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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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白濑反驳。

“哼哼，这都满不过你？”他的脸上浮出红晕，他蹭了蹭果酱罐，“啊~你果然还是了解我的~毕竟，你是我的男孩~”

“少胡说了，什么你的他的，白濑就是白濑，是个人，不属于任何人。”中也皱了皱眉，侧身朝白濑靠了靠，将他放在自己的保护圈内。

因为中也的话，白濑惨白的脸似乎血液回流，显得红润了。但精神创伤都有这种特点，能掩盖，但不会愈合。但它永远痛苦，只要一被触动，就总是要流血，在心头血淋淋地张着口。

他感激的朝中也笑笑，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忘记心头的恐惧，义无反顾。

“咔嚓。”梶井基次郎捏碎了果酱，他加重了声音，脸色阴郁森冷，“很好，我和幸子你只能择二其一，想救她，就踩着我的尸首过去！”

“中也，教给你了。”白濑推开中也，猛地亮出刀，身体向前倾，步履带风的向前跑。

“喂！”中也被推的猝不及防，见到对方信任的眼神，想起了白濑的嘱咐终于还是忍了忍。但是下一秒，白濑被抽飞了。清脆听到肋骨折断的声音，什么看他偷袭梶井基次郎的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果然如白濑所说，梶井基次郎十分兴奋白濑的单挑。他轻轻松松化解了对方的攻击，同时，杀气从斜后方袭来。

他快速远离中也，“想伤到我……”腰间一痛，插上了一把匕首。

白濑见匕首插到他腰间，冷冷一笑。

从白天和梶井基次郎、一群不良少年交战，一直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白濑浑身乏力，中也解开了绿色外套。一把掀开，盖在了白濑头上，“现在我来，你休息。”

视线陷入了黑暗，肉搏相撞的打击声声入耳。

白濑莫名觉得不安，为什么梶井基次郎没有用柠檬炸弹呢？

他扒开了衣服，中也把梶井基次郎逼的节节败退。他的心猛地一悸，梶井基次郎列到耳根的不怀好意笑容。他惊慌的叫道：“小心！中也！有炸弹埋伏！”

来不及了，轰然的巨响犹如雷霆之钧。大地在颤动，摇摇欲坠的房屋轰然塌陷。熊熊火焰像一只巨大烟火，风卷着热浪层层袭来，木头碎屑夹着血肉纷飞。

喉咙、鼻子吸了大量烟尘，发出的声音犹如破败的风箱乌拉拉响：“中…也…？”

四周一片狼藉，他的心沉了下去，他捂住脸，怎么会……

细小的碎石子动了动，中也从土里钻了出来，将梶井基次郎也拖了出来，扔在一旁，骂了一句，“疯子。”

“咳、咳、咳……”梶井基次郎大口喘息，显然他也未预料会被敌人所救。

大悲大喜犹如过山车，让他快说不出话来。他看向梶井基次郎，杀了他？！自己就解脱了对不对？

“喂。”中也见到白濑握刀的手，眉头紧锁。

梶井基次郎伤痕累累躺在地上，没有恐惧没有害怕，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白濑。

白濑瞥到地上破碎的玻璃渣，那丝丝苦涩浓香的味道飘向鼻尖。

白濑握刀的手迟疑了，柚杏曾对他说过——

“白濑，告诉你，梶井基次郎一点都不喜欢咖啡。”

“哈？刚刚早餐我都看他笑眯眯喝了好几杯。”

“是啊，你走后，他就命人倒掉了，吃了好几罐果酱呢。”

……

白濑扔掉了刀，他笑了起来，那笑容看起来很洒脱，“我放弃了。”

他抹了把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目光不负以前的惊惧和惶恐，而是平和。却让梶井基次郎猛地一惊，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疲惫的四肢完全抬不起来，可是，可是，他马上就要失他了！不！

灰发少年缓缓开口，“梶井基次郎，我不会在害怕你了，不会在无数个夜晚因你不能寐，不会在无数个夜晚因你恐惧而打湿枕头，我自由了。”

梶井基次郎的眼珠几乎要挣脱开来，他们疯狂的乱转，可愤怒和痛苦压在吼间出不去，他急切的喘息，发出来只有支离破碎的呜呜声——不，我的男孩！你是我的！你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不配和你做朋友！你只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梶井基次郎，再见。”白濑向中也的方向而去，他们找到了隔间的幸子。

梶井基次郎望着他们，颓然的偏过头，他的嘴唇张了张——小心，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