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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人总会格外有缘分,华湄刚走到那拱桥之上时,便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二人脚步一顿,还不待做出反应便见一人迎面疾驰而来。
华湄皱眉,是他,刚刚远远瞧见的洁癖白猫面具少年郎。
他身后有人提剑紧追,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百姓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吓得四处逃窜。
为了躲避旁边的百姓,白猫少年郎几乎是贴着华湄疾驰而过,而后他大约是担忧伤及无辜,没再往闹市去,直接跃下拱桥,将身后的人引到了下方河岸。
月婳有些意外:“是死士。”
华湄自然也看出来了,追着少年郎的那几人蒙着面巾,眼里除了杀意再无其他,从步伐和身手可以看出那是经过严格训练不死不休的死士。
下面很快便交上了手,白猫少年郎却只一味的躲闪,似乎无意杀人,可他遇上的是死士,并不会因为他的仁慈而动恻隐之心,他们只服从命令,招招致命。
华湄眼神一凛:“他的招式有些熟悉。”
月婳转头看她:“什么?”
华湄没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猫少年郎,他一味躲闪,就算出手也留有余地,并未下狠手,不过片刻,背上的衣裳已被划破一道口子。
若说刚刚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华湄便非常肯定:“他就是大婚前夜清明镇那晚的刺客。”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月婳闻言脸色骤变:“姑娘会不会看错了?”清明镇离这里快马也要一天一夜,怎么如此巧合在这里遇上了。
“不会。”华湄非常肯定,虽然他背上那片块樱花胎记只一闪而过,她看的并不真切,但她无比肯定,她没有认错人。
他的招式与那晚的刺客一模一样。
才两句话的功夫,那少年郎就已经受了伤,华湄眼神一紧,他能在阿砚的眼皮子底下进入她的房间,身手恐与她不相上下,想要杀了这几个死士轻而易举,可他如此只守不攻,定是要吃亏。
在少年郎手臂上再添了一道剑伤时,华湄再也没忍住,飞身而去,月婳阻止不及只得跟在她的身后纵身跃下。
今日出来没有配剑,只贴身带了把匕首以防万一,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派上用场,直到解决完一个死士时,华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何要救他。
对于她们二人的出现,白猫面具的少年郎显然是惊到了,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她们,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那死士手上的剑已经刺向他。
华湄无奈,将手中匕首甩出,正中那死士的心脏,这少年郎到底是从哪里冒出的,空有一身武艺,却跟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一样,这种性子是怎么惹上死士的。
白猫少年郎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二人一眼,犹豫了片刻飞身而去。
华湄拦住了要追过去的死士,与月婳合力将他们尽数击杀。
等人杀完后,那白猫少年郎已经不见了踪影,华湄气笑了,这小郎君好没良心。
月婳有些气愤:“姑娘,您为何出手?”姑娘向来不爱多管闲事,更何况对方还是曾经闯入姑娘房里的刺客。
且还是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这一动,恐怕姑娘身上那道伤口又得裂开了。
“就当日行一善吧。”华湄转身道:“走吧,马上离开这里。”
死士不是一般人家敢养的,她今日救了那白猫少年郎,却也挡了人家的路,对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她向来怕麻烦,且伤口又裂开了,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至于为何救他,她自己都不知,或许是因为那夜他对她没有杀意,也或许是看着他受伤,她没来由的紧张。
两人回到客栈取了行李便直接跳了窗户离开,华湄没有来得及包扎伤口,因为已经有人盯上她们了。
还好她们的轻功尚佳,只半个时辰就将人甩开了,但华湄肩上那道伤口却完全崩开了。
月婳又急又气,也顾不得其他,找了个就近的破庙给她上药:“姑娘,您明知身上有伤,怎还去惹这麻烦,难道还真看上了那小郎君不成。”
华湄倒抽了口凉气:“小蹄子轻些。”
月婳冷冷哼了声,手上的动作却放柔了不少。
“应当追不到这里来了,暂且歇一会儿。”华湄瞧着月婳要摘面具出声阻止:“先别摘。”
月婳一愣,便放下了手,又听华湄道:“回到南平前,戴上比较稳妥。”
她一直想不透那夜他为何会夜闯她的房间,且今日又在这里碰见了他,不管这是不是巧合,都说明即使这里远离南平,却也不见得安全,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上些什么人,她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谨慎些总没错。
果然像是要印证她的想法非常有道理一样,没过多久,破庙里便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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