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在下良心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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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所用的电压已经从100焦耳调到了200，肾上腺素也注射进了弗瑞的体内，可是他的心跳仍旧没有复苏。那么结局就很明显了……尼克弗瑞，宣告死亡。

娜塔莎罕见地表现出了脆弱的情绪，她双手捂住了嘴巴，却很快放了下来，她竭力使自己变得平静，向旁边的凯特问道：“现在几点？”

凯特神色难掩沉痛，“一点零三分，死亡时间，凌晨一点零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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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站在弗瑞的尸身前，悲伤到久久无法言语，凯特不能面对弗瑞已死的事实，躲到暗处伤心去了，史蒂夫则站在娜塔莎旁边无声地安慰她，手里还暗暗捏着弗瑞递给他的那个u盘。

难掩悲伤的娜塔莎最后一次摸了摸弗瑞锃光瓦亮的光头，便坚定地转身离开，史蒂夫则连忙追了上去，“娜塔莎——”

“弗瑞怎么会去你家？”她再转过身，疑虑地盯着史蒂夫。

“呃，我也不知道……”史蒂夫耸耸肩，他也是摸不到头脑。

正在此时朗姆洛走了过来，看上去表现得和往常无异。“队长，他们叫你去神盾局。”

神盾局一定有问题，而且史蒂夫还有话对娜塔莎说，于是便对朗姆洛道：“好的，稍等。”孰料朗姆洛却穷追不舍，“他们让你立刻回去。”

这就更加可疑了。史蒂夫和娜塔莎对视一眼，他转头回复道：“ok.”朗姆洛听到这话这才转身离去。

“你真不会说谎。”娜塔莎注视着史蒂夫的眼睛，留下这句话就大步流星地背对史蒂夫离开了，史蒂夫站在原地叹息一声，广播又响起了“突击队护送队长返回神盾局”的消息。

这或许会是一次名为护送，实则灭口的行动。史蒂夫预感到了危险，所以他趁人不注意，将那u盘塞到了售卖口香糖的自动贩卖机里，第三排的口香糖的最后面，这东西在他身上被搜出来拿走可不好了。

出乎意料地，史蒂夫平安无事地来到神盾局还见到了皮尔斯，前代神盾局长皮尔斯和他讲述了当年遇到尼克弗瑞时的种种，并一再逼问他弗瑞死前为什么去找他，又和他说了什么，史蒂夫当然什么都不会和皮尔斯透露，表示“不要相信任何人”是弗瑞的遗言便要离开，果不其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下楼时史蒂夫所在的电梯里逐层进来了很多人，有几个还把手放在了枪套上，史蒂夫察觉到了杀意。这些人率先发起了进攻，史蒂夫在电梯里打倒了包括朗姆洛在内的十余个神盾局成员才得以跳楼逃脱。

他们大概要封锁所有出路。史蒂夫骑着突突突的小摩托，在最后一瞬从即将关闭的大门里飞跃了出来，还突破了一般人的认知，用盾牌solo了一架超大的飞船，最后还将飞船打了下来——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操作。

史蒂夫马不停蹄地立刻赶到了当时弗瑞做手术的地方，找到那个售卖口香糖的自动贩卖机，竟没有看见他藏在那里的那个u盘。发现这一点的他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却在自动贩卖机玻璃的倒影里看见了正在嚼着口香糖的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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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基地

监牢外的士兵们紧张地注视着米拉尼的一举一动，她看上去相当闲适从容，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抛着玩——天知道当那个可怕的家伙把手伸进口袋的时候所有士兵都举起了手里的枪，可是她仅仅是掏出硬币，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将它抛上天空……

硬币坠落在地面上还弹了几下，声音清脆，米拉尼蹲下来盯着它，直到它静止下来才愉快道：“运气不错呢，是反面。”

士兵们透过铁栏杆看着米拉尼，那种看傻逼一样的眼神透露出他们并不懂这个人为什么要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米拉尼优雅地站了起来，嘴角噙着丝略微有些疯狂的笑意，她向栏杆那边的士兵们走过去，毫不畏惧对着她的枪支，声音里含着蛊惑的意味：“你们为什么加入九头蛇？因为皮尔斯说的，为了更好的世界？别傻了，听听你内心的声音……你的渴望……”

士兵甲只觉得这个声音恍惚传入了他的灵魂，他变得晕乎乎的，可是神志又十分清明。布洛克小姐那双冰蓝的眼睛像是能穿透层层伪装，直刺向灵魂最深处，她是那么自信坚定，冷静强大，就像是这混沌的世界里唯一的光明……所以他不自觉地思考起布洛克小姐的问题。为什么加入九头蛇？当然是因为信仰啊！这样想着，士兵甲似乎觉得自己的信念坚定了起来，可是布洛克小姐接下来的话又使他动摇了。

“为了世界的未来？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信念？别开玩笑了，能让你们毫不犹豫地沾染鲜血的，就只有你们可悲的本性里对杀戮的渴望了。”布洛克小姐这样嘲讽道，士兵甲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颤抖着放下枪，同时瞟到旁边的伙伴们也如他一般，他内心不自觉划过颓然，感觉自己就像战场上敌人未用一兵一卒便被吓得丢盔弃甲的懦夫。

眼见他们受到影响，布洛克的神情愈发恶意起来，“可是作为杀戮者，你们也不够资格。你们在九头蛇里的定位是什么？嗯？美国队长打来的时候祭盾的炮灰？被成打送往世界各地的消耗品？”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放得越来越平缓，可是接下来那极尽讽刺的感叹却刺痛了每个士兵的心。“那可真是……可怜呢。”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士兵甲率先受不了了，他崩溃地捂着头大叫起来，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听到有几个人在头盔面罩底下发出了抽噎的声音。这地下监牢里隔音非常好，更外面的看守根本不会听见里面的声音，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异常——不过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米拉尼成功击溃了对方的精神，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

其实【强行达成共识】只要直接使用就好，米拉尼说那些废话仅仅是【黑恶势力登场】状态下的她不想让对方好过而已……等士兵们平静下来，米拉尼也停止了【黑恶势力登场】的效果，看到这群已经站得东倒西歪的蒙面人，米拉尼感到良心一痛。

有个士兵主动提议给她开门，想着接下来的一个小计划，米拉尼强行保持着黑恶状态下蛋疼装逼的围笑，“不必，给我拿把长刀和一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