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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琛两手抄在裤兜,白衬衫只扣了三颗以下,黑色裤子腰间系着x牌腰带,严肃中透着慵懒,答非所问:“等不耐烦了吗?”
向羽上楼走到他身边,摇头:“没有,他……”
“不用管他。离开学没剩,几天进度还得往前赶,免得你到时候听天书又得头疼。”
与老师掰烂了嚼碎了的讲法不同,周时琛更多的是教她怎么审题怎么抓住关键有用的信息,目的也更纯粹——怎么应付考试。
向羽一开始还挺鄙视他的,同他理论说自己不是考试的机器。
哪知道周时琛半点没客气揭她的短:“你不做考试机器要做什么?当高科技专家?没看出来我们小羽志向不小。”
向羽那会儿简直气炸了,这人这么嘲讽是真喜欢她吗?她要真能做专家眼里还能放下他?
过去有段时间想起来还是很气,再加上这几天她看周时琛又心情很复杂,边走边问:“时琛哥念书这么厉害,怎么重读了一年高二?”
周时琛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下,笑得漫不经心:“不多念一年怎么和小羽当校友?不说废话坐下来复习。”
这三年数理化肯定是压在肩上的大山,三年以后全忘干净也没人管,但现在不能被拖后腿。
周时琛教她知识的时候像变了个人一样,又冷又凶尤其是面无表情看过来向羽心里总要咯噔一下,比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还要吓人。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肯定还在生气,所以借补习来收拾她出气。
中途有几个搬家公司的人进来将那台贵的要死的钢琴搬走了。
以为他不喜欢了,疑惑地问:“好好的怎么要搬走?时琛哥的喜好变得未免太快了。”
周时琛没好气地拿笔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下:“谁说不喜欢?以后到我自己那边去住,它也过去。你要是闲着没事过来串门,我弹给你听。”
向羽脑子活络,觉得这人没存什么好心思,不过几天后她就自己靠两条腿去隔着一条街的周时琛单身公寓。
向羽那天回家也没忘了和爸妈说起周时琛舅舅的事,说自己平白无故被训了一顿。
向父向母知道原因,说周时琛的这个舅舅人没什么本事“创意点子”不少,一开始周时琛看在他妈妈的份上帮了几次,这人栽了跟头还不死心,隔三差五找周时琛要钱要投资,周时琛不搭理他,他就觉得是向家把该投给他的钱给吞了。
向羽听完觉得挺无语的,脑子这么不好用投一座金山进去估计也能赔个精光。
不认识自身问题反而怪别人抢了他的机会,这种奇葩怎么会是周时琛的舅舅?
向羽也说起周时琛要搬家的事情,她一个人去他住的地方不太合适。
向母那时皱了皱眉说没道理他们天天盯着,这阵子他们选定了办公场所,员工也已经从兰城过来了,要办的事情很多,估计抽不出精力陪她,有周时琛照顾她,他们两口子很放心。
能不放心吗,多了个免费高级陪读。
向羽站在门口,盯着指纹锁发了阵呆,这才输入自己的指纹开门进去。
屋子里家具的摆放和上次大不相同,虽然没什么大的改动,却少了几分冷硬单调,因为有些小摆件和花卉绿植的点缀变暖了些,没有那种冷得噎人的感觉,呼吸也很顺畅。
她在阳台前看到那架贵的咂舌的高档钢琴,早上有风进来,白色轻纱窗帘随风起伏,阳光不至于太过嚣张,只有散碎的光落在钢琴四处。
向羽以为周时琛还在睡,也不好意思闯人家的卧室,想在客厅里等一会儿,顺便看看这间屋子的变化。
向羽还是挺喜欢这种改变的,看起来温馨也有人气。
尤其是那些小玩意,十分精致讨喜,她本来没有随便动人家东西的坏习惯,但是架不住这些小东西太可爱。
在电视墙旁边有个简易置物架,在圆形小槽里坐着个圆滚滚的粉色小球,球身上画着可爱的猫咪图,活灵活现的,向羽忍不住伸手碰了下,没想到那个小球突然弹出一半,惊得她往后走了两步,小嘴里溢出一声轻呼。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好听清爽的笑声。
向羽回头看他难得穿了一身家居服,头发还湿的,像是刚洗完澡。
“时琛哥刚起吗?”
周时琛勾着嘴角往厨房去,声音透着睡醒后的慵懒:“嗯,昨晚整理了个资料,醒来已经九点多了。吃早饭了吗?想吃什么,给你做。”
“我在家喝了豆浆才出门的。”
向羽不觉得他是个会做饭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完全不用为这种事操心。
他们家老宅里光做饭的阿姨都三个。
做出来的该不会是黑暗料理吧。
但看他从冰箱里拿出食材自己动手做三明治,那熟练的动作和步骤,让向羽目瞪口呆。
周时琛将做好的三明治递给她,见她发呆,笑着问:“怎么了?”
向羽赶紧摇头,接过来咬了一口。
挺好吃的,酱汁不小心沾到手指上,她习惯地用嘴抿去,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脸腾地红了,强作镇定地问:“多的是人排队照顾你,学这个做什么?”
周时琛顺便热了两杯牛奶,抬眸看了她一眼:“高中毕业以后想考哪所大学?有没有出国的打算?”
向羽没有做那么远的规划,她应该会顺从家里的意思念个企业管理,出国吗?她自己没有这个想法,不想离开爸妈的身边,而且她对陌生的环境适应的很慢。
就像这个空间,上次来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这次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大概是因为风格比较温暖,将她心里的不安给冲淡了。
向羽顺着他的问题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突然反应过来这人避开自己的问题却牵着自己往他的方向走实在太过分了。
周时琛见她又成了气鼓鼓的河豚,轻笑一声,将牛奶放到她手边,说道:“大学毕业我有出国的打算,不想在那边让肚子受委屈所以选了一点。时间不长,会做的不多。”
向羽这才开口:“暂时没想过考哪里,反正三年有的是时间好好想,出国,我没有这个打算,不喜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周时琛看她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头,似是随口一说:“我可以先过去帮你探路,等你毕业过来,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向羽吃到一半停下来,这人想的还真远,笑着说:“不怕什么,就是不想离家人太远,我其实没什么大的志向,钱够花吃能饱穿暖,剩下的时间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我家要是有个哥哥和弟弟就好了,我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周时琛对她想要一推四五六的志向没有做评价。
吃完早饭开始复习,他手边的手机响了几声,向羽见他利落地挂断调成静音模式,平静的俊脸上还是透着几分不快。
向羽扫了一眼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他的舅舅还没死心。
只要专心做一件事情,压根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向羽好不容易把物理题给解出来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饭时间。
午饭还是周时琛做的,糖醋小排,清炒西蓝花,凉拌苦瓜,还有一道青椒小炒肉。
向羽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夸:“你会做这些已经很厉害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免费家教还能白吃白喝,今天我要是一个人在家这个时间不是叫外卖就是盯着大太阳去外面觅食。”
“以后没地方吃饭就来找我,哥哥这里的食堂全天为你开放,怎么样?”
向羽不得不说这句话对她很有诱惑力,明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只是裹满甜言蜜语的糖果陷阱,她还是控制不住跳了。
人和人之间的第一印象虽然重要,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改变,像周时琛这种人只要稍微展露出一点与众不同,作为好奇宝宝的向羽就会主动咬钩。
她性格是比较独,也没什么好朋友,但这并不妨碍她会对一些人或事产生好奇。比如说她虽然不曾问过周时琛和他妈妈的关系,但心里十分好奇。
她当然也没胆子去戳周时琛的痛脚。
向羽回到家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向母的身后说周时琛的公寓装扮的多好看多温馨,也不知道这人哪儿不对劲突然喜欢这种风格。
向母正在厨房忙着熬汤,听到女儿的话,随口一说:“是吗?怪不得那天时琛打电话问你喜欢哪种风格。我也没多想就说了,没看出来,他对我女儿这么上心,你呢?有没有被感动到?男孩子要是真有了心思,任凭你是快冰山也能给你化了。”
向羽被向母的话噎了一嘴,气哼哼地:“关我什么事。”
向母从洗菜到炖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知道女儿惯会口是心非,笑着说:“舒适的学习环境,好的老师你都有了,接下来你好好学习争取让妈妈也跟着你风光一次。”
向羽撇了撇嘴,有不是她想学就能学好的。眼睛在备着的几道大菜上转了转,这才开口问:“都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吗?准备的这么丰盛,谁啊?不会又是周时琛吧?”
向母笑着说不是,让她出去待着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至于客人是谁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这些年向羽很少见妈妈有像今天这样高兴,明明身体不好不能劳累,还要准备这么多菜。
向羽很好奇客人谁,问过在客厅里看新闻的向父,向父神色淡淡地说不知道。
她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随即又打消了,虽然向母对小姨还放不下总是惦记着,但小姨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认清了小姨是只咬人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没见,姐妹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所以这种猜测被排除掉了。
向母总该不会把周总请到家里了吧?想想又觉得可笑,那种身份的超级大老板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一个泥腿子暴发户多来往?
越猜不到答案向羽的就像是心被人拿了根白羽一直挠痒痒一样,她帮妈妈将菜端上桌还没听到门铃响。
向羽坐在餐桌边看着其中几道菜馋得流口水。
向母满面红光不时看一眼挂在客厅墙上的挂钟,倒是不急不躁,冲着向羽说:“小羽,一会儿多笑笑,我女儿笑起来最漂亮。”
向羽只想吃饭,已经快八点了这人还不来,好在没给她抱怨的机会,安静了大半天的门铃终于响了。
她年纪要是再小一点,肯定会忍不住蹦到玄关看能被妈妈这么郑重对待的人是谁。
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也明白过来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她一个孩子冲在前面出头的。
门是向母开的,向母的身子正好挡住了向羽的视线,看不到来人是谁,从声音里能感觉到向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来就来了,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又不实用还见外。快进来,外面热,家里凉快。”
向羽太好奇了,微微探出身子朝门口张望,漂亮的小脸因为好奇而微皱,嘴角噙着不自知的笑。
只是在看清走进门的人时她先是一阵茫然,而后红润的脸瞬间垮下去,不过眨眼的功夫脸色惨白如纸一样。
向父神色复杂地看着来人,没说什么,只是提点头打了个招呼。
向母见女儿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不悦地瞪她:“小羽,你发什么愣?过来打招呼啊。”
家里开了空调,清凉舒适,而此时向羽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木然地看着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生活中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看着那张笑得亲和温柔的脸,她只感觉到了狰狞憎恨和可怖。
向羽张了张嘴,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好半天才喃喃地吐出两个分外难听的字眼:“小姨。”
童鑫欢喜地应下来,两人目光相对,向羽察觉到了平静后面的海奔浪涌,亲昵地摸着她头发:“小羽也长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向羽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只宛如鬼爪一般的手。
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
童鑫笑了笑,和向母说起别的事,姐妹俩说说笑笑地往餐厅走。
向羽双眼看着人从身边走过,心里暗叹她这个小姨倒是能屈能伸。
当初能十分有骨气地说自己这辈子都不屑和向羽一家人来往,转头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缠着向母大姐长大姐短的念叨旧事,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对向羽来说最可怕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向母偏偏买账,不管从这个妹妹身上受到多大的刺激,次次都能被小姨的三两滴鳄鱼眼泪骗的心软,不管小姨在外面犯下什么滔天大错,向母都能将问题归在自己身上,说什么长姐如母,她没有做好一个家长该做的事情。
向母总说自己对这个妹妹有着数不尽的亏欠,以前想补偿,但是妹子倔强让她没有机会做什么,现在妹妹主动找上门来承认错误和他们来往,她怎么能不高兴?
人都会犯错,只要认识错误想要改正就没有到罪无可恕的地步。
向羽理解不了向母的那套理论,却又因为自己的年纪幼小而无能为力。
“现在童家就剩我们姐妹两个相互扶持了,你能从死胡同里出来,姐姐也很高兴。你看你运气多好,想重新开始,正好我们的新公司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可以直接去上班,不过工作职位相对会低一点,不要气馁,时间还长我们还有上升的空间。”
童鑫被大姐拉到餐桌边坐下,看着一桌子的好菜,笑着说:“还是大姐最疼我,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我选择来这里就是打算抛下过去重新开始,姐姐,我会认真学习的,争取能早点帮上你和姐夫的忙。”
童鑫说着看向沉默寡言的漂亮女孩,笑中带着忐忑:“小羽见了我不开心,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蠢了,差点铸下大错。我……姐姐,如果不方便的话,要不我回去吧。”
童鑫说着就要起身。
向母赶紧拉住妹妹的手,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宽慰妹妹地心:“她就是这副表情,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有上进心,能想清楚就好,明天肯定比今天更好。快吃饭,免得凉了。还有个汤,我去端出来。”
向羽清楚地看到向母离开时,童鑫冲她投来轻蔑地一笑。
向父早些年被这个小姨子气得脑壳疼,再后来她又自甘堕落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一起,好说歹说不听劝。
说她自己醒悟了,想要重新做人?他对小姨子的诚意持怀疑态度,老话说的对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她是不是做个样子暗地里还和那些混混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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