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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衮拿出一张缚灵符,拍在墙壁上。
符纸不引自燃,化作无形的屏障,笼罩住这座山头——这么做可以困住这山洞里的邪物,以免它逃走。
这样一来,两人就可以放心慢慢探查了。
沿着通道又往里走了几十步,就走到了放置棺椁的墓穴。至此,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墓穴既高且阔,呈长方形,目测大概有百平大小,有几箱陪葬凌乱堆放在四周。
墓穴的正中间,便是夏札躺过的棺木。
墙边陪葬中,一个箱子有刚被打开的痕迹,盖子没合严实,想必卢家乐顺走的铜镜,就是从这箱子里拿出来的。棺盖的重量不是一个人就能承受得住的,所以没有遭遇毒手。
沈衮走过去,打开铜箱,将手里的铜镜放回原处。
而夏札则径直走到墓穴中央,在棺椁的位置驻足,他手抚过棺木,阖眼感受片刻。
因为洞壁泥土一事,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躺过的棺木,是不是被人为更换过。
古董存在时间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染上不一样的气韵,气韵的浓重程度和它存在的年限长度、使用的材料好坏成正比。而如果是棺木,因为和其间所埋葬的死者经年接触,气息会逐渐相融,很好分辨。
“有沉积千年的灵韵。”夏札睁开眼,“还有股亲切感,是随了我经年的棺木。”
墙边的沈衮在鉴别箱子里的其他古董。
“这些陪葬品看品相,历史悠久,年代也没有差错。”
闻言,夏札思忖:“这说明陪葬相关都是我的东西,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怪异?”
沈衮环视一周,沉声说:“是格局。”
经过沈衮的提醒,夏札这才注意到,这地方不像是一般墓葬的格局。他虽然没有学过墓葬布局的相关知识,却也知道,一个正常的墓穴,不该是这个构造。
况且这几箱陪葬规格,与精致肃穆的棺椁不相符,看着像顺手拿进来的。
肉眼大致扫过整个墓穴,除了刚刚那条近几年才被人挖开的通道,似乎就没有别的出入口了。
夏札围着棺木转了一周:“地上有拖行的痕迹,证明卢家乐是在这里遭遇袭击的。我们过来的地方没有碰到邪物,那只僵尸被你用缚灵符困在了这座山中,却下落不明,所以势必存在有其他的通道,让它能够过来这里,又迅速逃走。”
“四周可能存在秘密通道,或者狗洞。”说着,沈衮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墙,右眼聚神,“这面墙壁经历了经年累月的侵蚀,但时限不会超过五百年。”
“五百年?”
疑点越来越多,全然超出了两人的预料——
棺木和陪葬品属于夏札;他们来时的甬道是近几年挖掘;而安置棺椁的洞穴却不超过五百年。
三个时间点出现在一个墓葬中,属实怪异。
沈衮又说:“古人会提前选定风水好的墓葬地址,一家人死后,大都会葬在一处。”
夏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退一万步讲,这里真是他的墓葬,不该只有这一个棺室才是,是其他出入口被封了吗?如果能想起生前事就好了,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氏,或许能依此推测出什么。
如今这墓穴的细节愈是深挖,就愈是谜团重重。
夏札猜测:“有没有可能,‘我’是被人为运过来的,而那个人似乎曾想利用我的‘尸体’达成某种目的。”
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就是挖掘甬道的人。
只是其中动机耐人寻味。
无形之中,原本简单的事情,都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一时间,夏札对自己的存在都产生了怀疑。
夏札所说,是沈衮不愿发生的事,但这个假定却存在极大的可能性。
“怪我。”沈衮合上装陪葬品的铜箱,神色凝重,“我早应该问你是从哪儿醒来的。”
这样可能会早点发现这些事。
如今这种暗中被人设计、被人窥伺,还找不到主谋和动机的感觉,实在令人反感,如芒在背。
夏札摇头笑说:“怎么能怪你,这是我的问题。而且你不问我那些事,不正是因为把我当成了普通人来对待,这让我很欢喜。”
“我会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夏札纠正他:“是我们。”
不过现在,应该把那个袭击人的僵尸揪出来才对——从它身上应该能找到线索。
因为墓葬极多的缘故,整片西山的山区到处都弥漫着浓郁阴气,所以无法甄别附近僵尸的气息。现在这情况,与其在洞穴里寻找隐藏的洞口,不如直接让邪物主动束手就擒。
“不必继续探查墙壁找隐秘通道,我试试直接逼它现身。”
说完,夏札半蹲下身,手掌撑在地面上,向他们所在的这座山释放高阶者的威压。
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威慑邪物,神情肃穆,周身灵气翻涌,束起的青丝发梢随之拂动,掌心源源不断地通过地面向周围输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压迫极为骇人,四方邪物只要感知到,就会心生震颤。
继而意欲臣服。
沈衮站在一旁,默默守候。
他们没有等太久,大约一刻钟后,一侧墙壁的铜箱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铜箱缓缓挪动,露出一个不规则的窄洞。窄洞最宽的地方也就三十公分,和墓穴里因年代久远而产生的间隙相差无几,邪物身体像拧巴的肉团,带着浑身腥臭的血腥味,从那里硬生生挤了出来。
挤出来后,它扭曲的身体逐渐恢复,让人得以看清它的样貌。
它身上穿的是破旧不堪的清-朝官服,因为泥土和血垢的污染,看不清衣服上的图案。它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面皮脱落腐肉外露,浑身长着乌黑的脓疮,嘴唇早已不在,能直接看到黑黄的牙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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