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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前,苏格兰跟他约定时从容的态度与坚定决绝的神情在琴酒情报后,为了保护同伴的安全,他甚至没有通知一个同僚,直到暴露。
昨天,苏格兰赴死。
光影交错,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有的他已经忘记,有的他记得却从未在意。
在这一刻,它们通通轮转于琴酒的大脑,交叠往返,形成一幅幅光怪陆离的浮世绘,最终凝固成面前席拉坚定的神情。
琴酒深深的闭上眼睛。
“我不太明白你想做什么。”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之后,席拉终于开口,深蓝的眸子在光线下呈现出少许的困惑,有那么一瞬间色泽变浅了些许。
她缓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脸颊上的伤口不算深,血已经渐渐凝固了,艳泽的颜色于白皙的面庞上分外显眼。
席拉没有动手去擦,于是血迹留了下来,这令她显得有些狼狈。
“一开始,我以为你会杀我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席拉沉默了一会,尽可能理智的分析“而且很明显,你没有背叛组织的打算至少目前没有。”
“哦”琴酒丢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单音。
“哪怕你安排了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任务,这让你显得有点可疑。”黑发姑娘稍稍垂眸,看向自己的脚下的靴子“但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也从头到尾没有接触昨晚事件的当事人。”
顿了顿,席拉慢慢向前一步她的动作很慢,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另一方面
她的腿麻了qaq
“无论你只是一时兴起,还是刻意引蛇出洞,我都没法准确的判断。”席拉停下了脚步,忽然笑了一下,她抬眸看向眼前的银发青年,日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头发上,渲染出点点光晕“所以我不打算判断了。”
“我只需要知道,无论是那种情况,你都有可能杀了我。”
若是引蛇出洞,自不必多言;如果是一时兴起,在琴酒不打算背叛组织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留下太多破绽或者说,知情人。
席拉只不过是一个获得代号不久的干部,哪怕她能力出众、又有海恩护着,但毕竟根基不深。
在组织里,危险与机遇是并存的而海恩很明显不想让妹妹掺和进来。
更妙的是,席拉正好是卧底现成的理由。
而在席拉死后,即使海恩暂时不能动但两人暧昧的关系在组织并不是秘密,在没有证据的基础上,哪怕海恩想要同琴酒鱼死网破,也只会被当成因心上人被杀的激愤而胡乱攀咬的行径。
而隐藏更深一层的理由,是连席拉都没有想到的。
海恩对这个妹妹十分重视,一旦琴酒杀了席拉,即使没有证据,海恩也不会放过他而组织不可能眼看着海恩对琴酒动手,必定会引起矛盾。
这个时候,只要自己动手杀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栽到组织头上,挑起黑手党和组织的矛盾。
只要他下的了手。
琴酒眸色沉沉。
“但我不太明白”清润的女声仍在持续,席拉并不清楚眼前恶魔的计划,只是慢慢地、慢慢地陈述自己的疑惑“你为什么会停手”
琴酒抬眸看向她。
“为什么不动手,只是吓唬吓唬我”尾音轻巧的从席拉的口中跳跃而出,琴酒因席拉如此轻松的态度而蹙眉,绿眸凉凉扫向黑发姑娘。
仿佛看明白了琴酒绿瞳之中隐晦的不赞同,席拉眨了下眼睛,细长的睫羽扫过下眼睑,仿佛蝴蝶振翅“我确定我没有说错话。”
琴酒
他冷笑“太自信可不是件好事。”
“今天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席拉漫不经心的怼了回来,随口说完,目光扫向琴酒略显寂冷的五官,当下微微抿唇、讨好的笑笑。
她长得实在太过漂亮,基于对美丽事物的欣赏,琴酒没有跟她计较。
“白捡一条命,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银发青年嗓音低沉冷肃,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这种烦躁让他不想再跟席拉说一句话,“你可以滚了,记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句送客的话说的冷硬非常,不带任何回转余地。
任何一个漂亮姑娘,都很少会碰到这种冷钉子更何况是席拉
然而i的精英却一点不甘都没有,她仔细打量着琴酒,目光有着控制的很好的好奇既不会让他觉得冒犯,又能细致的审视琴酒的面部变化。
过了好一会,在琴酒几乎要再次赶人的时候,席拉终于开口了。
“我也许可以再待一会”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在下一秒显得愉悦起来
“你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吗”
琴酒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嘲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很小的时候,席拉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成员跟普通人不一样。
她有一个姑姑、一个母亲、一个哥哥,但是没有父亲。不过对于年幼的小姑娘来说,有没有父亲其实并不重要。
母亲常年都不回家,但每次回来,总会带上各种各样新奇好玩的东西,比如小到各类糖果甜品、木雕玩具;大到帐篷皮艇、越野跑车;乃至于一些新奇古怪如皮影、拼装模型、天文望远镜、军用瑞士刀、自动手枪和闪光弹。
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好吧,后面几种是危险物品,母亲一拿出来姑姑就变了脸色。
哥哥并不是母亲的孩子,也不是姑姑的孩子,不过她们都对他很好。
有时候,哥哥的父亲其实也应该是她的父亲会特意寄信过来,姑姑忧心忡忡,但母亲从不避讳哥哥。
母亲其实并不像书本上的母亲即使她一年到头都没回来几次,席拉也知道她是个完全跟温柔、和蔼沾不上边的女人。
她率性、洒脱、明艳、桀骜不羁、偏偏又天资卓绝,狠辣时杀人见血一击毙命、温柔时大方端庄举止有度、反击时伶牙俐齿笑里藏刀。
更多的时候,在海恩和席拉面前,她更像是个大孩子会跟他们开玩笑、会笑话他们的幼稚、会教他们怎么处理一件事、会冷眼旁观任由他们撞南墙。
也会对着比她略大几岁的海洛伊丝撒娇“这个酒酿馒头太甜啦”
稍稍长大一些,在同龄女孩玩着洋娃娃拍皮球的时候,席拉开始了她的防身课学习。
这些技能基本上都是哥哥教的,有时候母亲回来也会检查她的进度。有时候天色将沉,在母亲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将一些小故事。
少儿不宜的故事。
后来,席拉才知道,这些事故其实是母亲的亲身经历。
那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母亲去世,英姿飒爽的女子合上眼睛,在席拉的哭喊声中,厚厚的棺木合上了。
ba的容颜风采一如往昔,只是席拉他们再也看不见了。
不久之后,她就被母亲的朋友领养。
ba的桃花很多毕竟她实在长了一张招桃花的脸就连席拉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朋友”,是不是母亲的爱慕者。
她也许该叫养父为父亲,不过出于有点微妙的心态,她一贯叫那个男人为叔叔。
叔叔是i的成员。
相较于母亲,席拉的资质并没有那么惊艳,但也绝对称得上出色。
养父是个很好的人,从来不制止席拉的奇思妙想,他的同事分明也是一个个精干的家伙,但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同样疼爱非常。
她学会了枪械、学会了格斗、学会了追踪与反追踪,学会了测谎、学会了很多很多别人也许一辈子都用不到的技巧。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叔叔的反对下,席拉成为了警察体系的一员、最终加入了i。
“一开始,我只是想看看养父的工作是怎么样的。”席拉说起这些的时候,态度非常自然,半点没有跟罪犯聊天的不自在“而且”
而且这份工作,也许更让她更加贴近母亲的生活。
“其实在很多人眼里在正常人眼里,母亲的职业显然是违法的。”黑发姑娘平静的说,她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愤懑亦或者悲伤,有的只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平静。
“哥哥也是这样我的父亲恐怕也是如此。”她撇了撇嘴,有些自嘲的笑了“这么说起来,我反而显得格格不入了。”
“是吗”大概是日光太过温暖、周遭太过安静、黑发姑娘的目光太过悠远,琴酒的语气也平和了起来。
“对啊其实说实在的,我对于哥哥和母亲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怎么说呢”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席拉显得有些苦恼,只能将就着比划着,指望唯一的听众能够理解“我也不可能对他们喊打喊杀啦这说起来有点不称职不过我也没有徇私舞弊什么的。”
席拉嘀咕了几声,随即被自己给逗乐了“不过我也不后悔加入i。”
琴酒没有理她。
席拉也不在意,她几步走到窗户前,目光有些茫然的飘远了。
“虽然看上去我和哥哥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杀人、火拼、潜伏、欺骗、刑讯”
黑发的美人偏过头,安静的打量着午后的都市,日光倾泻而下,钢铁森林的棱角折射出一种近乎温柔的光。
“但我知道,它们的本质是不一样的。”
“我认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他们让我学会了很多,也认清了自己。i很好,即使一开始我只是想尝试,但如今的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转身面向琴酒。
“也许其中掺和着利益纠纷,让某些人不那么纯粹了,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变这就够了。”
“如果有信念这种东西的话,这大概就是吧。”
光影明灭之际,她逆光而立,容颜美得几乎不真实。
“所以我不害怕即使你要杀我,我也不害怕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琴酒恍惚一瞬。
席拉走的时候、几乎算得上无声无息。
琴酒没有离开。
金乌西沉,阳光不再刺目,晚霞的余晖渲染着天幕,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琴酒却没有去看哪怕一眼。
古怪的情绪于胸膛内翻腾,他仿佛找到了山洞的出口只差最后的一步。
他想起了田纳西跟他说的话,也想起由他转述的、苏格兰临死前的场景。
他们是不是一样的呢因为某种可以称之为信念的东西,因为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于是从不后悔,连死亡都不曾害怕。
也许吧
不然那群假酒那么努力的跟组织batte是为了什么啊难不成各个都出自消费者权益机构吗
他们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理想这在琴酒看来,无疑傻透了。
然而琴酒却再次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久远的、近日的、在意的、无视的、许许多多他记得与不记得的曾经。
田纳西提到妻子孩子时眷恋的目光与对组织任务的疲惫;绿子从来不曾真正开心过的模样与忧愁的双眸;奈奈仇恨的目光与她狼狈的神情;贝尔摩德漫不经心的笑颜下隐藏的轻微厌倦;赤井秀一不动声色与他对视的情景;苏格兰断绝生机的决绝与赴死的坦然
他忽然想要问一问那些人。
他想要问一问贝尔摩德,你的一切都是组织给的,为什么仍然厌倦组织他想要问一问田纳西,组织的生活真的到了让你冒着生命危险与他交易也要逃离的地步了吗他想要问一问绿子,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开心他想要问一问苏格兰,你真的心甘情愿去死吗
他一向知道组织是恶的,但于他而言,却并无实感。
而如今,往昔的一幕幕于他的大脑中交织,他由不在意到在意,于是终于,量变引发了质变。1
胸膛的火焰熄灭了,烧干净了空气,于是留下缺氧般的窒息感。
血液里的火焰燃尽了,泯灭了热量,于是连血都是冷的。
他仍然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他也仍旧是那个杀伐果断的kier,在他心里,别人的生命仍旧无足轻重。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做不成“所谓”好人。
只是也许他可能开始会考虑一些,此前熟视无睹的东西。
比如组织对于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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