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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分,躺在床上,宁爸爸像是烙煎饼般翻来又翻去,好一阵折腾。

他和妻子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虽然手头宽绰,可也格外俭省,就说身下这张床垫置办的时间,那可得追溯到当年女儿出生的时候,睡了这么些年,这张床垫也有不少地方悄悄塌陷,失去了当初的弹性,宁初夏好几回试过要强行换床垫,都被两口子坚决拒绝了,那买回来的床垫,现在还在客房里放着就连塑封膜都不见拆。

虽然女儿一直理解不了两人宁可把买回来的床垫放着生灰尘也要把旧的床垫睡坏的理论,可宁爸爸和宁妈妈一直认为,这是他们懂得过日子的标志之一。

不过现在看来,这用老化的床垫也有好处,他这翻来覆去的总算没吵醒妻子,妻子打从更年期后就多少落下点神经衰落的毛病,睡眠一直不好,若不是宁爸爸睡觉规矩没什么打呼磨牙的坏习惯,夫妻俩早就分床睡了。

“老宁,你还不睡?”

听到妻子的问话,刚刚还颇为自得没吵醒妻子的宁爸爸身体一僵:“我把你吵醒了?”

宁妈妈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没有,是我没睡着,不赖你。”

这心里头挂着事情,自然睡不好。

宁妈妈:“你说,初夏这一去这么远,万一在外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该怎么办呢?”

宁爸爸:“我在想我这些事情是不是做得不厚道,这也不能太顺着女儿了。”

夫妻俩多年培养的默契此时倒是凑成了不约而同,可听到彼此完全不同的关注点时,刚刚还温情脉脉替彼此考虑的两人就立刻坐起,气氛有些箭弩拔张了。

当天宁初夏那一顿哭,彻底哭软了宁爸爸和宁妈妈的心。

要知道女儿这可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宁爸爸和宁妈妈时常在外炫耀女儿打小就懂事,可这懂事在大人的眼里,那就是不哭不闹又听话,宁爸爸和宁妈妈的印象里,除却家里老人过世时看见女儿掉过眼泪,已经很多年没瞧见女儿哭成这样了。

他们心疼女儿得厉害,当时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现在时过境迁,眼见女儿把当日所说的每一件事都付诸实践,他们这也就不复那时的果决开始纠结了。

宁妈妈抢先向丈夫输出了攻击,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先出手的人稳居上风:“你瞧瞧你说的这什么话?咱们女儿这又没做什么?你怎么老胳膊肘往外拐?我就最生气你这温吞脾气!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这当爹的不说主动帮忙,女儿想做点事情还反对了?”

她这一通输出,宁爸爸立刻语塞,看着妻子好一会才吞吞吐吐道:“我这不是觉得做事不能太绝吗?你说这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怎么能行呢?至刚易折这道理你不是不懂。”

宁爸爸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他这当爸爸的看女儿被人这么欺负能不来气吗?

可这来气归来气,宁爸爸自认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不再帮忙,未来冷漠以对,断绝往来,可要真让他主动出击报复,他还真做不到。

宁爸爸也确实是没想到,这点打击,怎么就让女儿变了这么多呢?他陪妻子看过一些肥皂剧,在学校里也见过同事出轨,妻子上门打小三,可从来没把这些和女儿联系上。

当天许家人前脚刚走,后脚宁初夏便精神起来,做起了什么计划书,起初宁爸爸想着的是这有点事情能让女儿转移注意力,等一切尘埃落定反应过来,他才发现女儿居然还真就有头有尾的把事情办完,一点半途而废的意思都没。

现在那家宁爸爸、宁妈妈和宁初夏各自占有股份的公司已经注册,前几天已经招好了人正式开业,宁爸爸去过一回,那公司有模有样的,看得出女儿应该是用了心的。

可这问题吧……倒也不是说用不用心,花不花钱的事情,宁爸爸这些年还是有些副业收入的,虽说这公司有点投入,可就算亏了也不会对宁家造成这么影响。

但是这公司的主营行业吧,却偏偏和许英光的那家公司是一模一样,活像复制黏贴。

这还不止,宁初夏所租的办公场所,不偏不倚,正正好就在许英光的公司对面。

宁爸爸之前只去过许英光的公司一次,当时到那时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然后在临出门时蓦然回首,就看见那熟悉的招牌正在对面,他当时就一阵头疼,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打擂台了。

宁初夏和许英光已经分开,宁爸爸自然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替许英光撑门面,以前有的照拂也肯定会收回,他又不是行走的人间圣父,现在女儿开了这么家公司,当初怎么帮扶许英光的他自然得加倍帮扶女儿,可要在许英光眼皮底下做这些,他这老中庸心肠就又发作了,总觉得哪哪不得劲。

这也太得罪人了吧?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宁爸爸越想越忍不住念叨,“我也没寻思要和许家人保持关系,可初夏这么干,是不是有点……”

他脸色讪讪,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不太中听,可宁爸爸这想法确实是发自内心,这私下使绊子和当面结仇,程度可是不一样的,他这辈子最过不去的人都没这么干过。

没开灯,宁爸爸自然是看不见宁妈妈脸色的,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宁妈妈那糟糕到极点的脸色。

宁妈妈能和宁爸爸在一起那么多年,两人自然是能走到一路的,可再怎么一路,也有不少事忍不住。

宁妈妈伸出手指就往丈夫身上用力戳,痛就对了:“就你会扯那两句俗语大道理?我看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你的女儿你就不懂心疼?我看她这就做得对,什么都憋在心里想做好人才会憋出毛病呢!”

“你自己站在初夏的角度考虑考虑,她和许英光在一起多少年了?现在有的小年轻结婚都未必能结这么久,然后许英光和别人怎么说的她?那话有多难听你自己又不是没瞧见!人家许英光的爹妈看了都不好意思,你怎么就没点火气。”

“我,我也生气。”

“那生气不就得了,我之前还看人分享的文章呢,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心理出现问题,那就是因为憋着慌,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憋,天天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退着退着就到悬崖边上,这一脚踩空人摔下去就没了。”宁妈妈这就又有了点哭声,“我心里一直寻思,初夏估计这事都出了好一阵了,她肯定是被你带坏,天天憋着想着退一步,结果憋到最后人就病了,你看她那天说的是什么话?许英光愿意结婚她愿意当没发生,这孩子心里得有多难过啊!”

宁爸爸沉默,他伸出手想拍拍妻子的背却被躲开。

“你自己以前做学术的时候被人欺负,你是不和人计较,可我就躺在你身边,我是知道你怎么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老宁,你不能让女儿受这个委屈啊!”宁妈妈在这档子事后也反思了不少,总觉得这一切发展成这样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这当爹妈的是女儿的后盾,他们怎么就闹到女儿回家那么多天,连发生了什么委屈都不和他们说。

要是那天许英光这不要脸的没有厚着脸皮装模作样的上门道歉,是不是女儿还要瞒着许英光做的那些事情?

“再说了,老宁,你这当爸的也得让人看看你能为女儿做什么,当初许家得了你多少帮忙,咱们也不说收回,可也要让人家看看,咱们没占人家便宜!”宁妈妈说着也来气,“再说了,这不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吗?你怎么还搞倒退呢?他能开公司,怎么咱们家初夏就不能开,这写字楼对外招租,他们能租咱们就不能租?”

宁爸爸被妻子说得低下了头,他整天说自己读书育人,可有时候人一轴那就绕不出来。

想想也是,妻子这话说得也没错,他这也没做什么,是公平竞争,许英光不是未来女婿候选人了,他这不帮忙帮女儿很理所当然,而且现在还有什么比让女儿开心更重要吗?

想开了之后宁爸爸也想起了妻子刚刚念叨的烦恼:“不过你也是,虽然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你要想初夏都多大的人了,这孩子听话,当初留在本市读大学考研,你现在就当她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这是去外地读个大学,哪有那么多担心的?”

刚刚还很有气势的宁妈妈现在多少有些耷拉下来:“我这……我这不是担心吗?打小到大,除了出去旅游,初夏就没离开这么远过,以前再怎么样,我想她了就去他们学院大楼看她……”

这有时候说独立独立,还真不是孩子不独立,是大人独立不起来。

宁妈妈说到这表情都舒展不开了,宁初夏这打从哇哇落地到现在,愣是没真正离开过c城,平日里永远在父母的辐射范围内生活,后来看似独立,和许英光同居生活了,可问题是这还和父母在同一个单位,和宁爸爸的办公室,那是楼上楼下的距离,而距离宁妈妈工作的图书馆,那倒是“远”了点,得步行七八分钟,更别说两家的房子了,这还是为了许英光方便,否则原先宁爸爸和宁妈妈替女儿置办的未来婚房,那离家里的旧房子距离也就是两站公交车。

当然,对此两口子一直挺振振有词,初夏从小受父亲的耳濡目染,这想要读的专业c城大学确实有优势,毕业后留在学校工作,那也是不少人争着想要的工作,这可绝不是他们的私心作祟。

可现在面对着女儿真要出国留学这事,两夫妻便也只能承认,不是女儿离不开他们,是他们离不开女儿。

“我这心里也担心。”宁爸爸比妻子在这方面要冷静些,“可初夏既然对学术感兴趣,我们也不能拖她后腿,而且换个环境,也能够让她放松。”

宁爸爸压低了声音:“我为什么不太支持初夏把公司开在许英光公司对面?那就是怕太近了天天听到许英光的消息,现在两人分开,初夏已经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你说万一许英光忽然找个对象什么的,初夏要怎么想?而且你也知道,咱们这地方才多大,初夏留在这,消息传开被人说闲话,她能不难受吗?”

宁妈妈知道丈夫说的有道理,可也还是叹气不停:“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舍不得,而且初夏这生了病,你说万一受了什么刺激,也没人照顾。”

“那你就去看她。”宁爸爸义正言辞,好似关心女儿的只有妻子,“这不可以请年假吗?还有平时的小长假,都可以去,现在网络发达,我们可以视频聊天。”

宁爸爸暗自在心底思量,他这以前拒绝了不少出国参加学术会议的邀请,总觉得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现在也可以少少地答应几个距离女儿大学近的嘛!

“也是。”烦恼解决,宁妈妈终于感觉到了疲乏,她拉了丈夫一把,躺在了床上,“我现在就希望初夏顺顺利利的,快些好起来。”

宁爸爸也跟着躺下,缓缓地闭上了眼,该睡了,明天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夫妻俩都选择性地忽略了同一件事,那就是初夏和许英光分手的消息传开后,不少亲朋好友都在话里话外地追问,还有不少替他们着急给女儿找对象的事情。

其实夫妻俩早些时候也是着急的,这眼看女儿就要过三十,他们知道自己观点传统,可现实就是如此,再拖下去女儿的选择空间那是只会越来越小。

身为大学老师的他们认识的人多,以前宁妈妈也干过不少帮人保媒拉纤的事情,正是因为干过,她比谁都门清,这结婚这事,还真不是说你优秀就会有人来这么简单,说个最简单的道理,那就是真出挑的人,至少能有一半老早就被人挑走了,这道理无论在男女那都适用,国内环境在这,成功男人找个年轻女人没什么隔阂,可成功的女人想找年轻男人,那难度就直线上升。

宁妈妈甚至遇到过她自认挺不错的女生,那是条件样样都好,就是年纪大了些,结果到了最后相亲的时候,能和她条件的除了学历高多年相亲没成功的外,那就是离异人士,当时回来,她不知道和丈夫唏嘘了多少回,这可不是自己想坚持不婚主义,只是错过了某个阶段,着实很难再遇到合适的人。

可现在,这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看女儿那受到了巨大创伤的模样,也实在不忍心逼,再说这不是女儿要出国了吗?总不能找个对象先来个几年的跨国恋爱吧?

正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宁初夏自然是不清楚父母来了套自我攻略大法,不过知道了她也只会说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现在正看着自己写给公司的计划书并进行调整,她很快要出国,公司就要委托给猎头公司挖来的管理人员管,对方的专业水平和人品都很经得起考验,再加上宁爸爸在这,也不用太担心。

宁初夏的社交软件里,有不少许英光找来的“关系人”再替他求饶。

一开始来的那些呢,是替许英光打包票表忠心的。

有时候宁初夏是真觉得人类复杂,很多人对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负责,却能替别人打包票。

“嫂子,我认识我哥二十几年了,这次的事情是他做不对,但他真不是混蛋,我和你保证,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改好的。”

“初夏,当年我是见着许英光追求你的,他就是脑子一时糊涂,这男人那点初恋情结大家都懂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还少吗?你不信他也要信我,他真是个好男人,这么些年来我就没见他出轨过。”

当时宁初夏真是一头问号,她这每□□夕相处的枕边人都质疑许英光人品呢,那些一周都未必能在一起相处两个小时的人到底是怎么开的天眼?

还替他保证,这保证能顶什么用?真要信了这种话是疯了吧?

宁初夏挨条怼了回去,半点没客气:“我也和你们保证,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了,他就是个混账,不掺水不造假的,你们不信他总得信我吧?”

当然她怼归她怼,这些人可没打算轻易结束,他们继续着他们的热情表演。

苦口婆心派,那是站在宁初夏的角度替她分析利弊,告诉她就算现在她再去找一个好男人慢慢调、教那也管不成许英光那样;并分析许英光至今为止的成就和大好前景,最后意味深长地反问宁初夏,如果许英光以后和别人享受这些成就,难道她不会后悔吗?

认真卖惨派,那倒是图文并茂,还发来了现场图,以展示最近许英光的憔悴失落,甚至还有买醉图片的,一般这还得配上自己的经验词,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许英光的这副姿态,最后再来一句“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还好的是,这一切在宁初夏的公司正式搬迁打出招牌后不久就结束了,接下来出现的人,基本也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物,他们看似婉转地打听着宁初夏的各项情报,询问宁初夏这所做到底为了什么。

宁初夏对此可没有半点隐瞒,只要有人来问,她就回答得坦坦荡荡:“他看到了会不开心吗?那可就太好了,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图什么?不图什么啊,图个痛快,图个自在,难不成许英光这还搞垄断?这公司他能开,我一样能开,至于谁能长长久久的待下去,那就各凭本事了。”

“得理不饶人?这就得先问问你我做了什么了?你是说不能开公司呢,还是说要求我和我爸妈得像以前一样对许家掏心掏肺?不好意思啊,你这是按头要求我做慈善,我还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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