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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了。
第一次送男子礼物,姜芫有些难为情:“世子多次帮我,我都记在心里,但我人微力薄,在大事上又无法回报世子,所以便准备了一个谢礼送与世子。当然,我知道以世子的身份自是什么都不缺的,我只能用它聊表心意,世子一定要收下。”
她悄悄瞥了陆维景一眼,长密的眼睫轻颤。
陆维景只觉得心里有颗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心中感情莫名。
“我早就说过,举手之劳而已,三姑娘无需挂怀。”
“还是要挂怀的,我可不是不知感恩之人。再者,这个谢礼我准备了很长时间,世子不收可就是浪费我的心力了。”
陆维景望着这双清澈真诚的眼睛,最终点头:“既然是三姑娘一片心意,我便不推辞了。”
姜芫嫣然一笑:“既然世子同意了,那你见过我祖母后,就去园子里荷塘边上的水榭等我。”
说完,就脚步轻快地走开了。
“世子,世子?”瑞兴提醒,“三姑娘已经走远了。”
陆维景从少女身上移开目光,冷冷扫他一眼:“多话。”
然后大跨步追上西宁侯。
见了太夫人,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左不过一边寒暄一边喝茶,但西宁侯还是要感谢一下未来女婿的。
两刻后,陆维景提出告辞,太夫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假意挽留一番,就让人送他出去了。
西宁侯擦擦额头冷汗,心道总算走了。
被未来女婿遇见被殴打,实在是太丢人啊。
他没注意到太夫人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起身道:“母亲,没有别的事,儿子就先告辞了。”
“你给我站住!”
西宁侯咧咧嘴笑,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口,没忍住“嘶”了一声。
“母亲还有何事要交代?”
太夫人冷笑:“方才陆世子在,我给你留着面子。现在我问你,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告诉您了吗,是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了树上。”
姜怀疑惑:“撞树上应该是擦伤,可是大哥的伤明显是被人用拳头……”
“二弟!”西宁侯剜他一眼。
姜怀讪讪一笑,往墙角躲了躲。
“你是不是与人打架了?”太夫人盯着他。
西宁侯不说话。
好像被人打比与人打架更丢人。
太夫人以为他是默认,狠狠敲了下拐杖:“枉你有个爵位在身,儿子都快娶妻了,你竟然还与人打架,让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西宁侯张张嘴:“没……没人瞧见。”
“那是陆世子救了你。”太夫人气的手发抖,“与你打架的人到底是谁?”
西宁侯垂首不言。
“去,把易来叫来。”太夫人吩咐寻芳。
“母亲,不用了,我说。”西宁侯知道拗不过太夫人,视死如归般道,“是柳元哲。”
“谁?”姜怀也傻眼了。
太夫人还算沉得住气:“你舅兄回来了?”
西宁侯艰难地点头。
不指望太夫人安慰他几句,却听太夫人嗤笑一声:“活该!”
*
日头渐低,风也不如午时那般燥热,掠过水面吹来,反而比别处更凉爽。
水榭就在荷塘之上,荷叶接天,一碧万顷,粉嫩荷花亭亭玉立。极目远眺,着实悦目怡情。
姜芫赶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情景。她手拿着锦盒,放缓脚步,上了台阶。
“陆世子。”
陆维景回头看到面前的人,心头一动。
若是他没记错,姜芫刚回府的时候穿的是藕色衣裳,怎么一会时间就换了身粉色绣荷花的衫裙?
难道她又为了两人单独见面特地打扮了一番?不过,这身衣服倒是与眼前景色相得益彰,比才露尖尖角的荷花更加可爱娇媚。
有了这个认知的陆世子突然觉得心情愉悦。
姜芫不知道未婚夫又想多了,实在是天气炎热,她出了一身的汗,所以临时换了身衣裳。
“陆世子若是不嫌弃,就请收下罢。”她将锦盒打开,里面羊脂白玉的戒指映入眼帘。
陆维景低头瞧了一眼:“羊脂白玉的戒指,戴着好像太过高调奢华。”
姜芫玩笑般道:“以陆世子的身份随便找个地儿一站,好像也低调不起来罢。”
陆维景与她对视,也轻轻笑开来。
然后又拿起戒指仔细看。咦,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呃,上面刻的是青草吗?”陆维景勉强辨认。
满怀期待的姜芫脸一黑:“是竹子,竹子!”
陆维景好像觉得匪夷所思:“竹子?”
“是啊,你没看见旁边还有几块石头吗?”姜芫又羞又急,踮起脚尖指给他看。
猝不及防的,两人离得那么近,少女身上的幽香混和着荷花香在他鼻端萦绕。
他一转头,就看见她小巧的耳垂和白皙的侧颈,突然觉得耳根发热,悄悄退开一步。
姜芫没察觉出他的异样:“看见了吗?”
他缓了缓神,正色道:“好像是石头。”
什么是好像?
姜芫脸更黑了,他的意思是她雕刻的很丑?
“这戒指是三姑娘亲自……”
“我怎么会亲自雕刻这些?”姜芫否认,但泛红的脸已经出卖了她。
陆维景忍住笑:“三姑娘的心意我领受,这戒指我就收下了。”
“世子不试试吗?”
“好像是要试试。”陆维景把戒指戴在大拇指上,“很合适。”
姜芫气息舒缓:“世子满意就好。”
“不过,还有件事我要请教三姑娘。”陆维景取下戒指,放在锦盒里。
“什么?”
“三姑娘既说这是谢礼,不知是什么时候的谢礼?”
姜芫一头雾水。
陆维景接着道:“我每天事务缠身,一向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三姑娘说我几次出手帮助你,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不知这是我何时何地用什么办法帮你的谢礼,我总不能糊里糊涂,辜负了三姑娘一片好心。”
姜芫:“……”
他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说他喜欢助人为乐,转头就忘,还是说他想多要几份谢礼?
若是后者——
姜芫摇摇头,不能相信。
怎么看陆维景也不是上赶着让人报答的人啊。
可是她该如何回答呢?这个戒指能抵得了他对她的几次帮助吗?
思虑一番,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这是陆世子在宁国寺帮我的谢礼。”
陆维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姜芫快愁哭了,她还要绞尽脑汁为陆维景准备几次谢礼。
陆维景把谢礼收好,又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我送世子。”
“劳烦了。”
路过游廊,踏过青石甬路,一路上遇到不少仆婢,见到两人如此和睦的走在一起,又是惊愕又是兴奋,挤在一处小声议论。
“我有件事要问一问世子。”姜芫突然想到什么。
“何事?”
“康家找宁大夫麻烦真的是为了豫王吗?”
陆维景微微侧身,深深看她一眼:“我早说过,总有人主动要做别人手中的一把刀。有些事,虽然康家还来不及做,但总是有那个心思的。”他只是在后面推了一把而已。
暗忖片刻,姜芫道:“我还以为东平伯夫人对付姜家是因为祖母让她吃了闭门羹,原来是因为我父亲拒绝豫王的招揽,康家人想为豫王出口气,顺便巴结豫王。”
一切都是康家自作主张。
“康家给豫王捅了娄子,豫王第一个不会饶过他们。”顿了顿,他又道,“以后康家也不敢找济世堂的麻烦,一旦济世堂出了事,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康家蓄意报复。”
听说东平伯夫人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若非有豫王从中斡旋,东平伯夫人和康旭昌免不了牢狱之灾。
“这样也好。”迟疑了一会,姜芫问,“那个被东平伯夫人收买的男子真的……”
“哦,死了。”陆维景一脸云淡风轻。
姜芫:“……”
送走了陆维景,姜芫赶回春朝院,好好洗了个澡。
再出来时,房间已经放好几个冰盆,姜芫倚在榻上看话本子。
“我还应该准备什么谢礼呢?”
绿烟歪着头:“姑娘不是已经送给陆世子谢礼了吗,难道陆世子没收?”
“当然收了。”姜芫放下书,把陆维景的话复述了一遍。
绿烟与双画对视一眼,笑了两声:“是该再准备。”
姜芫长叹一声,抱着引枕倒在榻上。
真是愁死了!
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暂且将这个烦恼抛在脑后,姜芫照例去陪柳氏用早饭。
意外的是,西宁侯也在。
“父亲。”姜芫看着他脸上的伤,目光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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