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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淮四岁的时候,纪遇覃和罗飞媛就开始分居。从刚开始的同屋不同房到后来罗飞媛直接搬出了家,再然后就是定居国外,纪淮那时候还不懂,他的父母为什么和别人家的父母不一样。
既然是家人,那就得在一起啊。
后来,随着纪淮渐渐长大,他才明白,没有爱的家根本就不叫家。
当年,纪家和罗家都是豪门家族,可后来,罗家突生事故,一夜之间,企业即将面临破产,在这样的情况下,罗家想到了联姻。
可那时候,罗飞媛有一个十分相爱的男友,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家族的人连商量都没有,就将她与纪家大少爷定了亲。
罗飞媛曾经反抗过,她试过绝食,试过自杀,试过一切的方式来反对这门亲事,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被迫与男友分了手,嫁入了纪家。
之后的事情,纪淮了解的并不多,但罗飞媛总归是讨厌纪家的。她忍痛为纪家生下了一个儿子以传宗接代,从此便拒绝和纪遇覃发生一切关系,那是她从三楼一跃而下换来的唯一的自由。
在纪淮看来,其实罗飞媛没有错,她也是受害者,所以她讨厌纪家甚至讨厌他,他都是能够理解的。在懂事之后,他便很少会要求罗飞媛经常回来看他,因为他知道,罗飞媛其实根本就不想再踏入纪家半步。
纪老爷子和纪老太太终究是心软的,他们放过了罗飞媛,让她离开了纪家。可他们有条件,那就是必须得等到纪淮满十八岁了,才可以彻底还她自由。
这是纪淮十六岁时,在爷爷的房门口不小心听到的。
所以,他是知道父母会在他十八岁的时候离婚,他也做好了准备。
可即便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建设,但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更多的是害怕,那是他第一次那么不想过生日。
意外的是,一直到他上了大学,父母也没提起离婚这件事,纪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妄想,他们改变主意了,他们不会离婚了。
直到今晚接到了这个电话,纪淮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改变主意,他们在他即将过十九岁生日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分开。
纪淮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再次感受到了夜晚带给人的孤独。
他知道,这次回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家了。
——
纪淮没有告诉戚暮暮他要回去干什么,只说了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回去一趟,戚暮暮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表示理解。
纪淮回琴港的那天,戚暮暮去送了他,在候车大厅内,两人并肩而坐,纪淮紧紧地牵着戚暮暮的手,眼神则空洞地望着远方。
“纪淮。”戚暮暮小声地叫了他一声。
纪淮的眼睫动了动,很慢地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聚焦,看向戚暮暮。
“嗯?”
戚暮暮从未见过这样的纪淮,尽管他极力地保持平静,但戚暮暮还是从他眼睛中看出了焦虑和悲伤。
“我可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纪淮牵着她的手动了动,他的唇瓣轻颤两下,似乎是在思忖是否该说些什么,可最后纪淮还是说:“没事。”
戚暮暮皱着眉,抚上纪淮的脸颊,认真道:“我可能不能帮你解决什么,但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的,你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纪淮看了戚暮暮片刻,然后慢慢垂下眼,头偏了偏,将脸埋在了戚暮暮掌心,轻轻蹭了一下。
“暮暮。”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疲惫的伤感:“我爸爸妈妈要分开了,我没有家了。”
忽的一下,戚暮暮感觉心口一片震荡,荡的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涌动,最后一种难受的感觉冲入大脑,她的眼眶随着这句话突然就红了。
戚暮暮一时失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纪淮,她竟也有些慌。
片刻后,戚暮暮倾身将纪淮搂入怀中,纪淮的头靠在她胸前,手环上了她的腰,戚暮暮抱着他,手轻抚着他的头。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戚暮暮说。
“不用。”纪淮的声音从胸口传来,他低声说,“我也只是有一点点难过,很快就好了的。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分开也是在我意料之中,这次回去我会有点忙,你回去了我也没法见到你,你就在这边好好陪陪外公外婆吧。然后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抱歉,我下次再去看他们。”
“没事,他们会理解的。”戚暮暮说,“真不用我陪你吗?”
纪淮抬起了头,反手将戚暮暮抱住,两人的位置掉了个,纪淮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真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爸妈离婚就得大哭大闹的。”
“你就是小孩子。”戚暮暮说。
纪淮眼睛眯了眯,眼神有些危险,“你再说一遍?”
“小孩子!”戚暮暮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纪淮冷笑了声,压着她的后颈作势就要吻下来,戚暮暮赶紧往后躲开。
“哎呀,这么多人看着呢!”
光天化日公众场合,戚暮暮可不想被人围观接吻。
纪淮的车开始检票,戚暮暮立刻站起来,推着纪淮去检票。
“那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不开心了就找我,别一个人憋着哦。”戚暮暮叮嘱道。
“知道了。”纪淮弯起唇角,笑着揉了揉戚暮暮的脑袋,“小管家婆。”
戚暮暮瞪了他一眼,没计较他的没大没小。
戚暮暮在外面目送着纪淮进去,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的时候,肩膀往下一塌,叹了口气。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纪淮顺着人流往里走去,嘴角强撑的弧度落下。
——
纪淮离开的这几天,戚暮暮每天心神不宁,在她看来,纪淮也是个刚成年的少年,很多事情也不是一下子能够承受住的。他外表看似阳光温暖,可实际上心里总是藏着许多东西的,她知道,纪淮或许还有一面是她没有见过的。
这几天,戚暮暮会经常给纪淮打电话,问他的情况,从他的语气中判断他的情绪,不过每次纪淮的语气都和平时无异,这让戚暮暮一时分辨不出。
从纪淮走了之后戚暮暮就整天忧心忡忡,连游戏也不怎么打了,外公外婆看在眼里,也很是心疼。
“暮暮,外婆做了芋圆,过来吃。”
戚暮暮坐在窗边回过头,然后走到餐桌边,拿起勺子。
“唉。”戚暮暮叹了口气。
“你要是真担心,就回去看看。”外公感叹道,“小纪这孩子也可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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