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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休不过一个月不到,很快朝中的官员们陆续而归。随着檀国那边的难民越来越多,委派将军一事也到了火上眉梢。云太师几乎每日都要催一次,问一问何时才能将他的宝贝儿子给接回来。
传闻这定襄侯是云太师最小的一个儿子,却是最出色的一个,能文能武,样样精通,前来求亲的姑娘们都快踏破了门槛,若不是因为他自告奋勇去了边疆,估计连儿子都该有了。
百官一听闻前去替代的并非朝中赫赫有名的将军,而是那国子监的陆司业,纷纷感叹这首辅大人真是被慧王传染了——疯了。
傅茗渊想的却不是这一层。
说到底,前去边境是为了调停而不是为了打仗,找个再能打的,没有脑子也无济于事。再者左右将军不能离京,即是说没了最佳人选。她与景帝说明白了这个道理后,遂派了个六品将军领着三千轻骑前去,随行的军师正是陆子期。
国子监的众人听闻了这个消息,纷纷对陆司业表示默哀:看吧,惹了首辅就是这么个下场。
这回陆子期倒是没对傅茗渊起怒气,拍着胸口道:老子为国家献身老子光荣!
傅茗渊得知后,赞道:脑子果然不太正常。
军师军师,其实随便抓个文官去方可搞定,因此小皇帝对于这个人选始终不解。傅茗渊含恨解释道:“因为陛下太不争气,朝中的贤能之人都不肯主动依附,人才什么的只能靠自己培养了。”
景帝瞪着她:“你居然敢这么说朕!”
傅茗渊不理他,语重心长道:“陛下不必灰心,有微臣在,如果连陆子期这种歪苗子都能给扭正了,还怕找不到人才么!”
小皇帝悟了悟:“老师你才是最热血的那个吧!”
十日后,怀远将军与陆司业前去边疆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京城出发,转眼到了四月末,边疆那边传来了调停成功的消息,原来是陆子期与檀国人定下了一个协议:凡是对边境城镇建设作出贡献之人,可以得到延国的户籍,视情况以纹银为计,名额有限。
这个决策甚好。难民的安置本就是一个大问题,延国虽表示愿意收容,却从不给户籍,是以这些人最多只能到边境的城镇走动。如此一来激发了这些人的动力,城镇也得到了建设,甚至还白白从檀国捞了不少银两。
收留难民本是让檀国极为高兴的事,可这下将一些有钱的商家也吸引了去,真是有苦说不出,面子上还得道一句谢。
景帝听得这一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直问:“老师,你是如何知道他能担得起重任的?”
傅茗渊咳了咳,“我……不知道。起初我只是……想让眼前清净一些。”
小皇帝:“……”
檀国之事解决了之后,百官对于这位年轻首辅立即改变了态度,右丞相也更加喜爱她,三天两头就暗示想让她做女婿。
对此,傅茗渊视而不见。
随后,景帝的注意点又放回了国子监上,每日都催着傅茗渊去思考该如何整改,一说不通就哭着去找他的小皇叔,每次都令她气得跺脚。
回家之后,傅茗渊将朝纲一摔,与阿尘抱怨道:“你知不知道,陛下年纪也不小了,好歹也有十六了,早就该分辨是非了,可你看他!每天就知道‘小皇叔’、‘小皇叔’,饿了去找小皇叔,困了去找小皇叔,高兴了去找小皇叔,不高兴也去找小皇叔;凡事说不过我就跑去找他的小皇叔,然后我就……我就……”
阿尘幽幽地问:“你就怎么样?”
她没说下去,抱着枕头哭。
阿尘拍着她的头安慰道:“陛下这个年纪正值叛逆,没有唯我独尊就不错了,好歹还听一个人的话。要不……你去巴结一下慧王?”
傅茗渊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
“——绝对不要!”
阿尘无奈地耸耸肩,又问:“那你想起来你的肚兜是怎么落到他手上的没有?”
“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傅茗渊大哭不止。
阿尘语重心长道:“人总要面对现实。”她说到一半,忽然问:“对了,老首辅原本的两个学生,你查到下落了么?”
傅茗渊一怔,摇了摇头,“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
“没有,就是问问。”
她要不说,傅茗渊倒还忘了,在她之前,老首辅曾有两个学生,不过在老师去世之前就不知去向,至今都未能与她打个照面。
难不成是……都不愿意当首辅,所以跑了?
不不不,应该不会有人像她这般没出息。
一日,傅茗渊照例前往御书房,却是头一回没看见夏笙寒在左右徘徊,心中大喜,以为今日终于不用再受煎熬,只闻辛公公道:“王爷今日请了病假。”
“病假?”疯子也会生病?
她高兴得恨不得手舞足蹈,可景帝却是一整天闷闷不乐,刚批了几份奏折就开始念叨着“小皇叔哪里去了”、“小皇叔怎么没来”。
傅茗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小皇帝的心思扭正,叹道:“慧王他……是怎么疯的?”
“我也不晓得。”景帝耸耸肩,一脸惋惜道,“从我懂事起皇叔就疯了,据说是因为十多岁的时候脑袋撞到了柱子,破了一个好大的窟窿,太医没给治好,后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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