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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嘉一定不知道,丁宓之一直在忍着怒火。
丁宓之在看到短信的瞬间,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钱叔停车,然后请程亦嘉下车。后来还是想到她没怎么吃东西,目前对丁语婧又是如此重要,他才没这么做。
这期间,程亦嘉还接到了骆一辉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骆一辉差一点就打算背一把刀在身上,去找丁宓之聊天喝茶。
骆一辉听到她声音那一刻,才彻底松了口气。程亦嘉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甚至有些愉悦,他想,丁宓之应该没有伤害到她。
“你……你在哪儿?”骆一辉把心底的所有问题统统按下去,只是问了一句她在哪儿。或者他觉得自己此刻的身份地位,连这句也没资格问。
程亦嘉道:“我在找工作。”
虽然给丁语婧当保姆对她来说挺没面子,不过看在钱,以及能经常遇到丁宓之的份上,她决定忍了。
“找到了吗?”
“快找到了。”程亦嘉捂住嘴,压低嗓子对他说,“骆一辉,你不许再去那儿了。”
“好,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你不用担心丁宓之,我有办法。”程亦嘉说这句的时候,声音更轻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
车子驶进老宅。
丁家老宅是三层的洋楼,前院除去车库,剩下的面积和篮球场差不多大,可能比篮球场稍微小一点,反正在程亦嘉严重,这是她在城里看到的最大的别墅院子了。有的小幼儿园操场都没这么大。
前院地面上铺满了青色的仿古地砖。
记得几年前来的时候,有些地砖年代久远,出现了裂缝,车轱辘驶过,发出闷闷的声响。
院墙上爬满了枫藤的枝条,错落有致,整面围墙上都是。等到了春天,整个墙面都将是绿油油的一片,看过去仿佛那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十分令人赏心悦目。这样的赏心悦目会一直延续到秋末,那时候,枫藤的叶子慢慢褪去绿色,换成了橙黄色,就像枫树叶一样。等叶子落光了,仔细看就能枝条上挂着一颗颗深紫色的果实。没到这个时候,院墙上总会飞来很多小鸟,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早上天蒙蒙亮,就算是关着窗户,也能被吵闹的鸟叫声唤醒。
老宅的左侧有将近两米的拱门,越过拱门就到了后院。后院左边是一个露天游泳池,右边则是一个小花圃。本来是没有花圃的,只不过后来丁母在家里闷得无聊,又因身体不好,就弄了个小花圃,平常没事就养养花。
据说这座老宅在当年前就价值过亿。
现在的话,不知道又得翻了几倍。
说丁家是b市最有钱的人家,一点都不为过。
程亦嘉每次来都感觉自己踏入了隐藏在闹市中的森林城堡。白天的时候,最喜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玻璃窗欣赏围墙上的枫藤。
后来丁母病逝,她就再也没来过。
丁母是一位十分温柔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像一本书。
书里的内容不是小说,而是诗歌。
程亦嘉和丁母结缘是一场意外。当时丁母一个人心血来潮想去墓地里看看丁父,回来的时候正值下午两点多,是那个夏天里最热的时候。她当时开着车,看着路边有个小女孩在卖花,就下车想去买几朵。
卖花的正是程亦嘉。
程亦嘉和黄茜毕业后,找的工作都觉得很不满意,在骆一辉的唆使下,她们两姐妹开了一家花店。这天是七夕节,中国的情人节,为了能赚到花店的租金,程亦嘉和黄茜两个人顾不得天热,各自拿着前一天就装饰好的玫瑰等花朵,在大学门口周围叫卖。
程亦嘉今天特别失误,她把自己打扮得太漂亮,以致女孩看到她,都很不乐意走过去。她努力吆喝了半天,也没卖出去多少。
正当她感到心灰意冷,打算回花店,坐在一堆花红柳绿中好好乘凉之时,丁母走上前,对她说:“这些花我都要了。”
程亦嘉一眼就看出来,丁母是个有钱人,从她开的车,穿的衣服,走路姿态,说话谈吐等等各方面都能看出,她只是脸色看着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热的。不过程亦嘉当时只想多赚钱,既然眼前冒出了一个处处先是她有钱的人,她当机立断,狮子大开口,报了一个比她原先设定高两倍的价格。
丁母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觉得这姑娘长得好看,大人天站在大学门口,十分辛苦,有些不忍心而已。她掏钱给程亦嘉,连零钱都不用找,只是让程亦嘉帮着把所有的花拿到她车上。
两个人往车子走去之时,丁母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程亦嘉几乎本能地上前叫她。
她以为丁母是中暑,连忙解开她衣服领口处的扣子,拿着用来浇花的水壶,把水倒在手心,轻轻扑在丁母脸上。同时赶紧打了120。期间她一直陪着丁母,连丁母进手术的时候都没离开,因为医生也不知道她是谁。
直到丁宓之阴沉着脸出现在医院,程亦嘉才知道,自己竟然救了丁宓之的母亲。
当丁母知道她和丁宓之原本就认识之时,恨不得让儿子当天就娶她过门。在她眼中,程亦嘉漂亮独立有爱心有责任心,会是比她还要优秀的妻子和儿媳。
丁宓之为了哄丁母舒心,在丁母第一次开玩笑的时候,就同意丁母的强行拉郎配。
程亦嘉一直以为,自己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也确实因此受到诸多恩惠。
只不过除了丁母,连丁语婧都不知道她和丁宓之是实实在在登记过的假夫妻。
程亦嘉倒是想假戏真做来着的,问题丁宓之那人,软硬不吃,水滴不穿,剑插不进。
丁宓之真的好难搞。
上天都抛给她那么大一个机遇,结果还是不成。
程亦嘉表示很沮丧。她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自己隐藏心底的单相思再次被人洞悉。
她在胡思乱想之际,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又不怕死触了丁宓之的逆鳞。
丁宓之从车上下来,拉开后车门,板着脸,用冷冰冰的语气对程亦嘉说:“下车。”
程亦嘉已经习惯了丁宓之对自己摆出这样一副臭脸色,所以她毫不介意地笑笑,姿态悠然地从车上下来。
丁语婧却被吓到了,跟在程亦嘉后面,小心翼翼地扯着程亦嘉的衣服,嗫嚅个不停:“他样子好凶……”
程亦嘉还没腾出功夫去安抚丁语婧,就被丁宓之拽着进了屋。丁宓之走前对钱叔说:“你照顾一下语婧。”
丁语婧紧紧跟在后面,嘴里念叨:“你放开缪姐姐!你快放开她,不然我哥知道了,会打死你的。”说完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我哥?”
丁语婧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撇着嘴,追着程亦嘉消失的方向,小心胆怯地推门进去。
得了丁先生命令的钱叔,自然紧跟着丁语婧。
丁宓之已经把程亦嘉带进了一楼的大书房,并关上门。
“干嘛?”程亦嘉揉着胳膊,“想吃人?”
她想,自己刚才不过是提了一个附加要求,让他把属于骆一辉的东西都还给他罢了。反正丁宓之最不缺的就是钱,何必让骆一辉为了钱而堕落。
“你到底是天生爱心泛滥,还是跟他旧情复燃了?”
“什么旧情复燃?哪有旧情!”程亦嘉急得脸都红了。
她可不希望丁宓之误会。
不过,丁宓之可不一定能看懂她脸红的真正原因。
“我对你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骆一辉。你听不懂人话?”丁宓之冷笑。
“他真的也挺可怜的。以前家境好,现在却过成这样。谁都知道从好日子过到坏日子是特别煎熬的,我设身处地地替他想想,觉得他日子过得比较苦。好歹他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她堕落下去。”
“好朋友?”丁宓之目光微微往下,落在她胸口。
多好的朋友,需要毫不顾忌地埋胸?
“不然呢?”程亦嘉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自己的胸部。
“别挡了,我对你没兴趣。”丁宓之偏开视线,有点儿郁闷自己为何要在意那件事。
程亦嘉的身材前凸后翘,肤质白嫩,鼻梁高高的,嘴巴不大不小,嘴唇不厚不薄,牙齿整齐得像刚张长齐的乳牙。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是会说话,弯弯的柳叶眉,更衬得一双眼睛神采飞扬。
说她是人间尤物好像也不为过。
汪其石说的没错,程亦嘉很有味道。
丁宓之没品过,不知道她的味道到底属于是烈酒还是甘霖。他微微叹息,不想再跟程亦嘉继续说起骆一辉。只是,他习惯了掌控所有事,却老是掌控不了身边的女人。
“你不同意就算了,这样更好,我都不用纠结要不要为了你那几两银子,替你鞍前马后地照顾丁语婧。”程亦嘉嫌弃地扯着嘴角,勾出一抹轻笑,“她现在这样,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把我认出来。然后再借口自己病没好拿刀捅我?”
程亦嘉眼皮跳了跳,心想,丁语婧这病,应该没有暴力侵向吧?
“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何不去问问你的‘好’朋友?”
“我……”
“既然你这么想帮他,你干脆对他以身相许得了。”丁宓之嘴角漾出讥讽的笑容,“但愿你真的不嫌弃他。”
“丁宓之!”程亦嘉有些动怒,“你光说别人,你自己就没问题吗?幸好她只是你妹妹,不是你闺女,要是你闺女,说不定这时已经被你的溺爱给害死了!”顿了顿,程亦嘉得出自己的结论,“你妹妹出事了,你才应该负主要责任!”
丁宓之明明很生气,但是被她这一番抢白后,却不想跟她争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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