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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之前还说b市无聊,我叫你来玩儿你都不来。”
“有吗?”魏淮洲健忘脑发作,死不认账:“你记错了,我不可能说这种话,我爱b市,b市就是我娘家!”
“……”路言无语地看着他:“吹过了啊洲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这是实话,吹牛性质为零。”魏淮洲咧嘴一笑,求证地看着身边的人:“是吧,小炮仗。”
“不知道,别问我。”
“好嘞!”
一顿饭下来,杜斯然看这两个人越看越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们之间,气氛有点怪怪的。
魏淮洲老是忍不住就往文心身边凑,挨骂也乐呵呵的中奖了一样。文心看起来很不耐烦,却反常地没有的人推开,甚至连多都没躲一下。
姑且勉强大概可以称之为,打情骂俏??
联想到之前文心口中的那个神秘的情况人物,杜斯然好想现在立刻马上把人拉到一边问个明白。
“哎,路狗。”趁着魏淮洲因为给文心夹了一整碗的菜又在竖着耳朵挨骂时,杜斯然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老大和洲哥有点儿奇怪?”
路言茫然抬头:“哪儿?”
杜斯然:“你不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好像有点微妙?”
路言一头雾水,在杜斯然充满期待的眼神下愣是舍不得说句“不觉得”扫他的兴,想了又想,忽然眼神一亮:“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是吧,他们……”
“他们关系好像更好了!该不会是背着我们拜了把子吧?”
“………”
算了。
大概他们这批男朋友,都是垃圾桶批量生产的吧。
……
烟花表演的地点设在江边,他们过去的时候,表演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场地周围方圆几百米已经闹哄哄挤满了人。
江边风大,加上晚上温度又低,稍微坐一会儿就觉得冷到骨子里。
杜斯然最怕冷,躲在路言怀里直发抖,连说话都听得见牙齿在打颤。
“要不要这么急啊,看烟花还是看水?冷死了!”
文心默默解下围巾强迫魏淮洲裹严实了,问他:“要不回去算了,听说今天春晚还挺好看。”
“春晚还能看重播,烟花表演没了就真的没了。”魏淮洲把冻得冰凉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又搓了两下:“这样就不冷了。”
文心摸摸他的指尖,冰棍一样。
“你在逗我?”
魏淮洲不说话了,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像个为了得到心爱的玩具跟家长撒娇的小朋友。
几个对视间,最终还是文心先败下阵来。
“等着!”
把魏淮洲丢在原地,文心转身快步走进人群中,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双黑色熊猫花纹的手套。
“戴着!”
魏淮洲好奇地翻来覆去看半天:“这……”
“你敢嫌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脑袋摘下来?”
“怎么可能嫌丑。”魏淮洲立刻戴上,然后用两只毛茸茸的手捧住他的脸飞快地亲了一下:“谢谢小炮仗!”
“大庭广众要点脸行吗。”文心没好气地拉下他的手,一转身,正好跟一双呆滞的眼睛撞个正着。
“……”
“……”
杜斯然裹着一件不属于他的大衣站在不远处,从头看到尾的他已经佛了,除了麻木,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很快,路言捧着两杯热咖啡跑过来,把其中一杯塞进杜斯然手里,四下看了一圈,疑惑道:“洲哥和文心呢,上厕所去了?”
杜斯然默默喝了口咖啡:“大概偷情去了吧。”
路言嘴角一咧,哈哈哈笑起来:“然然,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他们俩去偷情,也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呵呵。”杜斯然干笑了两声,用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他:“我刚刚说着玩儿的,其实他们拜把子去了。”
……
江边不远处,一栋高档公寓的露台上,魏淮洲还没搞明白为什么上一秒已经妥协陪他在江边看烟花的小炮仗忽然就反水了,非要拉着他往回走。
“不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我妈之前在这里给我买了套公寓一直没来看,今天都走到这儿了,突发奇想想看看不行?”
魏淮洲有点懵,在文心瞪过来时立刻大力点点头,假装相信了他的鬼话:“行啊,肯定行!这里视野这么开阔,比下面好多了,阿姨真是有远见!”
“别吹了,当我傻的啊。”文心嗤了一声。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被好兄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一时手足无措脑袋进水,才会临阵脱逃的。
绝对不会。
其实魏淮洲也不算是无脑吹捧,从这个角度望下去,轻松就可以把整个穿城而过的江面收入眼底。
九点一到,烟花秀准时开始。
绚烂的烟花伴随着全场群众的惊呼在天空炸开,整个江边的天空都被色彩各异的烟花霎时点亮。
尤其从他们俯视的角度看过去,低矮的烟花犹如沿江瞬间绽开的花朵,从花朵中蹿起的高空烟花则是完完全全绽放在他们眼前一般,每个阶段的形状和色彩都是值得令人惊叹的美。
然而更漂亮的风景,并不止这些。
文心微微睁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之下,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盛满了烟花倒影,绚丽夺目到摄人心魄,让人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久久听不见旁边某人聒噪的声音,文心正想嘲笑他是不是看傻了。
一扭头,温热的双唇贴上他的眼睛,与此同时,耳朵上传来一阵细细的触感,魏淮洲单手为他戴上了一枚琥珀色的耳钉。
“小炮仗,我要许新年愿望了。”
魏淮洲抓着他的手,霸道地将手指钻进他的指缝,微凉的唇瓣几经辗转,最终轻若鸿毛一般落在他的腺体上。
“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小炮仗的这个地方,可以永远留下我的味道。”
一时间,千百朵巨大的烟花在两人身旁纷纷绽开,将整片天空照得亮如白昼。
耀眼夺目,盛极壮观得令人惊叹。
忽然,耳尖被人轻轻咬了一口。
文心傲娇又别扭的声音近在咫尺。
“老流氓,看在烟花的份上,你的愿望,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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