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271-272-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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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吸吸口水,有些羡慕女主李云墨了,她对李云墨的印象还停留在小说中的傻白甜以及电视剧里那张常年演着偶像剧女主角的女明星的脸上。
席文然一双利眼紧紧地看向安溪,却觉得今天的张妈有些奇怪。
往日张妈总是沉着一张脸,哪怕是见到他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会微微带点温柔的情绪。
而今天张妈太奇怪了,对着他不仅露出类似于外面那些女人看着他的花痴的笑,而且那双眼睛居然浮现出了爱慕的情绪。
这让席文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于是懵逼茫然。
怎么可能?
照顾他20多年,在他心中类似于妈妈存在的张妈,怎么突然之间会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
那一瞬间,席文然只觉得鸡皮疙瘩直起,甚至有些反胃。
他怕是自己一时间看错,所以闭了闭眼睛再看去,张妈眼中的爱慕喜欢之情丝毫没有减退,甚至还有些加重,双眼亮晶晶的,跟那些小女生见到他心花怒放的时候一模一样。
席文然只觉得可笑至极。
这肯定不是张妈,张妈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且张妈对他最多的就是妈妈对儿子般的喜爱,怎么会有女人看男人的那种爱慕之情。
张妈眼神的变化让席文然瞬间抓住了一个点,那就是——如果这个人不是张妈,如果她对自己心存爱慕,那么她对自己儿子挑拨离间,说出那样的话语的心思,他就能够想通了。
如果这个女人爱他,自然不会喜欢他的孩子,那么对他的孩子暗地里进行语言攻击什么的,就再正常不过了。
一想到这里,席文然心中暴怒。
一是恨这个女人不知道将张妈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张妈现在如何;二是恨自己居然如此毫无防备,让这么一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他们的家里。
三是如果不是许清风及时告诉了李云墨这个事情,他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佣人之中居然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
于是,席文然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叫保镖进来。
而在保镖进来之前,席文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熟悉了20多年的女人。
他很好奇,他的死对头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面前女人的这张脸弄得跟张妈一模一样。
就连身高体重也是一样的,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眼神以及面部表情的微妙不同,他可能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你到底是谁?披着张妈的脸想做什么?”
席文然说出这句话,眼睛紧紧地盯着安溪。
安溪在听到席文然说完这句话之后,双眼骤然紧缩,嘴巴也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她慌乱的表现让席文然更加确定了,面前的张妈真的不是张妈,而是另有其人。
安溪颤着双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先,先生,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张妈呀。”
席文然冷笑,一手忽然伸出掐住了安溪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安溪的脸上,到处搜寻,想要看看是不是所谓的人皮面具。
安溪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使劲的在席文然脸上拍打:“先生,你干什么呀?咳咳咳,我就是张妈,你疯了吗?”
安溪心慌的一逼,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一句话没有说,一个照面就被席文然发现自己不是张妈了。
怎么可能?难道男主都这么厉害的吗?难道男主光环就这么牛叉的吗?
但是安溪慌归慌,她的脸就是张妈的,全天然无污染,没有经过加工。
所以就算席文然怎么扒,都扒不下她这张脸皮,她只要咬定自己是张妈,不松口,就算去做dna,就算去做血型配对,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安溪咬死了,就说自己是张妈,还是在那儿哭诉自己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席文然养大的。
安溪拥有张妈的所有记忆,虽然她对不上人脸,但是她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她都知道。
她甚至还能把席文然的一些小习惯,还有一些只有他跟张妈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让席文然下意识地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安溪摸着脖子拼命地在那咳嗽,咳得泪水都出来了,脖子火辣辣的难受,喉咙被掐住的窒息感,让她还在后怕。
她跌坐在地板上,仰头看向席文然,满脸恐惧。
席文然居高临下地看她,目光变得幽暗不明。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佣人是张妈,可是独属于张妈跟他的秘密,又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这让席文然分外不解。
而且席文然在摸张妈的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所谓的人皮面具的存在,那个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是真的,难道说不是人皮面具而是整容?
这样一想,席文然又立马叫了自己的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到底她的脸有没有动过。
除此之外,席文然还很震惊茫然,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张妈,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跟张妈的一些秘密?
难道说张妈被她抓走之后,因为屈打成招,所以说了很多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不然的话,席文然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
毕竟他一点也不想相信,被他当做母亲这么多年的张妈,会喜欢他——男女之间感情的那种喜欢。
席文然心事重重地坐在位置上,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是保镖到了。
席文然让他们进来,成一字排开,就站在了安溪的面前。
保镖个个穿着黑西装,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站在安溪的面前给了她极大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各种被殴打被抛尸的犯罪现场。
不怪她这么想,因为小说中席文然曾经是黑.道起家,近几年才洗白的,他的行为作风中就带着各种匪气。
安溪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就没有想到席文然居然这么残忍。
这么一瞬间,她对席文然因为外表心生的爱意,很快就化为了乌有,看向席文然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些许的恨意跟不甘。
安溪情感的变化让席文然更加的确定,对方肯定不是张妈,哪怕她知道张妈跟自己的一些小秘密,那也一定不是张妈。
张妈才不会这么善变。
保镖到来后不久,家庭医生也到了。
席文然在家庭医生耳边低语了几句,家庭医生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随后就按照席文然的吩咐走向了安溪。
安溪怕的不行,大声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家庭医生拿出一管药,让保镖将她摁住,然后直接注射到她的脖子里。
安溪不断挣扎,额上青筋暴动,但还是无法避免那管药剂注射到自己的身体,不多时她便觉得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安溪昏迷后,家庭医生按照席文然的吩咐对着她的脸,又摸又捏又按,没有找出她整容的痕迹,而且也确保这张脸就是她原生态的脸。
席文然闻言脸色沉沉,让保镖带着安溪去医院做检查。
没几个小时,医院那边就传来了结果。
一切正常,张妈的体检结果跟前段时间她来体检的结果是一样的,血型也匹配的上。
dna检验,在张妈的房间里找到的头发,跟她的dna鉴定结果也是一样的,她就是张妈,没有人伪造。
席文然不信邪了,张妈怎么可能会是张妈?
席文然这边的大动作让李云墨也有所耳闻,她特地放下工作走过去询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席文然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张妈在他心中是母亲的存在,对着自己的老婆说,张妈喜欢自己这种事情,让席文然真的是恶心的想要吐了。
他扭扭捏捏了很久,才含糊不清的将这事情说了一下。
李云墨闻言也当场就愣在了原地,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张妈怎么会喜欢你,且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明明就是把你当儿子看呀。”
张妈的感情内敛,不怎么爱说话,平时毕恭毕敬的。
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李云墨才会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对席文然的关切,还有对自己的尊重。
所以如果说张妈喜欢席文然,而且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那么李云墨也是死都不愿意相信的。
席文然很暴躁,“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说吗?肯定是我发现了我才会这么说的,张妈照顾我这么久,我怎么可能会随便说这些污蔑她。”
李云墨看着自家男人暴躁郁闷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也很茫然。
她走过去抱住了席文然,“现在张妈在什么地方?我也过去看看她。”
席文然看了她一眼,就带着她一起去了医院,此时此刻安溪已经醒了,只是被捆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不能动弹。
见到席文然跟李云墨进来的时候,李云墨非常真切地在张妈的眼中看到了对他们两个人的恨。
当场,李云墨就迷茫了。
她第一次见到张妈的表情如此生动,也第一次见到张妈眼中对他们的恨。
而且她也注意到张妈看相向席文然的神情,爱恨交织。
偶尔眼底闪现的爱慕之情很快就会被恨意覆盖,这下子李云墨真的没有去怀疑自家男人说的话,张妈真的是喜欢席文然,而且还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跟席文然想的一样,李云墨也不自觉地想到了张妈对自家儿子说的那番话的缘由,是不是因为她爱席文然,所以故意在席小修面前挑拨。
……
只能说不愧是夫妻,一想都想到了一起。
就是因为想的一样,所以李云墨也感同身受,体会到了席文然那种说到张妈想要呕吐的欲望,她现在胃里也在反胃。
“先生,我真的是张妈,我没有骗你,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席文然面无表情地拉着李云墨出来,关上了病房的大门,阻隔了安溪的哭诉。
他看向李云墨道,“看到了吗?我没有骗你,张妈真的变得好奇怪,她居然喜欢我,这20多年我根本就不知道。”
李云墨伸手抱了抱他,“我也没想到张妈会是这样的人,她隐藏的真的好深啊。”
李云墨心想着,难道以前她见到的张妈对席文然露出的那种温柔,其实也是女人对男人之间那种喜欢的温柔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万万没有想到家里还隐藏着一个这样的人。
席文然比李云墨还要纠结恶心,既然证明了她是张妈,那张妈对他表露出来的情感,对席小修做的事情,都让席文然难以接受。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好一会儿,最后才吩咐保镖把张妈带到一个偏远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去。
他是看在这20多年张妈对他的照顾,他才没有下死手,不然就凭借她对席小修说的那番话,以及她最后觊觎自己的那个眼神,席文然都能直接把她给沉海了。
安溪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露馅,也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贪图美色,眼底闪现的喜欢之情让席文然警惕,发现了她的不对,以为她虽然是张妈,但是对他的情感不纯,让他觉得恶心,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她被保镖从医院中带出送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紧张惶恐,保镖一言不发,戴着墨镜,只是开着车一直往前走,穿过市区开向了人流僻静的小道。
而安溪看着这一路渐渐趋向偏远,内心的惶恐不安到达了极点,她想到了各种杀人,埋尸沉海的可怕场景,眼泪吓得不住的流。
她好害怕,她怎么就忘记了席文然是个男主,而且还是早期没有三观的男主。
她就不该沉迷美色,她就应该直接滚蛋才对,还去结算什么工资,看看,这下子把自己的命也结算没了。
安溪在那儿哭哭啼啼,不知道过了多久,保镖停下了车,然后开了车门让她滚下去。
安溪抽抽泣泣,下了车以为保镖会继续把她压到什么地方去沉海或者埋尸,结果保镖却打算关门直接走人。
安溪愣了,下意识地喊住保镖,“你们就把我扔在这里,不打算杀了我?”
保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安溪,“说什么呢?这可是法治社会,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安溪一脸茫然:……???
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骗鬼呢!!!
然而保镖说完这话之后,真的关上车门一踩油门,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个车屁股供她欣赏。
安溪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夕阳,内心懵逼不已,什么情况?真的就这样把她扔下啦,不是沉海不是埋尸,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啦?
安溪有些不敢相信,站在原地起码三分钟没有动弹。
但是保镖们却没有在开车回来,这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孤零零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安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的留下了一条小命。
她发疯似地哈哈大笑,“我不用死啦,我不用死啦。”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看着前后一片偏僻的风景,自己还不知身在何处,恐惧再次爬上心头。
她这是在哪里呀?
安溪摸了下全身,没有带钱,没有带手机,全身上下就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什么都没有,她不会饿死在这里吧?
安溪漫无目的,心里绝望地往前继续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一户人家,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她不禁发出了悲鸣声,这到底是哪里呀?
一夜不知不觉地到来,她还在空旷的原野上行走。
那一瞬间,安溪觉得自己还不如被保镖沉海埋尸算了。
罗清雅可不知道,安溪这会儿正悲催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以为安溪按照她所说的,给了席小修牛奶芒果汁,所以一直兴奋地等着席小修住院。
安溪走了之后,管家又派了一个新的佣人照顾罗清雅。
为了避免再三发生佣人倒戈相向的事情,管家还特地警告了佣人许久,又确定佣人没有其他心思,对罗清雅并无特别大的好感后,才让她去照顾罗清雅。
面对新来的佣人表现出来对她的不喜,罗清雅并不在意。
反正她知道接下去的10多年,她一定要低调再低调,不跟席小修针锋相对,所以佣人好坏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特别大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就算这次来的又是帮她的佣人,那又怎样,说不准明天又会被席家人揪出来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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