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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义是成都人,父辈世代从商。他不喜约束,不爱诗词歌赋,却时常约些文人雅士饮酒作乐,家中长辈如有微词,他每每以耳融目染,借机沾些墨香为由,反倒是越发玩得不亦乐乎。时日久了,浪荡子的名头也就传了出来,加之他碎嘴唠叨的脾性,相看了好些小娘子都无果而终,愁煞夏家长辈。
蔡雄为夏义母族的远房亲戚,常年借住夏宅,一心科考入仕。早些年,李白来此处谒见刺史,在一场酒会,三人一见如故,此后不曾断过书信往来。
这次途径该地,李白和赵年自是借住夏宅的。拜见过夏家长辈,四人在花厅享用晚膳,酒菜备得十分用心,赵年自是吃得欢喜。时不时关注下三人的对话,有感兴趣的便放下筷子,就着美酒,侧耳倾听,有闹不明白的之乎者也,也不追根究底,依然是喝着小酒,继续大快朵颐,把光盘行动贯彻到底。
“太白可要去泰山?”酒过三巡,蔡雄仍端坐着,与往常别无一二。
相比于他,夏义的双眼泛着红晕,衣襟微松,显出了几分醉态,喋喋不休道,“泰山封禅呐,这可是举国同庆的盛事,据说圣人还要请来各国使臣,那个场面定是壮观至极,若是能有幸一睹,这辈子都值得了……”
李白慵懒地坐着,闲适得把玩着酒杯,云淡风轻一笑。
“泰山迟早要去,却不急在这一时。”封禅大典,有许多学子侠士聚集在山脚,借此机会结识高官名师,寻知己伯乐。李白却以为,这时的泰山人潮涌动,重臣都近旁随侍圣人,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这次大典的事宜全权都由中书令主理,登山名单无不皆是他的亲信,如此深得圣人欢心,也是难得的,但凡能与其门生亲近一二的,身价也都是水涨船高。”
李白闻言,慢悠悠地饮下一杯清酒,不以为然道,“中书令年事已高,没有了以往的谨慎,如今行事跋扈,任人唯亲,多有心存不满的朝臣,这眼下尚且还忌惮于他,多有忍让,然盛极而衰,恐怕无须多久,朝局便会大改。”
蔡雄细细想来,也觉得颇为在理,他本想通过族中的关系,拜入张说派系,眼下来看还是先
不能轻举妄动,须得细细筹谋,以免站错派系。沉思片刻,蔡雄又道。
“兵部郎中裴光庭,太白以为如何?”裴光庭提议请突厥使臣参加封禅大典,表面是为了邦交,实则是在提防突厥趁机来犯,是一位心思缜密之人。
“此人行事沉稳,前途倒是光明。”李白中肯地说道。自斟自饮着,偶尔看一眼赵年,其余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过手中的酒杯。
“不行不行,治国齐家,裴光庭连家中妇人都不得收服,遑论其他。”夏义的小道消息不少,尤其钟爱达官贵人的艳情秘辛,听见李白与蔡雄谈及熟悉的名字,强行加入了谈话。
赵年听了许久官场的斗争,这会儿才被勾起了好奇心,虽然不知道这个裴光庭是何人,却耐不住被夏义挑起的八卦心。放下手中的筷子,专注地瞧着他们,只等夏义酒后吐八卦。
收到赵年的目光,夏义为之一振,拍着桌子,抬高了下巴,傲气十足地对李白和蔡雄说道,“瞧瞧,我说的话还是有人爱听的。”时常自言自语,习惯了无人搭理的夏义,在此刻倍感温暖,他挪了挪位置,凑近赵年,细细地说着。
“这位裴郎中娶的是武三思之女,据说武氏与长平肃王曾孙李林甫亲梅竹马,裴郎中木讷,比不得李郎君风趣呀,这武氏嫁与裴郎中以后,也没断了和他的来往。”
赵年听得一愣一愣的,很是专注地模样,惹得李白不由侧目。
阿年爱听这些?
夏义突然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裴郎中有二子,据说呀,这小儿子长得跟李林甫十分相像,真是真可怜了裴郎中,被武氏拿捏得死死的,连一个妾室都不曾有过……”
赵年微微长大了嘴巴,惊讶不已地听着,大大地鼓舞了夏义。
夏义正是兴头上,又陆陆续续讲了许多旁人的秘闻,赵年也是好奇心十足,俩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谈得起劲,李白却突然出言打断了他们。
“夏幺儿,这些碎嘴之言再被人听见,还有哪个小娘子肯嫁你?”
“不碍事的,这儿又没女子,有余也不是外人,你就别瞎操心了。”
夏义摆了摆手,不在意说罢,又往赵年身边挪了挪,想继续方才没有说完的话。不料赵年徒然留给了夏义一个冷傲的后背,连他接连抛出几个大大的秘密也充耳不闻。
“有余,有余?”
这么没眼力见,活该娶不着媳妇。赵年磨着后槽牙,腹诽着。
李白眉毛轻挑,举起酒杯,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
“有余,你怎么不看我呢?”夏义探着头,挠着头纳闷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如此冷酷?难道有余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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