯一轻微点头,和赵杰名一拐一拐地上楼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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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赵唯一躺在床上,小心地摆着动作,翻身的时候,头顺势埋进肩膀处,鼻腔里都是淡淡的雪山松针气息。
赵唯一心莫名就静下来了,回想起不久前,和这人的相处。
从机场到讲座、再到学生会教室的偶遇。
很多机缘巧合,但每一次都有让她更多一些了解这个人,也……更多一些心动。
他有一幅极佳的皮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带了些浅红,明明是英俊带了诱惑力的长相,却不会让人觉得过艳。
配合锋利的下颚线,反而生出了几分冷然疏离。
那双湛黑的眸,看人的时候,专注又平静,光线折射下会有星光亮点。
伏案的时候,肩膀会微微弓起,脑袋会微微下垂几度,卷长的眼睫会掩住那双不动声色的眸,袖口上卷到小臂位置,露出有力的线条,而那双指骨分明的手,赵唯一觉得尤其好看。
阮斯然这个人,于赵唯一来说,是个矛盾又极具蛊惑的存在。
清冷孤傲,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红尘人间。
可行动细微之处,这个人又细心、体贴、还带了那么点不羁。
老实说,还蛮想看菩萨那样清盛满世间,又清泠泠的眸,染上欲望和其他情绪的样子。
带感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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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还在发散,房门被人轻敲三下。
赵唯一抬头,望向关闭的门。
“一一,是爸爸,能进来吗?”赵杰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唯一坐起来,苦恼地用手捂住了脸,叹了口气,声音从指缝传出闷闷的回答:“爸,你进来吧。门没锁。”
果然该来的还是回来。
赵杰名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看她要站起来,急忙让她坐下:“你就别动了,爸爸过来就说几句话,你把牛奶喝了,说完睡觉。”
赵唯一接过牛奶杯,没有说话,视线落到手中的牛奶,指腹轻轻在杯壁上摩擦。
赵杰名说完,就弯腰去检查她的伤口:“你这晚上睡觉可得注意点啊。”
说完,低语了一句:“也不知道你这几年睡觉安稳点没有……”
这话就像一个开关,赵唯一垂眼,心有些微酸。
“爸,你不骂我吗?”
赵杰名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年过去了,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已经不是当初送她离开时的青涩样子了。
他笑了起来:“人都回来了,再骂你也没用啊。”
“爸爸呢,最生气的是,如果你想回来,为什么不和爸爸好好商量商量?你这自己一声不吭地回来,万一出事怎么办?”
赵唯一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辩驳:“我就是想怕你不同意嘛。而且都在自家地盘,张寒今也在,能出什么事呢。”
赵杰名听到这,不认同地皱眉,语气有点严肃:“一一,还是要问问你。你这次突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说着,身体向赵唯一方向近些,声音低了两度,夹杂了点慎重:“你也快毕业了,爸爸也想知道你未来的规划和打算。”
“虽然爸爸也有替你规划了些路,但还是很尊重你的想法。所以爸爸想听听你的规划,给你一点意见,也看看爸爸能不能帮帮你。”
其实对于赵杰名来说,他对赵唯一的期望,无非平安快乐四字。
做她想做的,护她周全,让她肆意生长。
赵唯一已经很久没和爸爸谈心了。
刚出国的时候,十四五岁的自己,一个面对陌生国度、不同的文化氛围,就这么一步步过来了。
那时爸爸会担心自己,常常算着时差给自己打电话,对唯一来说,那段时光或许艰难心酸,但也有丝温馨在里面。
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和爸爸谈心了一次,他让自己随心所欲,选喜欢的,报喜欢的大学。
再后来,在这样日复一日中,她也快速成长起来,偶尔也会和爸爸撒娇抱怨,但理解他的不易也更多了。
她长大了。赵唯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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