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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的圣诞节是在一片纷飞的大雪中度过的,阮斯然的生日也是二十二年中最圆满的一次。
他其实很少有特别喜欢的事物,很早之前,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得到意味着失去。
任何东西都有其标价,你想获得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想要获得父母的爱,意味着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想要获得老师认可,意味着你不能有学业上的失败;
想要获得他人喜欢,意味着你必须有闪光点……
阮斯然觉得,这世间的爱似乎都是有条件的,用“只有……才能……”这样的句式,或许更能直观感受到。
只有你如何,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所以,在最开始面对她的时候,他有时会在想,这次他能付出什么才能拥有她的喜欢?
但又担心,他付出所有后得到的也不过是她的垂青一眼,可一眼怎么够呢?他想要的是她的一辈子。
他才不是什么点到为止的正人君子,他是最无视世俗的一意孤行者,他要,就要她完完全全的爱。
是她主动入的局,从踏进来的第一步,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心口像燃了一把火,想要吞噬一切,也想要她被这些在胸腔澎湃的爱意吞没掉,可更怕这样的自己会吓到她。
很少有人愿意去接纳他人的阴暗面,所以,他得小心点,再小心点藏着对她的爱。
以免她害怕地想要逃走。
纵使她不久前刚刚答应了自己的求婚,纵使她明明也日益爱着自己,纵使一切都在他渴望的方向走着,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完全放下戒心。
诚如那天她说的,爱意是流动的。
他惶恐着她会有那么一天突然地不爱自己了,这远比一开始的不爱更让他难以接受。
阮斯然垂眸,看着在怀里沉重的女孩,胸口起伏,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紧紧地抱住女孩,像要把她融入血肉之中。
赵唯一不舒服地皱眉,尝试动了下,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眼很深,“赵唯一,就这样爱我一辈子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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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后的两天,纽约的雪一直下着,赵唯一和阮斯然呆在房里两天,觉得再不下去,阮斯然精力透支之前,她自己会先一步扛不住的。
第三天,拉着阮斯然出去瞎转。
出门之前赵唯一被阮斯然要求围上厚厚的橙色围巾,帽子也是毛茸茸的,整个人穿的很保暖,小表情和小动作一出,灵气逼人,让人忍不住抱抱她。
于是,阮斯然处于本心地弯腰抱着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
“干嘛喔?”她笑着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腰。
阮斯然双手环抱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能不能把你一直在绑在身边。”
赵唯一噗嗤一下笑出声,她拉开距离,手上套着手套,隔着手套捧着他的脸,笑他:“阮斯然小朋友,你今天只有三岁吗?绑架犯法,而且哪有这样绑的?”
见他迟缓地眨了眨眼,难得露出一丝孩子气的茫然。
赵唯一歪头冲他一笑,取下左手上的手套,亮出无名指上他不久前为自己戴的戒指,“这样,不是已经绑住了我了吗?”
说完,晃了晃手,意有所指道,“而且,还是一辈子的那种。”
阮斯然突然也笑了起来,是眉眼舒展开来,真心开心的那种笑,眉目昭然中似有簌簌花落,透着往日绝没有的生机。
赵唯一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阮斯然,一时怔然,慢慢地,她肩膀放松,扑进了他的怀里,扬脸望他,“阮斯然,你就这么开心下去吧。”
“别担心,我会一直爱你下去的。”
阮斯然低头,那双如同含着半块快要融化的墨条般的眼,目光缱绻柔情四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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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的大雪,地上白雪积得很厚,赵唯一跟在阮斯然身后,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地,像踩在她的心上。
好像这样简单的走路都会觉得开心,还是那种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
他们在公园慢慢悠悠地走着,赵唯一玩心大发,想要团雪球砸他,想一起玩打雪仗,但这人完全不还手,而且也没打算反击的样子。
躲到一旁的赵唯一,嚷着,“来玩打雪仗啊!”
站在不远处的阮斯然目光深情,笑着摇头。
“……好吧。”她有些悻悻然,转而和他一起堆了雪人。
赵唯一堆到后面,摘掉了手套,用手拍了拍雪人的肚皮,还把自己的橙色围巾套在它身上,事后笑眯眯地拉着阮斯然一起合照。
拍完之后,又落下了簌簌雪花,她仰头看了下灰白飘雪的天空,牵住阮斯然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皱眉,伸出双手准备给她捂手。
她却倏尔一笑,把手抽出来,示意他低头。
阮斯然低头。
下一秒,赵唯一把冰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原本她只是想恶作剧,冰一下他再收走的,结果,这人被这么冰的手放在脖子上抖没都抖,脸色都没变几分。
只是把目光移到她脸上,在她要抽手离开的时候,用手重新地按了回去,用手包着她的手掌贴在他脖子上,直到她受热了才放开。
他认真地给她套上手套,“你手太冰了,下次不要脱手套玩雪,很容易受凉。”
赵唯一笑着去拦他的胳膊,“好。”
刚刚两个人站着不动捂手地时候,小雪变大,在两个人身上落了密密一层。
这么在簌簌而落大雪中,两个人挽着胳膊,一步一步往前走。
阮斯然侧目,看她满身的雪,发顶的雪还未消,像瞬间白了头。
他满眼柔情,笑着望她。
“怎么了?”赵唯一疑惑地瞪大眼睛。
阮斯然摇摇头,目光仍在她身上,“没什么。”
“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这样很好,好像倏尔之间,和她暮雪走到了白头。
“阮斯然,你刚刚干嘛不和我打雪仗?”
“嗯。”
“你别总‘嗯’啊!你是不是舍不得用雪砸我啊?”她偷笑。
“是啊。”
即使知道是玩闹,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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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即使经历很多次的分别,高中过后每一年和家里告白飞往美国的时候,她就觉得很难过,起初会偷偷哭,后面明白人生分分合合是常事,也不是见不到,只是暂时别离,变成了偶尔伤感后,就会慢慢投入新生活。
但自从和阮斯然在一起之后,这种洒脱情绪变得缠绵起来,她会依依不舍,在机场告别,眼眶会红一圈,真的分别的时候,真的没办法忍不住眼泪。
心如同刚从醋液里捞上来,翻着酸涩,甚至还有隐隐的疼。
她抓住阮斯然的外套,埋在他胸膛上,委屈地带着哭腔,“都怪你!”
“都怪你让我现在变得爱哭了。”
爱会让人变得柔软,因为他给了太多的爱,所以她比之前还有柔软,原本还可以忍受的分离,因为他而变得难捱万分。
阮斯然眼眸很深,他也很不舍,声音很哑,“怪我。”
“不然,我不走了。”
他说的认真,赵唯一笑了,眼睛里还闪着泪花,“你干嘛啊?不是就快过年了吗?”
“阮菩萨,你的冷静克制呢!”
她相信他这样说,是真的准备这样做。
他的心因为她的不舍而揪起,异国机场里,他吻了她的唇角,轻声道,“你知道的。”
“对你,我没什么理智。”又何谈冷静克制。
登机时间已到,赵唯一不得不防他走,阮斯然走之前狠狠地吻了她一通。
刚坐到位置上,他就生出一股后悔,他给她发了一通消息——
「我后悔了。」
「还没有离开,我已经在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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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后不久就是中国年了,但这段时间,阮斯然时不时向赵唯一透露出,他想飞去看她。
来回航班太久,赵唯一心疼这样的奔波,而且很久就是新年,她就回国了,就拒绝了他的想法。
在和爸爸约定好回家时间的前一周,赵唯一回国了。
她计划先和阮斯然待一周,再回家过年。
航班抵达赵唯一下机出来的时候,一眼见到在人群中一身黑色风衣的阮斯然。
人来人往大厅里,很多小姑娘都在看他,甚至拿着手机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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