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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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长就没想过别的？比如……”林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支票放到陆兆跟前，特意用食指点了点，意思不言而喻。

陆兆神色一凛，猛地站起身，手指着办公室的门：“如果你来是为了这事，那么请你马上出去。”

不知是他演得太过还是太逼真，总之他这气愤加羞恼的一站，直接把林军站懵了，后者怔愣了一秒，眉头皱成八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犯了最低级的错误，忘词。

“抱歉！再来一遍。”林军立即举手示意，脸色很差。

“卡！”似乎顾及林军的面子，最看不得演员忘词的孙大导演这时候却并没说什么。

周围的人怕是想看林军如何碾压陆兆这个没演技没实力，不知靠着哪个冤大头才爬上来的小麻雀，眼下没看到他出糗，都有点讪讪的，交头接耳几句，该干嘛干嘛去了。

陆兆则整个人陷在皮椅里，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打了个哈欠，再屈起食指抠了抠眼角，露出一个坏笑。

另一边，林军一脸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调整了一下状态，重新站到门外，开始第二次拍摄。

……

几天后，晚八点左右，陆兆结束了一天的拍摄，身边跟着小助理，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片场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小周。

有句话叫做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受了郑嘉平这么大的恩惠，陆兆怎么也不能擦擦嘴就当自己没吃过，何况这人都堵到门口了，后面还有人看着呢，再推脱或是怎么滴那就显得太矫情了。

于是陆兆再次甩了小助理，从表情到动作都表现出一副荣幸之至的样子，理所当然地坐进了郑嘉平的车。

车一开动，隐匿在黑暗处的某辆熟悉的suv也同时启动，一停一顿，最终稳稳跟在了后面。

“郑总，找我何事？”陆兆一坐进去就问。

郑嘉平正好打完一个电话，闻言非常自然地扭过头来说了句“带你去吃饭”，说完又低头拨了个号。

陆兆看了会儿郑嘉平的侧脸，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口香糖塞进嘴里，开始刷微博。

刷了有五分钟，陆兆突然感觉到耳边扫来一道热气，下一刻就听见有人说话：“听说我是你哥？”

陆兆划拉手机屏幕的手一顿，嘴角一勾，扭头：“郑总听谁……”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郑嘉平离他很近，近到两人鼻尖碰着鼻尖。

短暂的安静过后，陆兆往旁边挪了挪，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郑总听谁说的？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郑嘉平脸上依旧无波无澜，视线却从陆兆的眼睛移到他的嘴唇，高深莫测地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收回目光，轻飘飘地说了句：“嗯，是我说的。”

“……”

小周从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郑总，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

陆兆“啪”地放下二郎腿，立即开窗探头看过去。

郑嘉平像是早就知道，不慌不忙地把陆兆拽进来，帮他关上车窗，平静地朝小周开口：“甩掉他。”

于是，平时人模人样的小周牙口一咬，说了声“得罪”便开始疯狂飙起了车。

二十分钟后，随着轮胎与地面接触后的刺耳摩擦声，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悠地停在了一家日式料理店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