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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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城里人们的投影了吧？他一边在心里思考，一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爸！首领！”一个快活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一回头，就看见与他们分别了近半个月的叶穿着研究院的制服小步快跑了过来。

少年人正是在抽条的时候，营养充足之后更是一天一个高度，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叶爸肩膀。

“好小子，”叶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长得真快。”

叶笑了笑：“因为老师对我很好呀。”

他转过头招呼着站在门口迟疑不前的成智：“老师，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成智点了点头：“你们好。”

他没有用标准语，而是使用了流民的语言，不算太标准，但足以表现出他的尊重。

这一个细节自然被两位新居民注意到了，他们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很多。

“谢谢你了。”叶爸上去握住他的手，使劲摇晃，这是他刚学会的城里的礼节，“我家叶就靠你照顾了。”

他又一挥手把叶叫过来：“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我看城里面也不是好讨生活的，我们这些人也就只能靠卖卖力气过日子，你不一样，还有机会走别的路。”

这句话倒是眼界开阔，完全没有被他们现在所享有的福利所迷惑。

让成智都不由得高看一眼：“我会好好教导他的，之后叶是想要住在我这里，还是跟你们走？”

叶抓了抓头发：“老师家里也没个人照顾，就像是你们城里的寄宿学校吧，我一周回家两天就行。”

“你这样说倒显得我在压榨劳动力了，”成智失笑，“不还有机器人吗？”

“没事，让这小子孝敬师傅是应该的。我们那要跟老猎人选打猎也得乖乖洗衣做饭啊。”叶爸直接一锤定音。

他们聊得欢快，研究所里却有一股欢喜和紧张的气氛传递了过来。

紧接着便有人从出口处进来，手里拿着验算纸欢呼道：“陛下来了！”

“什么！”

“不是说下午才来吗？”

“听说是上午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匆匆吃了午饭就过来了。”报信的人回答。

研究所所长也在此刻过来，满面红光：“来来来，大家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好好想想怎么跟陛下介绍我们现在的研究成果，这可是一飞冲天的机会，大家都给紧着把握好。”

然后他看到了这角落里的几人，小步快跑了过来：“成教授，您准备好了吗？陛下待会儿肯定要您陪着。”

“这么快，我马上过去。”成智倒没有那么紧张，自从那日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反而被认可之后，他就认定这位新帝王是个心胸相当开阔的人。

何况，在他递交了材料满心紧张地等着科学院的研讨答辩的时候，居然还看到了轻装简从降临科学院的范寒。

“成博士果然是博学又勤奋的人。”范寒不知从何处过来出现在这准备室之中，笑着点评，转头又对着他身后的微生阳说，“这一点，朕不及他。”

微生阳回答：“陛下夙兴夜寐，日夜为国操劳，哪里比不上？”

“马屁精。”范寒嘟囔一句，眉眼却带上了笑意。

“陛下万岁！”成智受宠若惊，还记着不能瞎跪，只能够弯腰行礼。

“无碍，朕过来巡查一番，”范寒看着他整理的数据，狡黠一笑，“成博士可否回答朕几个问题？”

成智知道这位皇帝在科学上也有一点造诣，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自然不怕：“陛下请讲。”

“首先是耶数公式，这一段的计算有何由来？”范寒点了点。

这一个问题有些犀利，一般的书呆子恐怕都答不上来，成智功底深厚，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两人要你问我答走了几个回合。范寒提的问题越来越深入专业，成智思考的时间也渐渐拉长，问到后来身上都不自觉冒出冷汗。

没有想到这位帝王也是个专业人士。成智更加认真起来。

“成博士确实厉害，”范寒喝了口水润嗓子，他们已经坐了下来围着桌子，屏幕上尽是各式各样的数据，“这项目可以批准了。”

成智：之前不还说需要科学院评定吗？

范寒得意地笑了起来，颇有些恶作剧成功的意味：“不好意思，朕也是皇家科学院评议会荣誉会长，更是你的项目的评定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