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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隐山书院这雅集办得远不如往年太平,头一天就有马受惊,弄出了一阵小小的骚乱。接着住宅之地有常有毒蛇出没,扰得众人不得安宁。
不过隐山书院怎么说也是几百年的大派,出了事都能处理妥当。这些小意外发生没多久,便已经没多少人在意了。
李长明只忙着拜访玄机门那几位机关大师,有空便是陪阿里和塔吉四处走走。雅集将近尾声,李长明这边却没太多进展。
夜里下起下雨,李长明那被人扎穿过的左肩又开始疼。隐山书院对客人照顾周到,在这里的条件可是比在船上好了太多。塔吉提了一嘴,人家就跑去拿药包煎药,送来一大堆药灸之物。
塔吉先拿那热烫的药包给人敷上,才开始取针。
阴雨天是不好得针灸太久的,容易过了湿气去,发作了才扎几针,只是为他止痛而已。晴天里塔吉也没少给他针灸调养,如今已是十分熟练。动作轻柔得很,李长明有些困倦的时候,连那银针入体时的微微刺痛都察觉不到。
“怎么谈到那么晚?”塔吉轻声问道。
李长明困得打了个哈欠,道:“人家到底是来参加雅集的,白日里找不见人……今日是论武会,心思都在比武上……听说论武会还出事了,冒出了什么人把哪个门派的长老给杀了。比武还没比完,一群门派掌门长老就聚一起商量如何处置这事,都回来得晚,只能谈到现在了。唉……可惜人家还是只跟我讲那些图纸,没有答应我。”
塔吉闻言诧异道:“大虞千千万万人,要找几个机关师有何难,也不是非要他们吧。难道朝廷里竟然都没有机关师么?”
李长明缓缓道:“工部和军学也有不少机关师,但大多都是只会修一修机关,能搞研制的人太少了,缺人啊……人才易得,奇才难得,自然是有一个就得试着招揽一个。奈何我求了他们那么多次,都说了什么条件他们都可以提,可他们就是不愿意跟我回去在玉京好好研究。”
李长明说话时手臂稍稍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点的趴伏姿势。敷在他肩上的药包便跟着移了位,塔吉伸手去把那药包移过来放回去,还故意往下压了一压,提醒他不要乱动。
李长明知道他意思,哼唧一声,继续道:“当年我拿到第一批武器的时候,造价就一百多两,这几年过去研究了那么多,还是没有降多少。造价八十两,都够民间一户人家活一年了,人少点的活两年都够……一支军队那么多人,每人配一件,那得是多大的开支啊……国库一年也就两千来万两银子收入,哪儿来那么多钱给我花。”
他轻轻叹气道:“这造价要是降不下去,我拿着那新武器研制文书也没用。”
塔吉慢慢按着穴位,道:“你这都去几天了,他们就没松口?一个有意思跟你回去的人都没有?”
“是啊……”
塔吉皱眉道:“到底有什么好矜持的?能被朝廷奉为上宾,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他们若是真没意思跟你合作,还一直与你往来做什么。明明也有意,为什么就不愿意进京?”
他这不满的情绪十分浓烈,让旁人根本无法忽视。李长明愣了愣,微微偏过头来看着他:“怎么感觉你有点生气啊?”
塔吉很诚实地道:“当然生气,就是觉得他们有些故作清高。你都去那么多次了……烦人。”
李长明笑了:“也没什么……刘备还三顾茅庐呢,我不生气啦,你也不必为我生气。要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以后还如何一统万邦啊。雅集结束还早着呢,我再去磨几次,总能带那么一两个人回去吧……”
塔吉轻轻推进最后一针,道:“好了,你躺一会儿,就能舒服些了。”
“嗯……”李长明闭上眼睛,开始任由倦意侵占自己的意识。
迷糊间他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宁静安神,该是塔吉把安神香给他点上了。
鼻间有那气味萦绕,他很快就沉沉入睡。塔吉依然是轻柔地为他取下针,抱他进卧室歇着。
也许是头天晚上旧伤的疼痛带走了李长明的精神,翌日他醒来时已经不早了。
论武会出了那种意外,大概是没办法办下去了。今日住宿区已有许多人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李长明在院子门口看他们搬着行李来来去去,有点担心玄机门那几位也跑路。
不过转念一想,玄机门就在这碧峭十二峰里,离开了也没关系。
自己再留两天,真要说服不动那些机关大师,也差不多要走了。反正这次也拿到了不少图纸,不算亏。
“怀义郡王和李瑟呢?”李长明回身向身旁侍卫问道。
侍卫道:“怀义郡王带着小公子出去玩了。殿下放心,有兄弟跟着。”
“好。”李长明径自回屋,又开始去研究那些图纸了。
那一大一小傍晚都还没回来,也不知究竟是跑去哪里疯了。李长明想等着他们回来一起用晚膳,可先来的却是柳静水。
他听到院里有脚步声响起,便起身走到了房门口,看是书院的教习先生,不免有些失望。
柳静水颔首行礼,开门见山地道:“魏王殿下,此次冒昧拜访,实在有要事相告。”
李长明一怔,道:“进来说吧。”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不等李长明开口问,柳静水便道:“这次雅集,邪派毒神宗一直在暗中作梗,书院严加防范,却依然屡次让毒物混进书院之内。昨日论武会,毒神宗更是纵蛇杀人。而我们今日却查出,出现在书院中的毒物,是永安王带进来的。”
李长明诧异道:“你是说,我王叔做的?”
柳静水点头:“殿下与永安王乃是血亲,也许不太愿意相信我。但此事属实,永安王与邪派勾结……我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声。”
李长明敛去眼中惊异,笑道:“我信。”
柳静水似乎还想开口劝说,此时一噎,又道:“殿下信我?”
李长明道:“当然信,我本来也怀疑他……我虽不知先帝在位时那场宗室叛乱究竟发生了什么,缘何而起,但也清楚,这位看似无辜受牵连的王叔,与我们从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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