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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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前,乔汐应了声，然而小陆惑听不到。

“汐汐，汐汐。”小陆惑眨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他小心翼翼地轻喊着乔汐的名字。

乔汐在纸上写着：我在。

上课的时候,小陆惑认真听着老师教课，好会儿又忍不住小声喊道：“汐汐。”

下秒,白纸上又出现：嗯，我在。

刚才被同学嘲笑的伤心消失,被欺负的疼痛也忘记了，小陆惑现在很开心啊,他像是发现了个珍稀的宝贝,只独属于他的宝贝。

放学的时候,每个小同学都高高兴兴背起书包回家。

小陆惑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书包,他慢悠悠地收拾东西,有点不安，“汐汐会不喜欢我吗？”

为了方便交流，小陆惑手里拿着个小小笔记本还有支笔，乔汐拿过笔,在上面写道：不会。

小陆惑把书包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羞赧地盖着双腿,他小心翼翼地告诉乔汐：“汐汐，我的双腿不能走路。”

他和其他人不样，汐汐会不会也不喜欢他？

乔汐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她在纸上写道：不管你怎么样，我最喜欢小陆惑。

轮椅上，小陆惑认真地反复读着上面的字,他白嫩嫩的小脸蛋害羞得红了。

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全是欢喜，他小声地说道：“我也最喜欢汐汐。”

校园里，小陆惑边推着轮椅，边跟乔汐聊天，他期待地看着乔汐在小本子上写字。

前面，两个小男生慢悠悠地走着。

“明天我生日，我妈给我准备了蛋糕，还有生日礼物。”其中个小男生有点小得意地告诉旁边的同学。

另个小男生问道：“你请我去你家吃蛋糕吗？”

小男生点点头，“明天不用上学，你来我家，我妈妈还给准备了好多零食……”

小轮椅慢慢在后面转动，小陆惑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乔汐看出他的小脸上有几分落寞。

她在小笔记本上写下：惑惑什么时候生日？

小陆惑看着纸上的字，他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又像是小自卑，“明天。”

他也是明天生日。

原本他不知道什么是生日，但陆荣耀每次生日的时候都会有蛋糕吃，还会收到很多礼物，好多小朋友陪着他玩。

他去问照顾他的那个阿姨，才知道每个人都会有生日，年次，父母会帮生日的小朋友庆祝他们的出生。

后来，他问管家叔叔，知道自己也有生日时间，到了那天，他找出最干净的衣服，然后穿上，在房间里等待庆祝生日。

直到天黑，他也没有吃上生日蛋糕，也没有收到礼物。

他发现，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

那次之后，他知道，原来不是每个人都会庆祝生日的。

小陆惑吸了吸鼻子，他抬起头，告诉乔汐，“我不过生日。”

他的小脑袋上，小小的叶芽冒了出来。

他声音稚嫩，“过生日不好玩。”

小叶芽晃了晃。

他继续小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过生日，我就不喜欢过生日。”

头顶上，小小的叶芽用力地晃动几下，又可爱，又可怜。

乔汐不舍得欺负小陆惑，没有伸手去玩捏他的小叶芽，她在纸上写道：小陆惑最希望得到什么礼物。

好会儿，小陆惑大眼睛藏着小害羞，他开口道：“你。”

虽然看不见汐汐，但她是他最好的礼物，其他人都不能拥有的礼物。

大屏幕前，乔汐漂亮的唇勾起，小家伙这么小就会哄人，长大后点也不可爱。

她在小本子上写着：除了我，你想要什么礼物？

小陆惑认真地思考会儿，他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奶气道：“想见汐汐。”

乔汐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写道：你看不见我。

小陆惑乖乖地点头，没关系，汐汐直陪着他说话，他也很开心的。

晚上，小陆惑回到了小房子，吃完饭后，他认真地写作业，但每隔会儿，他就会喊汐汐。

小陆惑要确认乔汐是不是直在。

他害怕她会突然消失。

大屏幕前，乔汐看着正在做作业的小陆惑，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大陆惑。

电话那头很快接听了。

“陆惑。”

“嗯。”陆惑的声音低沉，光是轻轻地应声，也酥得让人尾指发颤。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蛋糕？”乔汐问他。

电话那头沉默着。

“快说啊，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生日蛋糕。”乔汐很是好奇。

“不知道。”少年翻着书，他缓慢开口：“没吃过。”

乔汐握着手机的手颤了下，小陆惑到长成大陆惑，都没有吃上生日蛋糕吗？

她看着正在屏幕里认真做作业的小家伙，胸口里有股酸涩往上冒，她轻声地说道：“草莓味有点甜，巧克力口味的比较香，又或者芒果口味，你对芒果过敏吗？”

电话那头，少年的大手按着乱动乱跳的熄火，他低垂着眼帘，“乔汐，我不吃这些玩意。”

乔汐才不听他的，“好，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

陆惑握紧手机，坐在书桌前久久不动。

好会儿，掌心下的熄火按捺不住，死命从大手下逃出来，陆惑漆黑的眸子睨了它眼，继续翻看着书本。

乔汐问暴富：“我现在要去做蛋糕，如果我离开了，大屏幕里的画面会直播放？”

“是的，主人放心，大屏幕是跟随着你，在你米内的地方出现。”

所以就算乔汐离开房间，不管她去哪里，大屏幕会直跟着她，直到她完成这次任务。

乔汐觉得这样的设置实在太好，她下楼去厨房。

看见乔汐进来厨房，师傅很是惊讶，他赶紧说道：“大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煮。”

“李叔，我想要个蛋糕。”

李师傅赶紧戴上厨师帽，“小姐想吃什么口味？我马上做。”

乔汐摇摇头，“李叔，你教我做，我想亲手做。”

看着眼前屏幕里，小身板坐得直挺，板着小脸，超级认真写作业的小陆惑，她笑道：“我想做个有很多口味的蛋糕。”

“大小姐，你要亲手做？”李师傅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乔汐是乔父和乔母的明珠，直都是被娇养，哪里进过厨房。

“嗯，我想亲手做，李叔，你教我做蛋糕的步骤。”乔汐穿上件新的白色围裙，她站在厨台前，准备开动。

李师傅知道乔汐是认真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开始教乔汐做蛋糕。

夜里，小陆惑自己洗完澡后，从洗手间出来，他第时间拿到自己的小本子，看乔汐有没有在上面留言。

他穿着身蓝色印着小狗的睡衣，白嫩嫩的小脸蛋沾着水迹，短短的刘海被水打湿了，乖乖地伏贴在他的额前，他就像新鲜出炉的奶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