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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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昨日二嫂吃了好些井水镇的西瓜，我同她说她小日子要来了，让她少吃些，她不肯，非说没事，现在好了吧。”

朱雪兰也颇有些无奈：“没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秀秀就是个小孩儿性子，好了好了，咱们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开门了。”

“嗳。”

赵小甜转身去灶房里端了豆浆出来给程芷娘跟朱雪兰喝，二人喝罢就开始动手干活，朱雪兰去处理食材，程芷娘就去给铺子开门。

开门后等猪蹄出锅还有一阵，程芷娘想了想离那一百坛药酒的交货期限还有半个月，再过几日程家旺就要去交货了，索性趁这个空档将药材拿出来蒸制，打算今日把最后几坛药酒做好。

她刚将药材蒸上，那边猪蹄就出锅了，看赵小甜将猪蹄端出去，程芷娘也跟着过去帮忙把猪蹄放到竹盘里摆好，赵小甜挥挥手道：

“芷娘你去忙你的吧，这会儿又没人，用不着你。”

才说着，就马上来了个客人，还是个熟客，赵小甜赶紧笑着招呼，那人买了猪蹄又想买鸡蛋，程芷娘忙道：

“我去后厨看看，鸡蛋应当好了。”

她转身进了后厨，朝煮鸡蛋的锅里看了一眼，问朱雪兰：“大嫂，鸡蛋好了没？”

“差不多了，你拿出去吧，小心烫手。”

朱雪兰将一个小盆儿递过来，程芷娘就用勺子把鸡蛋舀起来放进去，装好满满一盆端出去，那客人看是刚出炉的很高兴，一连买了五个，付过钱便拎着捆好的油纸包走了。

接着程芷娘又回去继续弄她的药酒，蒸制的药酒并不麻烦，用米酒加上配好的药材放锅里隔水用温火蒸就行。

程芷娘为了省时，一次用三个灶同时蒸，过一会儿就去看看，等蒸满一个时辰就取出来搁一边待凉，再换上新的三坛继续蒸。

蒸上第二轮之后程芷娘就出去帮忙，这时上午已经过半，再大半个时辰就要到晌午了，每日最忙的时候就是晌午，，程芷娘叫赵小甜先歇一歇，自己替了她招呼客人。

这会儿隔壁周记糕点铺也开门一阵了，周姐看见程芷娘显得很高兴，说好阵子没见着她了，两人聊了几句又各自回去，赵小甜在这边悄悄跟程芷娘说：

“小妹，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大堂哥过来了三回，每回都去隔壁糕点铺找周姐，我觉着指不定人家周姐都看出来他的心思了。”

程芷娘噗哧一笑：“大堂哥这么勤快啊？这才半个月呢，他都去三趟了？”

“可不是呢嘛？每回去还买一大包糕点，你看大嫂带回去多少回了，家里人都吃腻了吧？后来我就让阿毅带去酒楼分给那些伙计吃了。”

再好的东西天天吃那也得吃腻，程芷娘笑着摇摇头：“管他呢，就看看大堂哥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吧。”

两人正说着话，赵小甜忽然站起来，冲程芷娘身后喊道：“阿毅？”

程芷娘回过头，见程毅从外头走进来，赵小甜迎上去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程毅脸色很难看，走到张桌子旁边坐下，赵小甜见他神色不对，坐到他身旁，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程毅反握住她的手，神色晦暗不明，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掌柜不让我在酒楼做学徒了。”

程芷娘二人皆是一愣，接着赵小甜就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怎么会…阿毅你不是和我闹着玩儿的吧？好端端的掌柜怎么会不让你继续做学徒了？”

程毅深吸一口气，对赵小甜道：“掌柜的觉得程记的生意影响了酒楼，知道是咱们家开的之后就把我赶出来了。”

赵小甜满脸莫名：“这…咱们家卖个猪蹄影响酒楼什么了？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她气呼呼地站起身：“不成，我得去找你们掌柜理论，凭什么把你赶出来？”

程毅拉住她的手：“别去了，没用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掌柜执意要赶我走，我只是个学徒又不是正式伙计，上哪儿也没法说理去。”

赵小甜愣愣地坐回板凳上，看着程毅道：“那难道……咱们就这么认了？”

程毅抹了把脸：“也只能认了，我走的时候王师傅来找过我，和我说了些事儿。”

赵小甜一怔，赶忙问他：“什么事儿啊？难道是跟掌柜赶你走这件事有关？”

程毅看了程芷娘一眼：“你们知道王师傅有道拿手菜是酱猪蹄不？”

程芷娘想起她头一回去元香居吃饭，程毅就是端了道酱猪蹄过来，点点头道：“记得，就是因为那道菜，我才想起自己做酱猪蹄来着，三哥的意思是跟这个有关？”

程毅嗯了一声：“没错，你们知道王师傅一向同我关系不错，咱们家的铺子开张以后，去酒楼里面吃酱猪蹄的人就越来越少，掌柜觉得不服气，让人打听咱们铺子，后来就知道了是小甜你们开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继续道：“他便怀疑是我偷师了王师傅的手艺，教给家里人开铺子来挣钱。”

作者有话要说：　　许秀才快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