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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那日马车里出了那档子意外后,谢淮便绕着苏凝绿走。
他平时下了朝,总是要到女帝宫中去,或是给她讲习四书,或是陪伴她解闷,再不济也会陪着她一块儿改折子。
唯独那日之后,他连着几天,都没有入宫。
苏凝绿还是在给隆安太后请安的时候明白了他到底在干什么的。
隆安太后叫起了女帝,又叫侍女给她倒茶上茶点,难得的殷切热情,微笑道:“听说礼部正拟着单子,给陛下相看皇夫人选?”
本朝开国以来便出过数任女帝,苏凝绿不是头一个,因此一切都是有制可循的。女帝过了今年年关,便算是成年,又是天家帝王,礼部自然要遵循旧制开始给她相看。
隆安太后早就从自家族里看好了不少年轻英俊的郎君预备下了,便是等着这一日,如今礼部那边影影绰绰有些风声,她便忙急着来问皇帝打听。横竖这些人总是要进宫的,若是得了女帝的一句话,隆安太后也能更心安理得些。
苏凝绿握着茶杯,闻言一怔,扯了扯嘴角敷衍地笑道:“礼部这事儿,是谁在管?”
隆安太后不意她会这样不上心,意外之下,便说,“自然是谢太傅在管着的。先前是哀家举荐了他到礼部任职,如今听着朝野上下,对着谢太傅也是赞誉有加。”
隆安太后得意极了,觉得自己当初走了一步好棋。
莫要看礼部在六部里头不甚重要,不比刑部掌管昭狱,也不比吏部诸多油水,更不比兵部权势煊赫,可大周重礼法,唯有“礼”偶尔还能凌驾于皇权之上。隆安太后亲口举荐了谢淮做礼部尚书,他便算是隆安太后半个自己人,又恰好赶上皇帝选夫这样的事情,那作用就大了。
苏凝绿眯着眼,忽然“砰”地一声,放下了茶盏,不冷不热地道:“朕还未亲政,纵是年纪到了,也不该成家的。”
隆安太后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半晌,才道:“这事情听说是谢太傅在操办……”
“朕知道是他,”苏凝绿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说,“按说长辈操办,朕不该推辞,可如今太后也觉得朕还是一团孩子气,不然不会叫朕至今都不曾亲政,既如此,为何要成家?”
她逼视着隆安太后,抬高了声音,问,“母后觉得呢?”
小皇帝对选夫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并不在隆安太后的意料之外。她也能瞧出皇帝近年来渐有主意,如今选夫之事提起,小皇帝必然会介意这件事情还遭到长辈的操纵。
她特地选了谢淮放在礼部,就是为着皇帝待他的尊重,觉得倘若是谢淮主理此事,苏凝绿怎么也会给几分薄面。
岂料,不仅不给面子,反而还张嘴就是“亲政”。这话也是有理有据的,皇帝都要成家了,两宫太后安能握着权柄不放?
隆安太后在女帝的注视之下,渐渐觉得有些不对起来,她试探地道:“陛下不想成家?”
苏凝绿微笑着,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道:“朕年纪不大,纵是成了家,也还不知道如何同人相处,若是年后便要遴选,到底急了些。且亲政之事并不能急于一时,母后……母后觉得呢?”
“亲政”二字,仿佛一把利刃悬在了隆安太后头顶,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昧着良心夸奖说,“陛下思虑周到。哀家这便下一道懿旨,叫礼部将此事且推一推。”
苏凝绿一出寿康宫,脸色就彻底冷了下来,同身侧的女官道:“传谢淮进宫来。”
她几乎不会直呼谢淮大名,多数时候以“老师”称之,偶尔戏谑,也是管他叫“太傅”,如今张嘴便叫出他的名字,可见的确是生了怒意的。
女官忙躬身应下了。
等到谢淮入宫,便见女官站在殿前等候,面带忧色地瞧着着自己。他心中约莫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了声,“发脾气了?”
女官叹息道:“太傅大人此番办事,越过了陛下,叫太后娘娘知晓了,陛下便有些不悦。”
谢淮谢了她的好意提醒,只是不动声色,进殿便行礼下拜,淡道:“臣谢淮,给陛下请安。”
苏凝绿坐在上首,抿着嘴,低着头,故意不去瞧他。
谢淮知道她是觉得委屈了,跪了一会儿不听她喊起,便继续跪着,眸光清明平和,不见怨怼。
苏凝绿没多久就忍不住了,抬头凶巴巴地说,“你跪着做什么!殿内地砖不凉么?!”
谢淮稳稳地跪着,抬头瞧着她,平静地道:“陛下未曾叫起,臣不敢擅专。”
“你敢!你敢得很!”她索性从位置上下来,亲手去扶他,嘴巴上却不饶人,“你还敢背着我和西宫那边眉来眼去,就等着送男人进宫,好把我架空!”
谢淮颇为无言,“……这是怎么说的。”
他由着苏凝绿拉着自己,两人齐齐坐了,见她满脸委屈,不由也心软了几分,柔声说,“臣不敢擅专,此事本也只是相看着,为陛下来日问起时做准备,并非是瞒着陛下,也定然不会允许两宫太后插手的。”
苏凝绿凶巴巴的,“朕何时问起过?”
谢淮平静地道:“那就多了,需要臣给陛下数一数么?”
“……”苏凝绿自知理亏,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那你……你这些时日,都不来瞧我,便是在忙这个吗?”
谢淮迎着她清亮的眸光,忽然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于是垂下了眼,状似恭敬地道:“若是提起此事,臣也当同陛下避嫌。陛下不是幼儿了,也无需臣时刻陪伴在侧。”
“……”苏凝绿被堵了回来,却也不生气,瞧着他的模样,福至心灵地问,“不会是为了那天在马车里我亲了你吧?”
谢淮:“……”
很好,陛下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又长进了些。
苏凝绿见他面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也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他为什么都避着自己。谢淮守礼,那天马车上那个误会,约莫能叫他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自我反省一个月,如今只是避着她走,算是轻的了。
她有些困扰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说,“你这么急着给我相看,是怕我祸害了你?”
谢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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