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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丽云一进门就看出来了,这套房子挺宽敞,有好几个睡屋,所以唐志华这么一问,她第一反应是,丈夫让她看喜欢睡哪儿,“就睡——”
她想说就睡丈夫现在睡的那间,省得搬来搬去的麻烦。
但是视线一落到唐志华身上,她就觉出点儿别的意味儿了。
丈夫的手指在女儿的洗脚水里搅来搅去,低着头不看她,面色看着是镇定的,但是耳根子早就红啦,十年的老夫妻,孟丽云还能不知道吗,丈夫这是害羞了。
孟丽云起了点逗丈夫的心思,她转了个口风,“我也不知道睡哪间,你觉得哪间好呢?”
“这套房子有五个睡屋,咱爸睡了一间,堆放杂物占了一间,剩下就还有三间。”唐志华一本正经地指着几间睡屋介绍起来,认真得就跟和客户介绍建筑方案一样,“北边儿这间不向阳,屋子里潮湿;南边这间光线倒是好,就是吧,窗子外面对着公厕,太味儿了。”
孟丽云多了解丈夫啊,心说,这么说就你那间最好啦?
果然,唐志华握拳假咳一声,最后指着自个儿的那间,“这间屋子通风和采光最好,窗子对着几株桂花树,早上起来清风一吹,桂花香扑鼻而来。”
“噢,那我睡——”孟丽云故意拖长调子,手指从南屋指到北屋,又从北屋指到丈夫那间,就凭神色就知道丈夫心里边儿七上八下了好几回,最后憋着笑意,说:“别一会儿收拾还把甜妞吵醒了,就睡你那间吧。”
“嗯,好。”唐志华很平静地应了声,就是吧,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洗漱完进了卧房,孟丽云忽然也有点别扭起来,如果她睡在女儿和丈夫之间,会不会显得她好像有那什么想法一样?
这么一想,还是把女儿放中间。
其实久别重逢,又是死生上转了一圈,唐志华和孟丽云都没有想那事儿,关了灯,两个人隔着女儿躺着,都觉得有一股无比熟悉的心安。
孟丽云摸着女儿的小手手,说:“志华,桌子那块手表,怎么坏成那样啦?”
刚刚拉点灯的开关绳时,孟丽云瞥见小桌子上放着一块手表,银色表盘,黑色皮带子,表盘的石英玻璃碎成了蜘蛛网的样子,皮带子也在接金属扣的地方断掉了。
表是个贵物件儿啊,就算弄到购买证,最便宜的都要七八十块呢。
孟丽云看着心疼,语气里就带了出来。
“是你给我买的吗?”唐志华有点歉疚,“对不起……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这表就已经坏成这样了。”
“我还以为是咱爸给你买的呢。”孟丽云惊讶了,“你以前戴的是一块一百多的上海牌手表,你出事儿的那几天送去修了,现在还在咱家里放着呢。”
孟丽云翻了个身,面向丈夫,“桌上这块表是进口的梅花表,得四五百块钱一块。”
她刚刚把手表拿起来看过,表盘背面写着外文,因为之前卖手表购买证时专门了解了过相关信息,所以她认得其中表示牌子的那几个字母。
饮料厂、手套厂、暖瓶厂……这些单位的大部分技术工,一个月工资四十块上下,这已经属于城里面收入不错的群体,为了在这些单位捞到一个岗位,走关系送礼的人多得不得了。
而即便对于这些有“好工作”的职工来说,要买一块一百多的国产手表那也得勒紧裤腰带才能买,至于四五百的进口表,孟丽云认识的人里还没见谁带过。
那天跟唐志华一起去收账的熊建军,家中老母亲和弟弟妹妹都指着他过日子,尚且连国产表都没买一个呢。
“这块手表是我在医院醒来之后,在棉毛衫的内口袋里找到的。”唐志华说着,要起身去找那件衣裳。
“不用。”孟丽云拉住唐志华,那个口袋是她加上去的,用的是唐兵穿破的一条小裤头的布。
大家出远门时,担心身上的钱或者粮票被偷,女同志们就爱往里头的衣裳上缝这种口袋,有些年纪大的还爱在裤头上缝。
“不是我的,也不是熊建军的,那……”唐志华神色一凛,孟丽云也想到了,她顺着接下去,说:“很可能就是伤你的那个人。”
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那日唐志华身上带着巨款,而且当时在场的熊建军伤势不重,所以公安局一直猜测歹徒的目的是抢劫,现在看来,歹徒竟然是个能戴得起外国手表的人?
两口子讨论了一阵,没理出什么头绪,索性改而商量起眼前要做的事儿。
唐志华说:“不能跟大家说是靠甜妞做的梦找到我的。”
一个被洪水冲走、失踪了半年的人突然被找到,而且还活得好好的,这事儿放在哪里都是天大的新闻,唐志华不想把四岁的女儿置于人们口舌上,更不想她被妖魔化,这个年代,言论能影响一个人的存亡。
“听你的。”孟丽云觉得,一说到正事儿,丈夫以前那种成熟稳重的感觉就回来了。
“明天先打电话给刘局长,听听刘局长的意思,再看怎么跟其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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