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恩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半夜来人,穿越之绾绾二嫁,书剑恩仇,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被刻在心底,整整八年了。
八年。
终于……
他缓缓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眉眼、琼鼻、樱唇,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描摹她的弧度。
一遍,又一遍。
他仿佛不知疲惫地描绘着,渐渐地,呼吸粗重起来。静默地黑暗里,他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咻然收回手,他压制住内心几欲爆发地、一种让他极为兴奋又隐隐恐惧地想法:他好想把她揉进怀里,狠狠地,揉碎她的筋骨血肉,和他合为一体,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要有另一个八年……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与黑夜融为一体,那失控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他起身,即使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犹如实质的视线紧紧攥着她,扫视着她的脸、她在被子下隆起的身体,最后,停在了她的腹部,眼神越来越阴冷……
赵绾绾在睡梦中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异样的阴冷,微蹙了柳叶眉,右手下意识地搭在了肚子上,微微翻了个身。
李谟垂下眼睑,掩住眼中让她不适地阴鹜,也掩盖住了思绪,过了半刻,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吉平正有些担心主子去得时间有些长了,就听见墙头有人轻巧落下来。忙转身,果然看见他主子正一脸淡漠地看着他,眼里的阴鹜仿若实质,似乎能结出黝黑的冰箭,顿觉冰冷刺骨。
他心里咯噔一声,忙垂下头,恭敬地行礼:“主子。”隐隐觉得他此时心情很不好。
再一次暗恨自己怎么长了一副这样高壮的身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恨不得缩进尘埃里躲避主子一声寒气。
好在李谟只淡淡瞟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回锦衣卫。”声音冷郁,愈发证明了他的猜想。
夜风吹来,吉平只觉得背心里凉得厉害,紧走两步恭敬地跟在主子身后,又穿街过巷地避过五城兵马司的巡逻,再次回到位于大明门旁边的锦衣卫。
两人进了锦衣卫不停,一直往深了走,吉平看着,这是要去地牢的方向,心里暗想,有人要倒霉了。
进了一扇黑漆大门,下了一道石阶,进了地道。墙上每隔一段就有一盏烛火亮着,将这地下通道照得亮堂堂的。
又走了一段,就有血腥味渐渐飘来。
过了一个转角,突然眼前一亮,一间囚室出现在眼前。
屋里正忙碌的两个青衣锦衣卫忙上前行礼,李谟颔首,其中一人又忙去搬来一把椅子,殷勤到:“大人您坐。”
李谟坐下,背脊挺得笔直,漠然看向被绑在老虎凳上看不出样子的血人,问道:“招了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甚至有种温和的错觉。但几人都是熟悉他的,早就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寒意,下意识地绷紧了一身皮。
其中一个躬身上前,恭敬道:“大人,来历查明白了,这人是兵部主事林钧的一个属下。”
“兵部主事林钧?”他平静地问。
那属下忙道:“正是。上属兵部武库司,是兵部左侍郎江广管辖。”
听到这里,那原本死了一般的犯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掀开肿胀的眼皮看了一眼,可前面一通折磨实在让他虚弱的厉害,这样一个动作,弧度极小,除了一直盯着他的李谟,没人看见。
李谟的唇角极细微的动了下,他收回目光,看向恭敬立在身旁的属下,淡声道:“审了半天,就这点消息?”
几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回话的属下冷汗直冒,却擦都不敢擦一下,嗫嚅道:“大……大人,小的……”
李谟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凉薄的唇弯起,脸上浮现浅浅笑意。
他这一笑,似冰雪雕凿一般的容颜顿时冷霜散去,如冬日里悄然绽放在风雪中的冷梅,雪胎梅骨,冰肌玉颜,清冷俊美少有人及。可这样绝美的容颜又少有人能欣赏,只因他透着冷入骨髓的寒。
“来了这锦衣卫地牢的,怎么还用平常手段?”
他看向刑架上密密麻麻的刑具,指向一柄指宽不起眼的小锯子,漫不经心道:“若再不交代点什么,拿短锯锯他的十指。记得,要慢慢的锯,先锯开外面的那层皮,再锯开血肉,最后锯里面的骨头……”
“不过……这锯子好像有些钝,想必一时半会儿锯不断骨头,那就多花点时间,慢慢锯……“都说钝刀割肉,他这比那还要阴险,竟然用钝锯子……十指连心……可想而知该多痛。
囚室内的几人都面如土色,吉平几个恭敬地再不能恭敬地垂头盯着地,那原本虚弱不堪的囚犯急促喘息,似害怕得厉害。
偏他面不改色,脸上那绝美的笑意都未曾收回,接着说道:“若锯完了手指还不交代,就锯脚趾,若还不交代,就锯鼻子、耳朵、嘴巴……嗯,眼睛倒不好锯……这样吧,把眼皮给掀起来先锯了……”
”啊!啊!说……我说!我说……“他话未完,那早就簌簌发抖的犯人坚持不住了,喘息着嘶吼出声。
李谟住了口,脸色恢复沉寂,听着那人虚弱而缓慢地话,也不着急,直到一个时辰后,将听到的信息整理了一番,又慢慢的审了一回,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总算今晚还算有些收获。
“好好看着。”淡漠地丢下这句话,他起身走了,在锦衣卫休息所里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进宫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