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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景明眼中的寒霜仿佛随着他的低语僵碎成一片,终于化作了深深的无奈。
他仿佛已经失望到不愿意再多看钟凌一眼,连一句话都没留下便转身离开了。
钟屠画唉声叹气半晌,对钟凌道:“阿凌,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父亲首肯,让医官一并替颜挽风疗伤,这小子如今哪里还有命在?你实在不应该因为一个外人这般令他寒心。”
可无论最终弟弟做出怎样的决断,眼下都还有数不清的麻烦在接连找上门来。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了,也匆匆追着钟景明的背影而去。
钟凌独自一个人在原地跪了许久许久,如同一尊泥木雕塑。直到那种头重脚轻的失重感又再次袭来,他才惊觉远远未到可以放任自己黯然沉郁的时候,起身回到房中去了。
钟屠画所言果然不虚,医官与侍童们照顾起颜怀舟,简直比起照顾钟凌还有过之无不及。无论是罕见的仙丹妙药,还是数不尽的灵气供给,都如流水一般往钟凌的房中涌去。
不周山上上下下都只有一个念头——唯愿这个天大的麻烦尽早安然醒来,更要紧的是,尽早从这里消失的彻彻底底。
一连三日,日坠月升,星移云转,钟凌都再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只可惜众人使出了浑身解数,直到三日之后,颜怀舟却依旧没有一丁点将要苏醒的预兆。
约定好的时间,转眼就到了。
这天极早,钟凌便在院中等候。川泽被钟景明和钟屠画带着走进院门的时候,老远便看到他挺拔如松的身影逆着光站在晨曦之中。
他倒也不怕钟凌毁约,走上前来在他面前停住脚步,不紧不慢道:“久闻清执神君是重诺之人,此前已经说好了的事情,想必不会再来阻我。”
钟屠画在心中捏了一把汗,他早就做好了今天血战一场的准备,只盼着钟凌的身体能因这三日的修养好上了些许,千万不要再伤上加伤。可钟凌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他对川泽稍稍欠了欠身,神色平静道:“前几日多有得罪,在下无意挑起魔界与仙门之间的矛盾,自然不会再阻止圣主,你今日就可以把魔尊大人带走。”
此言一出,钟景明与钟屠画皆是一脸的始料未及。钟屠画满心欢喜,还以为弟弟总算是想通了,但当他听清楚了钟凌的后半句话,全场都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钟凌道:“只是,我要与他一起,跟圣主到魔界走上一趟。”
钟屠画回过神来,失声道:“这怎么可以?!”
川泽沉默一瞬,发出了声冷笑:“神君的胆子还真是大的很。”
他的眼神在钟凌脸上不怀好意地扫了几个来回:“你就不怕,被我魔界中人给生吞活剥了?”
钟凌泰然自若道:“自然不怕。”
“哦?”
川泽是真的不明白,他的底气是从何而来:“那么有把握?”
钟凌慢慢朝他扬起嘴角:“我是跟圣主一起去做客的,圣主自然会保我安然无恙。”
川泽被他说得愣住,好半天才弄清楚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钟凌口口声声说“跟他”去魔界做客,那如果他在魔界里有个三长两短,反倒变成了是自己的不是。到了那个时候,仙门正道有的是不肯善罢甘休的理由。
他当然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满口回绝道:“清执神君有所不知,我魔界中与你们这里可不一样。魔修们都是懒散惯了的,谁都不肯听从我的号令,万一我一时不察,让他们伤到了神君,怎么好对仙门交代。”
“你还是留在自家好好养伤,一但有了消息,我定然马上派人给不周山送来。如何?”
钟凌道:“不妨事。我虽不济,但几分自保的能耐还是有的。更何况我一定会紧紧地跟着圣主——绝不会让旁人有机可乘。”
川泽再怎么说,也好歹是魔界之中首屈一指的人物,纵使平日里常年龟缩在魔窟里极少出世,但也绝非等闲。他终于被钟凌的一再为难磨光了性子,柔美的面庞上也再挂不住和煦的面具。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旖丽繁复的衣衫毫无征兆的猛地扬起,宽袖之下飓风鼓荡,一连数道雪亮的雷刃齐出,来势汹汹的刺向钟凌的前胸!
钟凌迅速矮身闪避而过,那雷刃击在侧旁的地上,将茵茵绿草化作一片焦黑的疮痍。
他的听澜剑仍旧被留在了床榻之前,替他守护着不可言说的妄念,掌心灵力激昂,迎上了川泽的下一招攻势。
或早或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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