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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帐子里,顾夜凝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心乱如麻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大漠里没有打更人,她不得不去外头看天色月位判断时辰。方便起见,鞋袜不穿蹑手蹑脚蹿到帐帘前,掀开来往外看。
月色朦胧,薄云依稀,与入帐前没多少两样,甚至连地上的脚印都还没被风沙覆盖掉。
“才过了不足半个时辰?果真是长夜漫漫,难熬的很呐……”她不相信,从帐帘里探出半个脑袋张望,发现夜幕里,有个高大的身影正向她走来。
是楚子逸!顾夜凝光靠轮廓就能认出来,顿生一种做贼被抓现行的感觉,飞快的把头缩了回去,踮着脚尖钻进被褥里躺好,侧身朝里假寐。
前脚刚躺好,后脚楚子逸便撩开了帐帘,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哼,果然空了两只手回来,亏我还庆幸你没遇到岑陌崖,被他一剑戳死。]她闷闷不乐的腹诽着,只听楚子逸的脚步慢慢接近,走到她身边停了会儿,又悄无声息的蹲了下来。
他正蹲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她能感觉到,她死死闭着眼睛,生怕他叫她让开。
“这么快就睡着了?”他的声音在她耳根后浑厚响起。
她一动不动装死。
“好吧,那就睡吧。”楚子逸无奈的起身。
[还算良心未泯。]顾夜凝自以为成功霸占了他的狼皮褥子,心中得意。
这时,楚子逸那里传来一些声响,顾夜凝好奇他会睡哪儿,于是假意梦中翻了个身,窃窃隙开眼皮偷看。
只见他熟练的先解开腰封,又解开外头的袍子,利落的挂在木架子上。
即便先前早就看过他沐浴的样子,此刻依然是难以抑制的面红耳赤,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大沥城中做过的春梦,真实至极。
顾夜凝慌乱的闭上眼睛,抬起手臂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用于遮掩。
此时的楚子逸,显然是困乏的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再次向她走了过来,贴身坐下,掀开狼皮褥子便钻了进来。
“喂!你干嘛!”顾夜凝想也不想,直接跳了起来。
楚子逸见了,不惊不乍幽幽的说:“醒了啊?”
“你这样,我当然醒了!”
“我还以为你饿的睡不着呢。”
“我……”顾夜凝语塞。
楚子逸见了,抿嘴微微一笑,拎起自己的袍子站起来,紧张的顾夜凝紧拽住自己的衣襟。
楚子逸好笑的摇摇头,把袍子丢了过去:“还要北上呢,别冻着了,把袍子披上,跟我出来看点好东西。”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顾夜凝嘴硬,心里却十分欣喜,乖乖披上身跟了过去。
“鞋鞋鞋。”楚子逸指着她光溜溜的脚。
“哦……”她悻悻的又掉头回去,穿好鞋后走去了帐外。
只见楚子逸正蹲在地上,用木头架起了一团小小的篝火,火上串着两只杀净的野兔,在火焰上来回旋转。
馋虫出没,顾夜凝毫无骨气的冲过去,凑近深深的闻了闻,香气扑鼻,顿时垂涎三尺:“什么时候能烤好?”
“这会儿不肚子里说我坏话了?”
“我哪有说过你什么坏话……”她心虚。
他瞥过头盯着她:“那你脸红什么?”
她想也不想一掌推开他的脸:“你幻觉了,火光照的,专心给我烤,我快饿死了。”
“是~我的债主大人。”楚子逸弯着眉眼嬉笑着,继续专心翻转野兔。
顾夜凝不可思议:“你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为了你,从商其那里哪里抢了这两只野兔来,算不算?”
“不算,这是天大的良心事。”
“切……”
“嘿嘿。”她掩嘴窃笑。
火光荧荧,今夜的烂漫星河下觉不出半点寒意,顾夜凝屈膝而坐,脸靠在自己的膝盖上侧眼看着眼前这个翩翩男子,心里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安定。
“大漠的夜空可真美。”她感叹。
楚子逸递了烤好的野兔过来,柔声道:“夏绻确实是这乱世里难得的祥和之地,你可想过留下来?”
“不要。”她大大的咬了一口野兔肉咀嚼着:“都说好带我走的,这会儿又想反悔甩了我了?”
“我想保护你。”
他蓦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正容亢色:“你难道从未听过关于七殿下的传闻么?”
她再次回想起萧瑟的那句质疑:先帝的子嗣早死绝了。
起风了,帐子上挂着的骨铃又开始碎碎做响,薄云飘过,遮住了半边的月光。
“我不想知道。”她趴过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很快就要北上大兴城了,纷争战事,宗门买卖,很多事在她心里隐隐作祟,逃避不了。
可她不想辜负今夜的月光,他是楚子逸也好,是七殿下也罢,此时此刻在她眼里,他都不过是那个替她烤野兔、借她袍子穿的少年而已。
就让她再不思进取稀里糊涂的过几天吧,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她再次咬了口野兔肉,调转话题道:“这里除了羊和野兔,还有别的能吃吗?”
“没了。”他回答。
她擦了擦嘴,伸了个懒腰道:“我吃不习惯,你还是带我去大兴城吃吃人肉喝喝人血开开眼界吧。”
“想让我带你开眼界啊?付我五十万两先~”楚子逸无耻的摊开手,坐地起价。
顾夜凝鄙视的打了过去,手指落入他掌心的瞬间却被抓住了。
“你干嘛?”她生怕他要报复她。
然而并没有,楚子逸不过是取出了一根手绳系在她手腕上:“那这个送你了,先抵一百万两,千万不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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