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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林阿婉的心跳得厉害。
夫君居然为了她修葺了这座影戏台。看来从那日他们从太子府的废墟中回来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林阿婉一时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竟说不出话来。
却觉他轻吻着自己的耳垂,略低哑地道:“阿婉,我本来打算过几日等建好了再给你看。”
林阿婉不由转过身来,抬头望着高大英俊的丈夫。
秋风飒飒,斜阳的光辉笼在他的脸上,他深黑的眸子中满是柔情。
她的心也不由热了起来,她踮起脚尖,想要去吻他,但是他却没有像平日里那样低头俯就,她竟是够不着了。
林阿婉脸一红,伸臂轻轻勾下了他的脖颈,轻声道:“夫君,好好高兴。”
曲寒霄只觉小娇妻娇艳的红唇吐气如兰,柔软的臂膀勾在自己的脖颈之间,仿佛山林中美丽惑人的妖精,天真中透着绮丽。
他的眸子中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焰,他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林阿婉轻呼一声,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只觉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地,她望着他俊朗之极的眉眼,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了上去。
触到了他柔软略干燥的唇,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方才的激动和涌起的勇气已经消失了。
她只轻轻亲了亲丈夫,就觉浑身都有些发热。她不敢再看丈夫,只小声道:“夫君,把我放下来吧。”
曲寒霄看着大胆的小姑娘那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就觉得她着实可爱极了。
他抱着她不松手,却朝戏台走过去:“阿婉你喜欢什么彩画?我让人画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你还要什么?”
林阿婉惊了,夫君这是要这般抱着她过去么?那里可有许多人。
她挣了挣,没挣脱,却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些跳跃的光点,和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明白过来了,虽然依然觉得浑身发热,但是她还是靠了过去,将自己娇嫩的小脸贴在了夫君的脸颊上。
这样一贴,她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夫君的脸居然也很烫,可自己却没有看出来。她软软地蹭了蹭,小声道:“夫君,阿婉知道错了,夫君把阿婉放下来吧。”
曲寒霄听着小姑娘的嗓子更温柔了,好像能掐出一把水来,他的瞳孔一缩,但他却抱着她不松手,依旧朝戏台旁的众人走过去:“喔?哪里错了?阿婉很乖,并没犯错。”
林阿婉急了,她见这般蹭是不管用了,只得红着脸大胆地亲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还是那般火热,她闭上了眼睛,用力地亲了上去,太用力了,磕得牙齿都有一些痛。
但夫君还是没有动静,她正要放弃的时候,只觉他瞬时咬住了她的唇瓣,似乎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他一边热情地吻着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一边问:“阿婉,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夜读?”
她亦紧紧拥着他,被这个深吻亲的头脑都有些晕晕乎乎:“读什么书?”
她话问出口,脑海中立时浮现了那本闺中秘籍。她不由浑身一热,几乎要软倒在他的怀中,但她的手臂却紧紧缠着他不放,唇亦追着他的唇。
这个吻甜蜜而悠长,他始终抱着她,没有将她放下来。林阿婉只觉心中既宁静又甜蜜。她终于平静下来。
只听夫君哑着嗓子道:“阿婉,你身上好了么?”
她浑身一颤,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是静静燃烧着的火焰。而她也感觉到他的身体的变化,如今她已经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她不由浑身微颤,瞬时大脑一片空白。
曲寒霄看着小娇妻微微喘息着的迷离模样,她似乎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他便又亲了亲她火烫的脸颊,轻声问:“阿婉,你腹中还痛么?今日你跪了许久,还着凉受了惊。”
林阿婉感受着丈夫温存的轻吻,她不由轻喘着,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原来是自己想差了,丈夫并不是要现在就跟她圆房。
她松了口气,可同时又涌上了一阵淡淡的失落。
曲寒霄将小娇妻的失落看得十分清楚,在此刻他也明白过来了。他眼中现出一丝笑意:“阿婉,你方才在想什么?”
林阿婉立时红着脸垂下眼睛道:“没有什么,我在想,在想,这开台子的第一出影戏该唱什么?”
曲寒霄也不揭穿她,他将小娇妻放了下来。果然小姑娘腿脚都软了,虽然挨着地了,但是依然紧紧攀着自己。
他俯身亲了亲她娇艳的脸颊,声音沙哑地道:“阿婉,我余毒未清。我们还不到时候。”
林阿婉怔了一怔,才明白夫君在说什么,她立时脸更红了。“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呢,夫君,我们,我们就近去看看影戏台上的彩画吧。”
曲寒霄看她眼神闪躲,却更加娇艳可爱,他本有心再与她缠绵几句,却听影戏台的方向传来了雷小青的喊声:“大将军,您来了?”
林阿婉忙红着脸推丈夫,曲寒霄松开了手,他拧眉看着雷小青,却见雷小青手中拿着一个半尺多长的油纸包。
林阿婉不由一怔:“呀,这是影偶夹子么?”
雷小青已经奔到了两人近前,道:“这是工匠彩画戏台顶棚的时候,从棚子上发现的。”
曲寒霄接了过来,拆开了那油纸包,露出了里面的影偶。
两人不由吃了一惊。林阿婉轻声道:“这是我父亲做的影偶。跟我手中的赵氏孤儿影偶一般。只是我的是小影偶,这影偶却是大影偶。”
她望着影戏台,心中忽涌起了一阵激动,父亲也在这戏台上演过么?他跟在太子身边,也为他演过影戏么?
油纸包裹着的影偶保存得很完好,只是有些发黄。
曲寒霄也在出神地看着影偶。这影夹子里放着三只影偶。
林阿婉亦惊讶地道:“这是程婴么?”她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了那只没见过的影偶。她已经看到程婴影偶下,公孙杵臼的影偶和索前安手中的一模一样。而赵武则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林阿婉望着那花白了头发的程婴影偶,只觉得这影偶有些面熟:“我父亲为何这般喜欢《赵氏孤儿》这戏?他刻了一套小影偶送给我,还给了索前安,这里还留着一套大《赵氏孤儿》影偶。”
曲寒霄凝视着影偶,他的神色十分复杂。
雷小青很高兴:“这是古董么?值钱么?怪不得大将军搬了这影戏台,里头有宝贝啊。我再去找找。”
林阿婉笑了道:“这影偶再值钱,也比不上大将军将这戏台搬过来的花费呀。”
曲寒霄下巴微扬道:“可是短了你吃喝,怎么小气起来了。”
雷小青挠了挠头,笑了。但随即他想起一件事道:“依着大将军的吩咐搬这影戏台的时候,我们也安葬了从废太子府中挖出来的所有骨殖。”
林阿婉一惊,曲寒霄点点头。
雷小青又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我们最后走的时候,曾来看过。我们说夫人要为太后唱影戏,我们搬迁戏台也是为了这桩差事,那巡城将军最后还是放我们过来了。”
曲寒霄眼神一动:“再无阻碍?”
雷小青道:“远远有人一直盯着。大概还是皇上派的人,他们始终没有出声。我们也就当没看到。”
曲寒霄点点头。林阿婉发现丈夫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好像太阳躲进了云层之中。
她望着他,待雷小青走了,两人回去的路上,她忽然问道:“夫君,你搬迁戏台,除了让我开心之外,是不是也为了要收敛那些被胡乱掩埋的人?”
曲寒霄望着小娇妻,他声音略低哑:“阿婉,你说呢?”
林阿婉的心跳的有些快,她望着丈夫,终于问出来自己一直想问的话:“夫君,我父亲和诸无和尚,都曾是太子的亲兵。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为废太子之事奔走。那夫君你觉得,当年的废太子是冤枉的么?”
曲寒霄凝视着她,这小丫头终于明白过来了么?他宁愿她不懂,但是要做他的夫人,她却不能不懂。
“阿婉,那你认为如何?”
林阿婉不由微微一颤,自从发现自己父亲深深卷入了废太子一案,她也开始在心中思量这个问题。
她最终道:“我没见过我父亲,我爷爷说他是个调皮捣蛋没出息没长性的人。像他这样的人,他肯抛弃了一切,深入努戈查证,我觉得,也许他真的得了一些证据。废太子当年的案子,说不好真的有猫腻呢。”
却听一声喵呜,阿苗和小丹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两只小猫身上沾满了花叶泥土,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林阿婉望着脏兮兮的小丹。这只比自己都大的猫咪,她一直在悉心照顾它。
抱回它来之后,她就带它去给高未明看过。高未明肯定了他们的猜测,宫中的确有人给它一直吃刺激类的药,让小丹平日里要么过分懒散要么过分狂躁。
曲寒霄将此事奏报给皇帝,皇帝隔天就将兰贵妃拿下审问了,孟津王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在兵部露过面,称病告假了。
林阿婉蹲下来捉住了小丹,它雪白的皮毛现在脏兮兮的了,瞪着琉璃一样的眼睛望着她,看起来十分可爱。
她给它抖去身上沾着的草叶。阿苗则无聊地蹲坐在一边儿,开始自己舔毛。
却听曲寒霄沉沉道:“阿婉,你可知道过去兰贵妃为什么能利用小丹,扳倒那么多妃子?”
林阿婉听丈夫问的很严肃。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认真地跟她讨论正事儿。
她想了想,摸了摸小丹的毛道:“因为皇上其实谁也不喜欢吧?那些妃子他都不在意。”
曲寒霄一怔,他自然也知道如此,但是没想到小姑娘能一语中的。
林阿婉望着丈夫:“喜欢在意,才会去查证真伪。不喜欢,自然就随便了。”她也看出来了,他们的九五之尊,十分任性。
曲寒霄低低地道:“我出生那年,废太子举火自焚。这小猫是皇帝那年在宫城墙下捡到的。大家都说这小猫是太子转世。”
林阿婉吃惊地看着小丹,小丹朝她叫了一声。
又听丈夫淡淡道:“皇上小时候对我很好,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像先太子。”
林阿婉抱着小猫站了起来,她望着曲寒霄,心中十分迷惑。
“皇上其实很挂念太子么?那,若是太子不自焚,皇上当年也不会杀了他么?”林阿婉的心里涌起一个念头:“皇上,莫非在后悔么?”
曲寒霄见小娇妻如此聪明,每一句话都正中要害,他轻轻道:“也许是后悔了。但是若太子不死,皇上未必肯饶过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君没有要你死,你怎么敢自己死了?也许皇帝最气愤不过的,还是他的儿子到了最后,还想要挑战自己的权威。
曲寒霄亦俯身将阿苗抱了起来。阿苗舒服地靠着他,喉咙里呼噜呼噜的。
林阿婉终于将小丹身上的草叶摘干净,也抱起了它。她想了想却想不通:“那皇上对废太子到底如何看呢?”
曲寒霄目光一沉道:“是啊。大家都不知道。可能皇帝本人也不知道。毕竟废太子是皇上最出色的儿子,曾挽狂澜于既倒,在危机关头拯救过大承。他在没有谋反之前,声望极隆,隐隐超过了皇上。”
林阿婉睁大了眼睛,从丈夫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曲寒霄看着小娇妻担忧的模样,他搭上了她的肩膀道:“阿婉,不要担心。不管真相如何,但显然大家都活在二十多年前的这案子里。这件事情,从来没有过去。”
林阿婉望着丈夫,终于下定了决心告诉丈夫:“夫君,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也很奇怪,我想这里藏着秘密。”
到了晚间,用过饭之后,曲寒霄堂而皇之地跟着林阿婉走入了正房。皇上只说让他们分居,没说分居之后不能来往,所以只是林阿婉搬了个地方而已。
看到这样的情形,众人都松了口气。得胜班的众人也不再提离开的话了,而是开始讨论如何撑班子开业。
曲寒霄进来,就转身将门关上了。窗外秋风萧萧,房中灯火通明。
林阿婉将母亲的书信和父亲书里夹着的白牛皮都拿了出来,给夫君参详。
曲寒霄看着这些东西,他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林耀宗夫妻竟然查到了这么多。
林阿婉又将父亲的那本闺房之乐的书拿了出来。曲寒霄目光一闪,亲在了她的红唇上:“阿婉,你是要与我钻研么?”
林阿婉脸红了,推开丈夫:“不要捣乱呀,这里还有几页我没有剖出来。今夜正好,夫君帮我守门,我来剖。”
曲寒霄接过了书,自己看了看,手指轻点,却见那书页分开了两半,掉出了里面藏着的白牛皮。
林阿婉大吃一惊,却见丈夫望着她眼里都是笑意:“这很容易。阿婉你要练武么?”
林阿婉气呼呼地望着他,自己那么辛苦,忙了一整夜,他手指头一伸就剖开了。
只见曲寒霄拿起书来,对着烛光照了照,精准地将所有书页中夹着的白牛皮,都取了出来。
林阿婉坐在一边瞪大眼睛看他,喝了一盏茶。曲寒霄看着小姑娘脸微微嘟起来的模样就觉得有趣。
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林阿婉还没问他要做什么,就觉得一股热流涌过手腕,随即桌子上的蜡烛,噗地一声气流被削了半根。
林阿婉十分惊讶的举起自己的手指,她抬头望着丈夫:“再来一次呀,我都没看明白呢。”
曲寒霄眼中含笑,他依旧捉住了她的手腕,林阿婉对准了另一支蜡烛,小声道:“看招!”
只觉热流从指间涌出,似有一道无形的气劲涌动,那一支蜡烛也被拦腰劈开来。
瞬间屋中暗了一暗。
林阿婉立时忘了方才那种人比人气死人的郁闷,只觉得好玩。
曲寒霄已经伸臂将她搂在了怀中,咬上了她的耳朵道:“阿婉,母亲教给你的鞭法,亦是上乘武艺。明早与我一起起来练武吧。像今天这般,你也能做到。”
林阿婉脸红了,其实她早有此意,但是自打出嫁以来,不要说早起了,她能在天黑之前起来都不错了。
本来还以为府中没有长辈,不用晨昏定省可以偷懒,岂知自己夫君夜夜不让她安枕。
自己累得高卧不起,夫君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每日都精神抖擞。
她嗔怪地看着丈夫,曲寒霄唇边露出笑意,他搂紧了小娇妻道:“是我不好。那今夜我就早一些回去。我将这些书信拿给大家参详。”
林阿婉听到他说到正事儿,她不由问:“夫君这白牛皮上的暗语到底是什么?”
曲寒霄眼睛一沉,他望着小娇妻,她将这样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可知她有多么信任自己。
他终于道:“这套暗语,很明显取材于努戈宫中秘谍用的暗语。”
林阿婉大吃一惊:“可是,这字迹是我父亲的啊。他,如何知道秘谍的暗语?我父亲既然与太子那般亲厚,要为太子报仇,他不可能背叛大承,做努戈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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