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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众人离开后,一个带刀侍卫走进来,面色严肃。
六皇子对他摇首,“也不知何时才能平定。”
“太子未免欺人太甚,原本这差事就不是落在您身上的,若不是他……此等事怎么会劳六皇子您前来。”
华颜手中握着那血梳若有所思,沈逐则是面上淡定,细听主仆俩的对话。
六皇子警告的看着他,“此话不可言说,在这种时候,人多嘴杂,被抓住把柄,可就是致命的。”
侍卫执手低头道:“是,属下知错。”
六皇子重新坐下,翻开面前折子,递上去不知道多少,都被打回来。想来可笑,他还没彻底离开京城呢,就受此等作践。
“罢了,无论如何,明日我都得回宫。”六皇子平复气息,眼眸坚定。
从营帐里出来,华颜一直抓着血梳默默不语,沈逐发现端倪,“殿下?”
“沈逐,这把梳子好生奇怪。”他把梳子递过去,自打白舟把这个送给他之后,他一直随身带着,无论如何,这把梳子都没有丢出来过。可今日一连两回,头一次他可以说是被人冲撞不小心掉落,可这一次,他站得规规矩矩,明显感觉到是梳子自己跳出来的。
血梳上萦绕着浓郁的阴气,似乎……还有一丝执念。沈逐拿捏在手中,“这梳子确实不同寻常,事端想必是出在赠与殿下这把梳子的人身上。”
他递过去,华颜握在手中小心摩挲,白舟非要给他,他当时心头害怕得紧,不想接还是接了。现在再回想,当时白舟种种行径都十分奇怪,非得执着于给他梳头才肯作罢。
嗯……怪哉。
“罢了,现在也不是思虑这个的时候。赶明儿我再去酆都一趟仔细问问他就好。现如今我还是盯着六皇子吧。”
沈逐缓缓点头。
“嘿嘿,沈逐你怎么总是同意我的说辞,都不反驳我?”华颜揣好梳子问。就是他宫中的侍从仙娥,平日也没少反驳他。
毕竟,听他的好像没少挨罚。
沈逐坦然回道:“因为殿下说得对呀。”
华颜顿时掩饰不住笑意,“果然……”
“果然什么?”沈逐问。
华颜朝他眨眨眼,“你真是很好的人,不……很好的鬼差。”
“那我就谢谢殿下夸奖。”
两人一路笑谈,准备回城歇息一晚,结果……到了中途时,马蹄声声,急迫且很快,华颜和沈逐相视一眼,远观而去,一个身着身着玄甲之人,飞速越过他们,马蹄扬起的灰尘扑了华颜和沈逐一脸。
“噗,咳咳咳……”华颜捂着嘴揪着眉,十分不满。他嘀咕着,转而去看沈逐情况,却见他神色不明的看着那玄甲人的背影。
“沈逐?”他唤了一声,沈逐随即回神,思衬道:“那人……是从皇宫而来。”
“嗯?你怎知?”
“他身上的令牌是特令,唯有紧急情况方才佩戴,过程之中如遇城门之所皆不必下马。”
华颜还是不懂,“所以呢?这大半夜去的方向好像是方才的驻扎地。”
“没错,之前我勾魂之时就听闻此朝君王命不久矣,恐是……”他未曾说完,但那意思,华颜了然,“怕不是皇帝出了什么事,特地下令传唤六皇子?”
当然,都是猜测罢了。两人沉默不语,也不知该继续进城还是返回驻扎地,然,没多久,他俩便舍下纠结,因为六皇子带着贴身侍卫快马加鞭赶往城中。
一路尘土飞扬,华颜无语的擦擦自己的脸,好了,现在蓬头垢面的是他了。反观沈逐要好上些许,不显狼狈。
“咱们也去皇宫吧。”华颜当即道,来凡间前,上生星君特地同他讲过,若是有人刻意为之,那最关键的时期便是皇帝弥留之际,如他所言,会有一道遗旨,皇帝属意的新帝将会是六皇子。
如果最后登基的是太子,那就真不对劲。
废话不言,他二人立刻加快速度,穿梭皇宫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难事,所谓金碧辉煌,桂殿兰宫并非虚言。
殿中
幽香萦绕,妇人啼哭之声充斥哀痛,殿前跪着数多朝臣宫人,六皇子和华颜几乎一同到达。
宫灯华美,珠帘微荡。
隐约灯火显得孤寂,伤感。
华颜和沈逐站在龙榻旁,三位太医跪地无言,一个着一华丽衣裳,头顶凤冠的妇人捏着帕候在其旁,虽风华不在,可观之轮廓,也可知年轻时是位美人。
龙榻上躺着一华发男子,脸色枯黄,呼吸沉重。眼睛只是微微掀开一条缝,望着殿门。
“六皇子。”宫人见礼。
六皇子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内殿中,他几乎是跑来的,仪态什么的都顾及不得。
“父皇,儿臣来迟。”他声线颤抖微哑,华颜察觉到一道带着敌意的视线,正是来自跪于六皇子身侧之人。
看他所穿衣裳,不难推断其身份。
便是太子——季阳
皇帝无力的唤他过去,六皇子不敢耽搁立刻跪着过去,靠在榻边,“父皇……”
“一月未见,你……消瘦不少。”
六皇子头更低,“是儿臣无能,没有将难民一事处理好。”
皇帝微微摇首,抓住他的手,低声道:“有些事不是仅凭你一己之力便可。”他说完,又虚无的望着殿中的其他人,“你们先退下。”
太子抬起身,“父皇……”他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愿。旁的妇人会意退开两步,行礼道:“臣妾先行告退。”
皇帝似不耐,太子尽管满心不愿,却也得遵从。只是他紧抓着衣袖的手,可见其用力之大,随着太医们纷纷退下。
不一会儿,内殿之中唯有皇帝,六皇子,以及随侍的宦官。宦官伺候多年,自然知晓接下来,默默退避一道内门外。
六皇子疑惑看皇帝,“父皇这是……”
“你大哥季阳性子莽撞,你须得好好辅佐他,遥想……你们几兄弟,现在留在京中的也唯有你二人。”
六皇子眼中布满水光,“儿臣知晓,定然不会辜负父皇嘱托。”他心中却是叹息,父皇大概不知道他那大哥对他虎视眈眈,早已暗藏杀心罢。
华颜挑眉,“我还以为他要立六皇子为太子呢。”
沈逐摇首,“太子尚在其位,无任何过错。不会轻易废太子的。”
华颜却是不解,的确是跟上生星君所布命格不同,明明继位的是六皇子季辰啊。到底哪里出了错。
那边皇帝一直咳嗽,好似随时都要去了般,季辰手忙脚乱的要去拿水被皇帝拉住,“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季辰不解,“父皇这是何意?”
皇帝虚虚闭上眼,拉着季辰的手垂落在榻。他呼吸越发的沉重缓慢,“半载之前,朝臣谏言立太子,大多附议的人选就是你,可最后朕却立了你的大哥季辰。你可知为何?”
“大哥……行事果断……且乃嫡出……”
“非也。”
季辰低首,“儿臣不知。”
“还记得半载之前,朕前去凌云寺祭祖,得遇未尘大师,他说而今天下异动,恐是不祥之兆,朕过去……不算勤勉,偶时昏聩。而今去见祖宗怕也是脸上无面。大师算之,你虽有帝王之相却不是坐镇江山的人,而你大哥他不如你,偏生命好,只有他坐上龙椅,这江山才可稳固平定。”皇帝说了长串,呼吸越发虚弱,甚至有几句,季辰听得并不清楚。
华颜脸色凝重,自古哪有皇帝会凭僧人一句话就改变继位人选,这怎么看都觉荒唐至极。
沈逐开口,“佛门子弟不可多加干涉俗世,此等天下大事插手,不妥。”
季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无话,或许是无话可说。
“朕知道,你大哥……对你心存芥蒂,朕留了遗旨,交于怀仁,若是哪日你有性命之忧,便拿出这遗旨……”
皇帝又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嘱咐他必须遵从太子之类云云……亦或是乱七八糟的。从头至尾六皇子都一言不语,面上越发沉静。
过了小半时辰,六皇子走出殿门,太子被传召。他跪于殿门,眼中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华颜和沈逐走出来,“你看……那星……”华颜指着头顶那颗最亮的星辰,渐渐有衰落之相。
沈逐望去,淡声道:“也不知此朝还能存活多久。”
他能看到江山衰败之象,可那快要驾崩的皇帝却看不懂。此朝皇帝就如他本人所言,庸碌一生,无功无过,偏又十分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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