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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在12月20号那次犯案之后,凶手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
专案组成员的心情是复杂的,既希望凶手再也不出现,这样就不会有新的无辜之人受害,又希望凶手尽快出现,好能够尽快将他绳之于法。
2019年在各种会议中结束。31号晚上,陆沅离还跟焦旸回了一趟焦家吃饭。
周佩言虽然还是当陆沅离是空气,但也似乎是一种默许。而且,周佩言也没有再犯过冠心病,这就叫焦旸多少安心了一些。
时间进入2020年1月中旬,神州大地上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棘手病症。基层民警大量被抽调,参与防疫工作,这似乎为破案,增加了更大的难度。
就在这时,凶手再次出现。
1月17号早上,警队接到大学城附近一处居民楼的房东报警,称女住户萧某被人杀死在家中。
这天,已经是多地市的小年夜了,仍有这种恶性案件发生,自然叫人更加愤慨。
焦旸通过卷宗了解到,死者萧某,现年42岁,外地人。萧某早年与丈夫离婚,这次到申城来,是来给18岁的女儿陪读的,住进这边只有几个月。
邻居称听到了开门声,萧某大概在晚上10点以后到家。现场同之前的案子也很相似,萧某裸.死在血泊里,她的内衣裤扔了一地。凶手犯罪仍然干净利落,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诡异的是,死者家中的一袋花生米也被洒了一地。开始专案组怀疑,是死者买了花生米回家,正巧遭遇凶手。
但是,焦旸检查过后发现,花生米外包装上的日期,是案发三天前的,并不是死者遇害当日买的。
那似乎就是凶手撒的,这是种什么隐喻呢?
陆沅离咳嗽一声道:“我去逛花鸟市场的时候,曾经在地摊上看到一本书。说你们这里明清时,流行给守寡的妇女建贞节牌坊。上面就有一段贞洁烈妇的口述称,晚上把一盒围棋子撒到地上,再一枚一枚的捡起来,放进盒子里,人就乏了,好去睡觉。第二天晚上,再撒再捡。
我本来没想起来,然后看到这里的花生米,似乎也像是围棋子一样是比较小粒的东西,如果撒了的话,都要捡许久。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这个意思。”
这意思是啥意思?凶手嘲讽受害者深闺寂寞,没有男人?晚上要靠捡围棋和花生米入睡?!
我草,焦旸揉了揉太阳穴,如果这人真是这个意思,简直令人作呕。
没想到,警队在之后的调查中,却有意外收获。
萧某的女儿反应,她没找到母亲的手机,似乎在现场丢失了。
警队立即通过电信运营商,查询了萧某手机卡的信息,结果让人极为意外。1月18日-19日,死者的手机通话单上,竟然有五次拨出。而根据验尸结果,萧某在1月16日晚间,就已经被杀。也就是说,萧某的手机连同sim卡,可能都在凶手手中,他甚至还通了话。
警队马上运用技术手段,去调查手机卡曾经停留的方位。
通过电信运营商配合,警队查到,手机开始是在闽兴区一带,然后在申城南站出现,接着竟然是按申城至江宁的方向,大范围移动。
对这一点,警队感到了非同寻常的意味,立即调查通话过的几个人。其中一位通话对象,是死者女儿的同学,是个来电头像很好看的年轻女孩。
她称那人19日早上七点多,给她打过两次电话,期间对方一直没有出声。但她感到,对面拿着萧某手机的人,似乎在有些嘈杂的环境里,好像还有“咔嗒咔嗒”的声音。
焦旸感到,这种“咔嗒咔嗒”的声音,像是火车的车轮声。凶手也许是去了江宁,似乎是乘坐的火车。
但是,焦旸还是那句老话,一切都要验证过后才知道。焦旸亲自带人,开车从申城南站出发,一路走常合高速公路去江宁,模拟手机经过中间城市,每个时间点的变化轨迹。
实践结果证明,与在运营商处查询到的结果,在时间点位上,基本没有重合,手机卡的持有人,基本可以确认,不是从公路出发,他应该是乘坐的k528和四列动车去的江宁。
但是,动车的运营声,与女孩听到的不符。再一个,考虑到凶手对城市边缘地带比较熟悉,加之受害人对他衣着的描述,这名凶手的经济状况,似乎不是很好,乘坐高铁的可能性很小。
经过多次反复试验,警队最终将调查目标,锁定了k528号列车。
如果是之前,想要查明整整一列火车上的旅客信息,难上加难。然而此时,“疫情”期间的旅客健康状况登记卡,给了警队超乎寻常的方便。
1月21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七,春节临近。然而,警队每一个人都无心过节。他们将19日上午的k528趟列车上,旅客健康状况的登记卡,全部拿了回来,划成几份,分发给专案组成员筛查,然后互相交换审查,有无遗漏的可疑人员。
按照旅客登记卡的记录,19日当天从申城南站上车,到江宁站下车的共有三百五十多人,其中男性二百多人,女性一百四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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