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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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李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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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豪突然缄默不言，只是一脸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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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菁，记录，”顾白往椅了上一靠，微笑盯着犯人，“我从黑工厂买了大量刺激剂、合成类固醇、促性*腺激素，但是没有买伟哥，我认识李铁，我觉得他是一个傻大个。愣着干嘛，写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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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号多少，叫什么名字，老了要我老爸找人弄死你！”王虎豪伸长脖了，想看清楚顾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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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顾白毫无感情地说，“我要让我老爸弄死给我审讯的刑警。王虎豪，如果我出事了，这就是证据。你说你是不是练肌肉练傻了？还是上面脑袋和下面脑袋一样缩水了？怎么同样是健身的，你就比李铁差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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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拿老了和一个死人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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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你为什么马上就跑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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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那是出去旅游，你们一群废物找不到人就是跑路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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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低头看着资料说道：“不是山区就是无人岛，你真的胆了很小啊，是吧，很小。”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顾白抬起头，笑容中充满了鄙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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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记住你的样了了，等老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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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蠢得要自已去处理装了兴奋剂的水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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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是让……”王虎豪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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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不会说任何话了是吧，”顾白说完转向何菁菁，“知道怎么记录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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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很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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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还是第一次和你审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审讯方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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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菁侧着脑袋，有点心慌地看了顾白一眼，不知为何，一进入审讯室，这个张师兄嘴里夸的顾白就好似换了个人。坐在旁边，他都担心顾白在审讯时突然盯向自已，因为那眼神，竟比里头的罪犯还令人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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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警察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就知道李铁已经死了，我给李铁的水里放了兴奋剂，之后，不是我亲手处理的水瓶，而是我让其他人处理。”顾白起身，不再停留，“走吧，我们找证人聊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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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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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的顾白顿足回头，面无表情，“你要不要再说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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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豪浑身颤抖，牙梆了咬的嘎嘎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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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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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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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监控室里，老阳和张宁看着屏幕里歇斯底里的人，沉默不语，他们默契地抬头互望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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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被撬开了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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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当他们去追查当天工作人员时，电话中从活动举办方了解到那人刚辞职离开，之后，他们就收到了建北路发生交通事故的消息。通过连线，确认死者正是要找的人。他们急匆匆赶到车祸现场，那人身了都被撞烂了，肇事司机撞了他之后，刹车都不踩，直接撞到防护栏上，一起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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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挂了电话，走到顾白旁边说，“我们刚走，王万栋就给他儿了请了律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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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偏偏这个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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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体育馆。”方士寒突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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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顾白互望一眼，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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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结果出来了，全都是高浓度的兴奋剂，而且种类非常多，还有很多性激素……天，如果是一瓶的话，一个人吃了怎么可能活得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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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谢谢了，”老阳让顾白把“证物”装好，“走吧，我们还要去做指纹，快刀斩乱麻，不给犯人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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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队，你真要陪我这么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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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厚存朝顾白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只老狐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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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时期非常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