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远古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几位少年总是打架，鼻青脸肿的，一同去与神明讨要个说法，想要神明为自己撑腰做主。

上官斐道：“我们族人辛苦炼制的法器，你天骏为何要来偷窃！”

天骏道：“魔族还来杀我妖族，我说什么了吗？”

崇尧：“弱肉强食，不服来打架啊。”

神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大家，而后安慰道：“生灵没有死亡一说，均会轮回转世，是以万物之事，吾无需插手。”

“那他便能随便欺我族人？”上官斐生气地指着崇尧和天骏。

而神明道：“自有天道做主。”

果然后来上官斐发现妖族和魔族总是在修炼一事上不太得道，比如经常走火入魔什么的。

上官斐才开心，“天道做主！”

熟不知，天道天天被阳抓出来，踩在脚底下说。

天道：“老身是父神派来管教你们的！”

阳：“我可是第一个出生的，你算老几要管我？”

渊纠正他：“你不是第一个。”

阳：“哎呀咱俩差不多了啦，总之天道你休想管老子！”

天道根本不服：“总有那么一天！”

……

混沌之中大家过得无聊，某天突然兴起了起名的新风。

毕竟后来的生物都不是神明所创，因此大家开了灵智后，也不能用诸如小一小二小三的名字再来称呼朋友。

因此，修魔的大多叫混遂，炼天什么的。

妖呢，水平也不太高，大约都叫什么吞灵，丹鼎。

阳听闻此事之后，接连好些天，看着背影如松还冷冷淡淡的少年渊若有所思。

说实话，每次渊出剑，把那群智障打的哭天喊地的姿态，都简直帅爆了。

阳点点头，说：“即使你自深渊诞生，与我而言却是混沌的恩惠，我看深渊内的一点光亮就是你，是福泽。泽渊此名，你喜不喜欢？”

泽渊止住练剑的动作，缓缓回头。

只见他一直护在身后的男孩的背后有光。

是阳心情好，变出来的满天花雨。

他偶尔会幻出花瓣，羽毛，蒲公英，星光和花海给一众混沌生物。

阳在，美好就在。

这天，是阳为渊描绘出的盛世景象。

光羽与花海，就是他……是他的名字。

“见君思君，最念君。天地为翎，亘古盛阳，翎阳如何？”

翎阳听见泽渊说。

……

混沌时期过后，神明解体，六界分式而立。

泽渊与翎阳两人创立神界，分别继承和统领世界下的阳与阴。

翎阳心思纯净，成为至阳始尊。

可惜泽渊成为至阴始尊的时候却出了点差错。

妖魔手段狡猾，总想称霸六界，因此至阴之面恶气重重，纯粹的至阴也不仅受到影响，心生从未有过的负面情绪。

或许是少年时期的懵懂突然受了刺激，曾经他只想一心守护着翎阳，可得到妖之欲与魔的专横影响以后……

泽渊神魂之中的‘阴’都被无限放大了。

他突然想，要是把翎阳一直框在自己的领域里，该有多好？

可翎阳虽然心地善良，但却是个洒脱的至阳神。

尤其是在继承了混沌神明的阳面后，翎阳公正，无私，爱着万物生灵，掌握着六界的阴阳平衡。

因为有大爱，所以没有私情。

私人情爱，不是大爱。

所以他接受不了至阴始尊的爱欲……对着前来圣光之巅求爱的泽渊，也再也没有年幼时期的依赖和顽皮笑意。

泽渊大怒，求而不得令他的纯粹的至阴神魂动荡不堪。

受到嫉妒，色欲，暴行，仇恨等等一系列的侵染后，至阴始尊整个人性情大变。

他变得阴鹜，偏执，狠厉……以往虽然面色总是平淡，但并不嗜血冰冷。

他甚至夺走了至阳的神性，把他变得像个普通生灵，囚|禁在深渊之下。

同时，至阴始尊几乎统领六界。

失去了至阳师尊的六界，平衡被破坏。

妖魔称道，阴魂魔气滔天，六界的存在变得岌岌可危，崩溃只在一念之中。

石板画的小世界里，白翎阳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泽渊囚|禁了的翎阳痛苦许久，才找出来了一个填补六界阳气的方法。

只见无极深渊困着他的最深处，那位俊美的仙人法力枯竭，却咬着牙竭尽全力才变回原身。

威风凛凛的神龙，竟然也奄奄一息。

紧接着，神龙轻叹，利爪猛地剖开心脏的位置。

血液四溅，看上去他就痛苦不堪，可是他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只是定定地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鳞片。

世间的仁慈结汇于此。

他剖出了自己的逆鳞，用来补失去的平衡。

泽渊发现的时候，翎阳整个人都已经气若游丝了。

第三幅石版画到此戛然而止。

白翎阳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心口在发热，尤其是两个漂亮的锁骨之间的那颗红痣，突然滚烫的让他根本无法承受——

泽渊？

翎阳？

是我！？

这个认知让白翎阳整个人都迷了起来，他向天森求证，可天森竟然否认。

天森说：不是这样的啊？

白翎阳：？？？这画还能是假的？

天森道：也不是假的，画是真正存在的，可是我并没有看过，而且在我的记忆里这些都不是真的。

真正发生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天森说。

白翎阳迷茫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窥见了前世种种，可为何扇子却说那是假的。

白翎阳问天森：你说画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天森想想回答：神界家中的确收集着远古混沌时期的记录石版画，你前面看的两幅画都是对的，我也见过，只是另外后来的事情不知道了。

莫非这是崇尧和天骏两个留下来误导我的？

白翎阳暗暗思索。

直到阵法之中被吊着的狴犴发出一声嘶哑的哼唧声。

“啊，先救他！”白翎阳立马回神，在脑海之中快速搜索着至今为止所学过的法术。

虽说是缚龙妖阵，但绝不可能没有破解之法。

先前天森说，此阵法会束缚龙身，指的也就是饕餮和狴犴两个。

那束缚我是干什么？

我又不是龙神，我明明就是个人……

天森凉凉道：但你的神魂呢？

白翎阳顿了顿，对此事不置可否。

不过他毕竟是个爱好异想天开的，眼珠转转，敲着手心说：“也就是说我肉体是人，灵魂是神？咳咳，这样说好像是在夸自己呢，哎呀。”

天森：……

差不多吧。

白翎阳眨眨眼，道：那我只要把肉身和神魂分开不就好了？这样让肉身进去把狴犴救出来。

神魂离体？

天森立马严肃道：不行！

白翎阳哼哼几声：这有什么的。

天森解释说：你的神魂本来就很虚弱，是经过七万年的轮回，过了这么久之后才缓过来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能出现，为什么泽渊能找到你？

这才过去四个轮回，只有这四个轮回里你是清醒的，之前的——我就不提了！更别说，你现在根本连术法都不太会用，天骏与崇尧就在附近虎视眈眈，你还敢轻举妄动。

你是不怕被打散神魂，从此消失于六界之中吗！

扇子一般说话都很欠揍，要不就是傻乎乎软绵绵的，白翎阳几乎没听过扇子这样厉声讲话。

白翎阳知道扇子的心意，只是他无法对另一边可怜的狴犴装作看不见。

白翎阳道：那我就不管狴犴，任他这样被拴着？

天森的气势陡然弱了下去：也不是不管他，目前看来他虽然在受折磨，但也还能再坚持……

白翎阳笑着打断他。

且不说我到底是谁，也不管这小毛球是不是我‘孩子’……虽然我还很年轻，不知为人父母的滋味，但我目前看到狴犴这小惨样就揪心的很，无法安心，你明白？

天森；……

白翎阳心意已决。

天森自然明白这人是有多坚持原则多固执，多么看不下去别人仗着自己的强大去欺负别人。

他只能叹口气，扇面自发的打开，上头显示出一套心法。

天森说：这是神魂离体的术法……以你的程度，最多神魂离体一日，多一秒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白翎阳点点头，也不问那是个什么后果。

闷头钻研法术两天后，白翎阳做好了齐全的准备。

他手指翻动，低声念着什么，不过一会儿，便自眉心之中浮出一点点淡金色的光芒。

然后另一个‘白翎阳’，像是复制似的从他体内钻出来。

钻出来之后，他活动活动身体，然后绕着肉身前后走了好几圈，惊奇道：“厉害啊，这样的角度看我自己简直是没谁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真帅。”

天森也飘了出来，甚是无语。

白翎阳的神魂与肉身不同。

肉身穿着黑色的紧身短打，因为魔气侵蚀的缘故，看上去混不吝的不太好惹。

而白翎阳的神魂不同，是切切实实的神灵体。

墨发如瀑，无风自动，身上有些单薄，可气息温柔而清冽，眼中有苍穹神光。

纵使是少年时期，也无法遮掩他的绝代风华。

白翎阳操控着肉身，披上那个神奇的隐形斗篷。

空灵的少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手指尖缠绕着金线，指挥肉身来到狴犴旁边。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一个法术。

偷天换日。

肉身移形，二人互换……以一人替另一人。

天森震惊道：你疯了！你要把肉身把狴犴换出来吗！？这样你的肉身不就被困在这里了，刚才我和你说什么来着，你都忘了吗？你会死的！

而白翎阳满不在乎。

他闲闲地开口，声音温润道：“我现在不是还在这里嘛，别紧张呀。”

“况且。”白翎阳挑眉笑了，“现在神魂出来，我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他立刻收声，急速转头，犀利的目光看向阴牢入口处。

白翎阳轻轻说：“比如现在我感觉，有小垃圾马上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