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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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的认错态度良好,祁键也平静下来了,脑子恢复清明后,开始盘问底下的人了,略过搂在一起的那两人,他问祁尧梁,“老六,你也认识这老四的男宠?”
“父皇,小瑾不是男宠。”在这个问题上,祁莫寒向来不会退让。
祁键没有理会他,只看着祁尧梁。
后者知道此时糊弄不过去,便似真似假得说,“儿臣与小瑾有过几面之缘,也聊得很投机,儿臣已将他作为知己看待。”
哦,知己。祁键心里有数了,这是个粉红知己。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祁莫寒放开叶生,直挺挺得跪下道,“既如今您将小瑾召进宫,儿臣也能猜到几分原因,但是对于小瑾,儿臣是死也不会放手的,今天看到儿臣出手,想必您也清楚小瑾在儿臣的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苏清婉只是当年您逼儿臣娶的摆设,她不是儿臣的王妃,在儿臣心里,王妃只小瑾一人,再无其他。”
“闭嘴!”祁键恨铁不成钢,“这话说出来就是欺君!你可知道?再有,一个男王妃,你知道这对你有什么影响么?”
“儿臣都知道。”祁莫寒是铁了心要在今日说清楚了,只是这要承担多少后果,就看这皇帝对他的愧疚有多少了。
“小瑾是儿臣从梧州带回来的,那段日子,若是没有小瑾,儿臣怕是也活不成,更无法回来替母妃洗清冤屈,他不仅是儿臣的所爱之人,更是救命恩人。”祁莫寒说得十分诚恳,那双盯着祁键的眼睛,黝黑得让后者不敢与之对视。
在对于祁莫寒的母妃上,他确实做错了。
“当初迫于您的压力,儿臣不得不娶苏清婉,为此,儿臣差点就失去小瑾,可那时候母妃尚未沉冤昭雪,儿臣不敢反对您。如今,儿臣也没什么遗憾了,更不能再失去小瑾,父皇若是一定要对小瑾下手,那便连着儿臣一同处置了吧。”
“什么叫朕要对他下手?”祁键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一开始分明态度十分之好,是那刁民伶牙俐齿气他,他才失了理智。
“难道儿臣刚刚亲眼所见的都是假的不成?”
这咄咄逼人的态度,让祁键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可那良妃的事前不久才公诸于世,直到现在,他面对祁莫寒心里都隐着愧疚。良妃是他亲自赐死的,还是毫无体面的那种。死的那天,他亲眼看着老四抱着那冰冷的尸体,哭得喘不过气来。
是他毁了他啊。
若不是他不肯多查查,良妃不至于死,老四不至于去梧州,更没有这些糟心事儿。
看他脸色好些了,祁莫寒又道,“儿臣明白有一个男王妃会有什么影响,无非是会被世人诟病耻笑,但儿臣不在乎,今日六皇弟也在,儿臣便说得明白些,对于您的位置,儿臣没有半点想法。”
“你!”祁键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明晃晃得说出这种话来。
“如此,即使没有子嗣也没有关系,父皇,儿臣今生只想守着小瑾,若您觉得儿臣给您丢脸了,让整个皇家没有颜面了,儿臣愿意带着小瑾离开,此生再也不踏足京城半步!”
祁键算是能理解刚刚那温若瑾的话了,可不是他家老四死扒着对方不放么?
仿佛一下又苍老了几岁,他坐回了椅子上,问道“那苏清婉和她腹中的孩子呢?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父皇,对于她儿臣自有打算。”
“什么!”祁键的屁股还没焐热呢,又立马站了起来,“你有什么打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要做什么至少得孩子生下来再说!”
祁莫寒:“……这个打算您到时便会知晓。”
对于苏清婉,他原本是打算看她如何行事的,不管她怎么做,他都有法子收拾她——若是孩子没生下来,他便治个保护世子不利的由头,那个时候也没人会护着他。父皇会因为母妃的事,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孩子生下来了,那就更好办了,只要一认亲,发现那不是他的孩子,不用他说,苏家就都完了。
“罢了罢了,朕也管不着你了,你自己处理好这些事。”祁键看着对方一面坚定的模样,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他只道:“至于你刚刚说的话,你自己记着便好。”
“儿臣叩谢父皇。”
祁莫寒没想到这样一通话能解决了所有事,早知如此,在给母妃洗清冤屈时,他便应该来的。
“走吧走吧。”祁键挥手,靠在龙椅上,疲惫得闭上了眼睛。
等祁莫寒三人出了御书房,他才扫视了一眼跪在大殿上的人,对魏和贤道,“都带下去吧。”
安静下来的宫殿很快又是一片求饶声,却又很快消失。
再说那三个从御书房出来的。
除了祁莫寒,另外两人都是若有所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小瑾,想什么呢?”祁莫寒是真的心情舒畅,脸上的笑容又温柔又好看,露出了唇后的雪白牙齿。
这是叶生第一次看见对方笑得这么真实、开心。
“你打算拿苏清婉如何?”
看情况祁莫寒和苏清婉是一点可能也没了,那他的洗白任务要寻别的出路了,不能死吊在这里。
“原来是在想这个啊。”祁莫寒瞥了一眼还跟着他们的祁尧梁,笑着说,“吃醋了?放心,回去之后我便休了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生打断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会不会对付苏清婉?”
祁莫寒脸上的笑更大了,“这还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认真的。”叶生很严肃,他想得很明白,若不是他这个异数,苏清婉会和祁莫寒在一起,会很幸福,是他抢走了她该有的一切,因此,即使做不到其他的,他至少要保障她的安全。
“你别伤害她,尤其是不能像对碧桃那样对她。”
“四皇兄。”祁尧梁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在半路上就提出要离开,“前方便是淑云宫,臣弟便先走一步。”
淑云宫是祁尧梁母妃的宫殿,祁莫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继续回头看着叶生,接着刚刚的话题。
“小瑾,你可知她的心思如何歹毒?今日便是她使计让父皇召见的你,若是我与祁尧梁都没到,你能扛得住几板子?”对于苏清婉,祁莫寒断没有容忍她,白白放过的道理。
对于她这样的人,什么教训都不足于让她记住,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可我这不是没事嘛。”
“等你有事就来不及了。”祁莫寒只要想象一下对方被打得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模样,他便恨不得掐死苏清婉,“小瑾,你不能过于善良,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叶生喃喃,开始思考这话的合理度。
但系统已经在脑子里喊起来了,[宫斗至理名言!叶生,记下来!并且严格执行它。]
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叶生记住了这句话。
两人出了宫门,祁莫寒是策马赶来的,门口自然只有一匹马。他搂着叶生的腰坐了上去。
与许久以前,姿态搂着叶生与莫甘山一般,只是心境不一样了。
他转着马头,正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身有些尖利的呼喊,“四皇子——等等!”
祁莫寒回头,发现是祁键身边的红人魏和贤。
如今他没了多余的心思累赘,祁键又对他稍有愧疚,自然不用再对一个太监示好了,他只在马上冲对方点点头道,“魏公公还有何事?”
“皇上吩咐奴才来给四皇子送些东西。”
魏和贤将手中的一个红色锦盒递上。
祁莫寒打开一看,一根碧羽凤钗静静地躺在那里,看规格,是只有皇后、太子妃才有资格佩戴的。他看着魏和贤,以眼神询问是什么意思。
“皇上说,在很多年前,他本打算亲自将这碧玉钗给良妃娘娘戴上的,却不想出了那档子事,他也没了机会,之后这根碧玉钗便一直躺在国库里。”
“那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这一生只有小瑾,却送来这么一根女人戴的簪子。
魏和贤看了眼祁莫寒怀里的叶生,还是道,“皇上说,您刚刚在殿里的那些话,您若反悔了,他也可以当作没听过。”
“呵,笑话!”祁莫寒一把合上那红色锦盒,“你回去告诉父皇,说我祁莫寒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再也不会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了!”
“八皇子如何说,那奴才如何回便是。”魏和贤想是已经受过嘱托了,“这碧玉钗也算差点属于良妃娘娘,您便收着留做个纪念吧。”
祁莫寒一把将盒子塞进叶生手里。然后才拉紧缰绳,朝王府赶去。
如今看父皇的模样,还真是越老越糊涂,优柔寡断!居然给他送这么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这是要看他们几兄弟为了他那个位置,自相残杀才肯罢休?
回到王府,祁莫寒先是和温德越报了个平安,这才回到正阳院独自用膳。
苏清婉在房里练字,脑子里想的,全是那温若瑾可能的下场,形状好看的菱形唇瓣早有笑意溢出,衬得她的脸光彩夺人。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她、祁莫寒与温若瑾三人,梦的前期与现实中一模一样,虽然中后期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但梦和现实,总是有些出入的,她只要知道,她赢了便好。
一想到梦里温若瑾那卑微得,跪在她脚边的模样,她心里就说不出得畅快!更别说除了祁莫寒,还有那么多的男的倾慕她,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正当她沉浸在昨夜的美梦里时,门却被雪月猛地打开,发出了极大的响声。
“这么莽撞做什么?”苏清婉皱眉看她,放下手中的笔,“我叫你在王府门口看情况,如何了?”
“小姐!”雪月吓得直接喊了对方在闺阁里的称呼,“王、王爷、温若瑾——”
“是不是王爷抱着温若瑾的尸体回来的?!”苏清婉上前一把掐住雪月的胳膊,激动道。
“不、不是啊。”顾不得胳膊上的剧痛,雪月喘了口气说,“那个温若瑾!完好无损得被王爷救回来了!”
“完好无损?!”苏清婉手上用力,雪月被掐得冒了冷汗,忍不住道,“小姐,您先放开奴婢……”
“什么小姐!”苏清婉剜了她一眼,“叫我王妃!”
“是、是。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求您先放开奴婢的手。”
“我问你,那温若瑾当真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受?”见雪月疼得说不好话,她大方慈悲得放开了桎梏对方的手。
“奴婢亲眼所见,也亲眼确认了好几遍,那温若瑾确实没有异样,不是受了伤的样子。”还和王爷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去了趟宫里,似乎更开心了。
但是这句话她没敢说。
“怎么会这样?”苏清婉想不通有什么不对劲的,为什么皇上居然没有处置这样一个惑主的男宠。
但不管如何,她都知道自己彻底输了。难道,梦和现实真的是相反的吗?
苏清婉挥退了雪月,将自己独自一人闷在房里,开始思考自己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
正阳院。
祁莫寒和叶生已经用完膳食,在院子里散步,权做消食,顺便再讨论一些事情,比如——到底如何处置苏清婉。
“阿寒,苏清婉她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对不对?”
叶生听到了刚刚祁莫寒要处置苏清婉的方式,哪怕心里已经有些谱了,但真的听到,却还是有些不忍心。
浸猪笼。
这对一个女子来说,那是比死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小瑾,你看,她怀孕了是不是?”祁莫寒好声好气的,语气平静得很,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不是他的王妃给他戴了绿帽子,“我没有碰她,她却怀孕了,按照我朝律法,她确实该浸猪笼。”
“但是浸猪笼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么?都说捉奸捉双,就算你是王爷,那也要用证据说话。”
说到底,叶生还是觉得祁莫寒行事过于残忍。
那句[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要他听了之后一下子秉承执行,他也完全做不到啊,至少,得有一点点的过渡期。
“奸夫?”祁莫寒眸光一闪,“既然你执意想把奸夫找出来,那便依你吧,也叫你看看人心险恶,行事切不可这般善良。”
听到他这样说话,叶生又突然后悔要跟他争论这个。
“不说这个了。”知道他不想提了,祁莫寒便换了个话题,“小瑾,等解决了苏清婉,你便嫁给我。”
这是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叶生也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但是他道,“等我弱冠吧。”
污点值没剩下多少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指不定他就提前洗白成功,这样便没有成亲这回事了。
所以说,少年啊,依旧太年轻。
祁莫寒想着,反正弱冠前他们也做不了真实夫妻,成不成亲,也只占着那一点名分,便答应了,“就依你,只不过到时候,你要乖乖的,不要让我操心,知道吗。”
这句话,只是因为他看出了,对方并没有真正爱上他,或许连喜欢都够不上。
而且那个屡次掳走小瑾的“裴”,他还没抓到。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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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大,但相当于花一章的钱看三章了。随便留些啥都好,就是建议或者花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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