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东方教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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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他这个态度,跟往常可是很有些不一样啊。看似诚恳，但总觉得过于刻意了些,话里也仿佛掺了别的含义。

况且,如他所说，费了这么大力气，他必有所图谋。这个图谋到底是什么？

那个所谓的任务，真的就是扮演自己三天？这对那个被称作系统的东西有什么好处？

东方不败突然想起来上一次玉衡与他“坦白”的时候说的话。

“身不由己。”

“若我一来时,便与你说，你已经被我控制,只要不听我的,我便使你魂飞魄散，你又能怎么办？”

东方不败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所做的一切,都被那个叫系统的东西控制？”

玉衡知道他明白了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微笑道：“正是如此。”

东方不败问道：“我能否与那个系统对话？”

玉衡道：“不能。它与我意识想接，只能读取我的想法。”

玉衡特意在“读取”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那岂不是跟玉衡没有控制自己身体时，只能与自己对话的状态很像？

唯一的区别是……他特意强调的，读取。

东方不败没听过这个词。其实玉衡所说的很多词，他都没有听过——活像他们活在两个世界。不过从字面意思上,东方不败也能大概理解。

读取,大抵并非是对话,而是直接看见、取得。这意思是,玉衡的想法,那个系统都能知道？

这似乎就可以解释他的一些行为了。

东方不败想着，确定最后一件事：“这个系统能使你进出我的身体？”

玉衡道：“是的。它其实也在控制着你。”

东方不败已经彻底懂了他的意思，轻笑道：“好，我原谅你了。”

——联手吧，搞掉这个东西。

玉衡也笑，道：“那便多谢了。”

——早有此意。

·

跟东方不败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玉衡的日子又恢复到了比较平静的状态。

东方不败亦然。

他的伤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之前跟玉衡争夺身体的时候毫无预兆地晕了一下子，连大夫都看不出原因，众人都很觉奇异。

童百熊、外加一些跟东方不败交好的教众都有些担心，任我行也就顺水推舟地收回了他的权力，于是东方不败暂时变成了一个闲人。

玉衡感到有一点愧疚。东方不败自己倒是不太介意。他这段时间本就需要安分一点让任我行安心，而一直以来积累的人脉也不是放权几天就会丢了的。

更何况如今魔教局势正乱，无数人都在借着这个教主被暗算的机会出头表现自己，意图实现点自己的小心思。

今天朱长老说要找五岳剑派的麻烦，明天陈长老认为少林的秃驴必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事，东方不败完全不想插手。

于是两个人过上了没事嗑瓜子聊天逗闷子的日常。

东方不败每天带着玉衡围观八卦，顺便讲过去的八卦。他仿佛真的信了玉衡所说的，要学习他的手腕，于是给玉衡讲了不少他是如何对付别人的。

玉衡就跟他讨论，偶尔的，也对这些手段做出评价。

另玉衡惊奇的是，系统居然认定这种交流也是一种学习，于是任务进度在十几天的时间里缓慢地提升到了25%。

对此，玉衡和东方不败一致认为，系统可能真的不太聪明。

还有一件事情的进展也值得一提。

玉衡终于教会了东方不败在意识空间之中具象东西。

所谓的心想事成。

也算是他折腾东方不败这许多日子，能带给东方不败的仅有的好处吧。

不过这好处其实……

真没啥用。

除了能无聊的时候哄自己开心，玉衡并没有觉得它对东方不败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