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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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看着这块料子，讨论了起来。

“这料子看起来不错啊？”

“松花蟒带都有，是块好料子。”

“这么块石头十七万呢，价格摆在这里，可赌性还是有的！”

“有没有翡翠，一刀下去见分晓！”

买了翡翠的中年男人似乎对这块料子很有信心，招呼着师傅开始解石。

解石师傅打开解石机，砂轮嗡嗡转动，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声响，围观的人声音都小了下去，屏住呼吸看着。

砂轮嵌进石头里，一触即停，没有深入。解石师傅小心翼翼沿着石头上松花处切开了一个小口，旁边学徒赶忙舀了些水撒上去，洗去石粉，让底下石肉在水珠映衬下显得晶莹。

石粉洗去，切口的状况就显露了出来。

“出绿了！”

“涨了涨了，好漂亮的艳绿色！”

“这绿色再吃进去几分，就稳稳涨了。”

周围人望着那艳绿色，都有些惊叹。这样浓而不黯的绿色，在市场上很受欢迎，价值很高。

当下就有人出价格了：“三十万卖不卖？”

石头刚开了个小窗，旁人也不确定内里情况如何，但都比较看好，便报了这么个价格。只要中年男人现在卖出去，转手便挣十三万。

中年男人摆摆手，显然对这料子信心十足：“不卖，不卖，这料子我要全切出来留给自家珠宝行。”

他这么一说便也没人再不识相出价了，等着后面解石师傅继续解石。

老周看着那白炽灯光下闪耀的盈盈绿色，肉疼地背过身去，嘴里念叨着：“没缘分没缘分，不遗憾不遗憾。”

苏格听着他念叨，好笑地问道：“你干嘛呢？”

“我——”老周发现自己还是淡定不了，哭丧着脸，“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哪有这么夸张？”苏格按按眉心，撇了撇嘴，“这石头不是还没完全解开，是涨是垮还不一定呢。”

等解开了你就庆幸没买吧。

老周目光投在那块石头上，开窗的那一小块绿色实在夺人眼球。老周不需要多看，就知道这样的艳绿价值几何，再看那水头，恐怕是冰种打底。这要是绿色多吃进去几分，妥妥能卖出百万。

一百万啊，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溜走了，老周越想越觉得肉疼。

中年男人看到这艳绿色，满面红光：“师傅，再给我往里擦擦，涨了给你包大红包！”

解石师傅听了乐呵呵的，操起解石机，开始顺着表皮磨了。

“咦……”磨了片刻，解石师傅脸上的笑微微凝固，他停下砂轮，舀了些水洗去石粉，观察起刚刚磨的地方。

“怎么了？”中年男人见解石师傅停下了动作，连忙问道。

解石师傅细细摩挲着开窗的地方，说道：“有道小裂纹。”

中年男人闻言一僵，连忙凑到翡翠跟前看起来。

这翡翠开了个小窗，又往里磨了磨，依旧是好看的艳绿色，只是在石皮和翡翠肉相连的地方，有一道不注意看发现不了的裂纹。

中年男人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他擦了擦汗，笑道：“没事，一点小裂纹不影响，师傅继续擦吧。”

“好嘞。”师傅点点头，继续往下擦，只是脸上笑容敛去不少，他有种预感，自己恐怕拿不到中年男人承诺的红包了。

“刚刚怎么停了？”围观的人中有站在后头的，没听到解石师傅和中年男人的对话，再看前面人微微的骚动，猜测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说是出了道裂纹。”有人说道。

“裂纹？这么好的料子出现裂纹真是可惜了。”

“嗨，就一点点，不影响。”有人不以为然，翡翠嘛，有点裂啊杂质啊，这都是正常的。

老周看着那道裂纹，心里一惊，不知怎得，就觉得石皮底下恐怕会出人意料，他转过头去看苏格。

苏格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