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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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柳出去,不料曲寒霄竟也跟了上来。她吓了一跳：“大将军？”

曲寒霄只望着她问：“香舞在哪里，叫她过来。”

月柳打了个寒战，连忙应下,心中十分忐忑。

不一会儿脸色苍白的香舞匆匆赶了过来。她平日里侍奉林阿婉，都尽量挑曲寒霄不在的时候。

她一进门就扑通跪倒,不敢说话。曲寒霄看着低头的女孩子。他冷冷道：“夫人昨夜跟我说,看你似乎魂不守舍，心中有难处。有何难处？”

香舞浑身颤抖,但她本就既聪明又大胆，知道此时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抬起头来道：“大将军，那孟津王的世子，想要我与他做妾。我一直不从,一路避祸才托身大将军府。”

曲寒霄看着她冷冷道：“既如此,想来你并非攀龙附凤之人。不该错打了主意！”

香舞浑身一抖,已经落下泪来，美丽而苍白。她道：“大将军您说的对。香舞，一时糊涂,多谢大将军。”

曲寒霄的声音还是很冷：“阿婉待你亲厚,她是孩子心性。你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香舞哭得厉害，她其实想的是男子定然不会从一而终，自己若成了大将军的枕边人，一定会忠于小夫人，比别的女人可靠。

可没想到大将军上来就直刺她的心,让她那些借口都无所遁形。她只羞愧地哭泣着,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帮你打发了孟津王的儿子，他们不会再来了。你想做什么，便接着去做。你三天之内,就离开大将军府。”

香舞浑身一颤，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英俊之极的男人。他明明对着夫人那般多情，可知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可是对着自己，却始终不假辞色。

自己这番算计，其实亦有五分真心，但是此时她若再说出来，想来大将军也不会信了。

她默默磕头道：“多谢大将军周全。”

“该如何说，你自己明白。”

“是。”她没想到大将军这般周到，还要再加叮嘱一次。

曲寒霄回去的时候，林阿婉已经穿戴整齐了。每次她化了大妆，都非常明艳，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过去牵着妻子的手道：“我们走。”

到了宫中，兰贵妃的禁足已经解了，这次宫宴还是她主办。她见了曲寒霄夫妇，连假笑都不肯了，只板着脸行礼。

曲寒霄和阿婉也一样板着脸回礼，一句都不寒暄。

今日宫宴十分盛大，但是皇帝没有来。而林阿婉也什么都没吃，就见裴公公走了过来：“大将军夫人，请随咱家上山去见皇太后吧。”

林阿婉点点头，心中十分紧张。曲寒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从宫中出来，却也吃了一惊。得胜班的人已经坐在马车上等着了，另一边马上则坐着两个人，正是许时慧和车明耀两人。

许时慧微笑道：“要见太后，岂能没有我？”

林阿婉十分高兴，有婆婆压阵自然好了。

一行人在秋光绚烂之中，上了凤连山。山风呼啸，万木萧萧，今日彤云半卷，不是晴天。

风一吹还有些冷。林阿婉在车子中备好了一切，赶紧开始换装。

曲寒霄亦帮她卸妆换衣，如今他已经十分熟练，做起来井井有条。

林阿婉红着脸望着高大英俊的丈夫，道：“夫君，你说我要写个戏文，说龙虎大将军为妻子洁面卸妆，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在做梦。”

曲寒霄望着正在挽髻的小娇妻，她半歪着头，看上去十分可爱。

他一抖裙子，给她穿上道：“今日冷，莫要凉着。”他看着可爱的小娇妻，忍不住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亲道：“你不是都有我的影偶了么？你要给你的戏文编个后续，就编吧。我猜世人会说你编的好。”

林阿婉红了脸，亦回身亲了亲丈夫的脸道：“那是夫君做得好呀。”

曲寒霄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现在的小姑娘越发像只小猫，动不动就会上来蹭蹭抱抱亲亲。

但是他若被她挑动了，她又吓得求饶，软语勾魂，越发促狭。他倒觉得这样的小娇妻活色生香，十分可爱。若不是碍着她的身子，他也不忍了。

林阿婉亲了亲又亲了亲，只见丈夫瞳孔一缩，但呼吸却没变，手上依旧在替她系扣子，她就更得寸进尺地亲上了他的唇瓣。

曲寒霄的手一顿，低哑着嗓子道：“阿婉，可是不喜欢这件裙子？”

林阿婉眉眼一弯道：“是呀，夫君。我们再换一条吧。”

曲寒霄手掌微用力，那件裙子已经裂成了一条条。林阿婉不及惊呼，已经被丈夫紧紧搂在怀中，压在了厚实温暖的马车坐垫上。他覆上身来，眼睛漆黑地望着她道：“阿婉，外面人很多。”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丈夫已经略带狂野地吻了上来。

她紧紧攀着他的颈，所有声音都被他吞了下去。这个吻又深又长，她差一点儿就晕过去了，发髻也乱了。

待丈夫放她起来，重新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还是头脑中晕乎乎的，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只觉丈夫咬住了她的耳朵，轻声道：“阿婉，既不成，你就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