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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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芊沉下目光:“难道他是类似你或者椼手底下的仆从?你们是受古神的觉直接供养,而你和椼的仆从是受你们的分觉供养。”
“不是,他和我们不一样。”夜说:“他只是一个凡人,身体里的觉是死了之后才被人注入的。觉如果进入尸体,能保证尸体不会腐烂。”
她看向洛神,接了句:“而只有受到神的觉直接供养的,才能够为仆从提供分觉,或者将分觉灌入人的尸体。”
“这里除了你以外,不是只有椼才受到古神的觉直接供养吗?”千芊即使再精明,这回也有些不太明白了:“而这个人死去了很多年,就算要防腐,也必须在他死去后尽快注入觉,难道椼当年就在这里,给他注入了觉,可这也不像是椼的作风,而且为什么要防腐?”
师清漪的目光落在箱中人的脸上,眸中有些哀伤:“为这个人防腐,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对方只是希望能保存他的尸体,舍不得他腐烂吧。”
她轻声呢喃:“这个箱子,就是对方为这个人所准备的棺材。对方将他入殓,算是一种安葬,还把断手给他放进来了。”
“那这副遗体对那个将他装进箱子里的人,岂不是非常重要?”雨霖婞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对方还得是受到古神的觉直接供养的人?”
夜说:“除了我和椼,的确还有其他的人,和我们一样。”
之前师清漪也问过她这个问题,问有没有其他人受到古神觉的直接供养,夜说有,但是数量非常的少,也和她还有椼一样,属于古神的直接仆从。
洛神瞥见箱子里还有一块东西,就在那尸体边上,她伸手将它取出来,见那是一块腰牌。
腰牌上写着一个名字:夏振。
“……他姓夏。”师清漪没有半点意外,只是说:“和夏沉一样。”
一水家族墓里最开始的那位祖宗,夏沉,当时师清漪就是从夏沉的棺材里取出了一本册子,上面琐碎地记载了夏沉当年参与某个大型工程的修建相关,这座工程是他的家主,夏主受一位神女所托,来主持修建的。而这本册子里更多的则是和那位神女有关,他将那位神女的一些点滴,以旁观者的身份记录了下来。
洛神看到这块腰牌,也明白了所有,默默看向师清漪。
“我想……再看看别的房间。”师清漪对洛神说:“夏振会在这间房的箱子里,是因为这就是他的房间。”
“好。”洛神轻声道。
去到另外一间房,也有箱子和尸体。
取出箱子里腰牌,这个人叫“夏照”。
这座房子一共有四间房,四口箱子,里面的人都姓夏。
等她们离开了这座房子,来到另外一座,里面的一间房里同样也有一口箱子。红线对箱子有反应,巷子里又有觉,师清漪这回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没有腐烂。
这女人有些微胖,生得慈眉善目的,身上系着一条防油污的围裙,围裙上布满血迹。她的胸口被什么爪子贯穿,身上也几乎被血浸满了。
“是壁画上那位厨娘之一么?”长生看到这一幕,心痛不已。
师清漪低着眉,从箱子里取出一块腰牌。
上面写着:夏凉。
师清漪接下来又辗转了一座又一座的房子,打开一口接一口的箱子,见到了不同死状的人,他们毫无例外,全部姓夏,被人安放在箱子里,尸体被人灌入了少许的觉,得以保存至今。
夏沉在小册子里曾说过,他和那些参与工程修建的工匠们原本都有各自的姓,后来全都改姓夏,是因为他的家主,也就是夏主,救了他们。为了感激夏主对他们的恩情,所以他们跟着夏主姓,死心塌地地为夏主办事,而夏主也对他们很好,就像是家人一样。
随着箱子里的尸体越看越多,师清漪的心头越似堵住了,喉头哽着。
尸体的死状都很骇人,可师清漪半点都不觉他她们的死状可怖,反倒觉得既可怜,又悲凉,悲到想要哭出来,却又压抑着,难以将那种哭声宣泄出来。
这些房子成了那些姓夏的工匠们的坟墓。
箱子葬了他们最后的遗体,每个人死状都那么惨烈,不敢相信死时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受到了多么疯狂的攻击。
万籁俱寂。
整个村子似在无声哀鸣。
师清漪与之同悲。
“我们再看看下一个。”师清漪眼中潮湿,摸了下眼睛,颤声说。
“阿瑾,你怎地哭了?”长生见师清漪难过,心里也堵得慌。
“没事。”师清漪凄凉一笑,安慰长生说。
洛神的眸中也有水泽微晃,看着师清漪。
她们最终来到一座比较小的房子里,这房子只有两间房,但里面只有一口箱子。
洛神放出去的红线没有反应,她道:“里头无觉。”
师清漪走过去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是空的,只有一本记录用的册子躺在里面。这册子看着和夏沉用来记录的册子差不多,像是这些夏家的工匠们以前用过的一款册子,原本应该是拿来记录工程相关的。
师清漪有些紧张,翻开这本册子看了看,发现这本册子非常奇怪。
它上面写着一些对话,而且句与句之间笔迹不一样,显然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
一种笔迹稳重,另外一种笔迹娟秀。
师清漪从第一句看起来。
第一句的笔迹就是稳重的,写道:“你舌头为何被割去了,是何人害你,耳朵听不见,也是为此人所害么?”
看上去像是娟秀笔迹的主人没办法说话,也听不见声音,所以那个稳重笔迹的主人就采用这种方式来和对方交流,在册子上与之对话。
底下是一行娟秀笔迹的回答:“恩人,我是为我未婚夫君的师妹所害。她嫉恨我即将与未婚夫君成亲,便暗地将我骗了,割去我的舌头,并在我耳中灌了毒药,将我折磨得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丢在这附近。多谢恩人搭救,将我带回来医治,否则我定性命难保。大恩大德,此生必报。”
那稳重笔迹的主人写:“这算不得什么恩情。只是路过瞧见了,将你带回罢了。只是我们在此修建工程,每日很是繁乱,无暇顾及你,且你不宜待在此处,待你伤情再恢复一些,我便让人送你回去。你家在附近村中么,家中可有什么人?”
娟秀笔迹回道:“我家便在附近村中,家中有父母。我许久未曾归家,他们定然心焦,待我好转些,便会立即回去,不会给恩人添麻烦。”
“你唤做何名?”
“小女子名唤赵听琴。我问过看望我的那位夏沉大哥,他向我写道他是唤你为家主,我不知如何称呼恩人你才好。”
“夏沉与旁的那些人都一直跟随于我,便唤我家主罢了。我姓夏。”
“那我往后称你夏大哥,可好?”
虽然笔迹是看不出当时说话人的神色的,但这稳重笔迹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十分轻松地开了个玩笑:“此处的男子皆姓夏,实不知你称的哪一个。”
“我便只称你夏大哥。夏大哥可否将此册子留给我?”
“自然可以。你多休息,晚些时候大夫会来瞧你。”
“多谢夏大哥。”
师清漪看完这些,眼中黯然,默默往后翻。之后都是赵听琴和那位夏家家主,夏大哥两人之间的对话,赵听琴没办法说话,也听不见,她在见到夏主时,就专门用这本册子和那位夏主沟通,而且只在册子上称呼夏主为夏大哥。
上面都是一些琐碎的对话。
诸如夏主的:“赵姑娘,你今日感觉可好些了么?”
“赵姑娘,今日天寒,你伤重未愈,身子虚,莫要出去多走动,免得染了风寒。有什么需要你在此写给我,我差人给你送来。”
“赵姑娘,这是我做的香瓶。里头的香能辟邪,你且带一瓶在身上,待你回去后,若是遇上什么邪物,也能避一避。”
“夏沉给我猎了只野山鸡,我让厨娘给你炖了汤,你且尝尝。”
随着师清漪越往下翻,越能看出赵听琴在话里行间对夏主的眷恋与日俱增,夏主对她细心温柔,照顾有加,她似乎是爱上了夏主。
有一日,夏主在册子上写道:“听大夫说赵姑娘你恢复得不错,料想过不了几日你便能归家与你父母团聚了。”
赵听琴在底下回答夏主,话语里似有痴缠:“我想在此多歇息几日,不知夏大哥可方便?”
夏主回:“我只是怕你惦记你父母,你父母也着急。且工程如今快要修完,众人皆无暇顾及了,还望赵姑娘勿怪。”
赵听琴写道:“我再待三日,便走,可好?”
“好。”
师清漪翻到最后面,纸张上溅了些血,赵听琴在夏主身边原本平静的生活骤然发生了巨变。
最后一页上,只有两句话,夏主字迹变得潦草:“有敌人来犯,我已让夏沉从暗道离开,你快随他走!”
赵听琴的字迹也乱得不行,还被水渍化开了,应该是赵听琴当时边哭边写,十分骇然:“你的心口怎么了,为何里头是空的?夏大哥,你的心怎地不在了?”
赵听琴当时在紧急情况下写出这个问题,可见她当时有多惊吓。师清漪曾经看过夏沉的册子,里面夏沉曾记录了一段这样的文字。
夏沉当时写道:“永乐十六年,秋。我已寻到了安全之处,回想先前所历,恨不能将那些歹人剥皮拆骨,挫骨扬灰!工事共分内外围两处,我只参与外围修建,岂料外围竟遭人突袭,对方人数众多,我方死伤惨重,待我寻到家主时,家主已浑身是血。我瞧见他心口破了一个大洞,似是被人掏开的,我也瞧不清楚,那瞬间我以为家主的心脏已然不在了,我很惧怕自个怎会这般想,若家主没有心,他又怎会站在我面前。我哭起来,家主斥责我道:‘男子汉大丈夫,只可流血,又怎可流泪!’他言罢,又递给我一物,道:‘你快些带你妻儿从暗道逃出去,我交给你一样物事,若她归来,你交给她,切不可落入外人手中!’家主令我立誓,我强忍眼泪立下重誓,今生定会誓死谨守此诺。我与妻儿如今安稳,却不知家主生死如何。”
从这两本册子交叉的记录来看,显然是夏主当时交待了夏沉离开,而那时候夏主已经受了重伤,胸口被掏开,他当时就是以这副模样接着去找赵听琴,安排她跟着夏沉走,结果赵听琴看到了他心口的情况,又惊又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会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写字,问夏主的心是怎么回事。
但下面并任何没有夏主的回答了。
应该是夏主当时带走了她,要送她去夏沉那里会合,没有再给任何与她写字交流的机会。
而从赵听琴如今以“心娘娘”这个可怖身份出现以后,师清漪就明白,赵听琴当年肯定是没有躲过那场浩劫,不然她会正常的生老病死,而不会至今还是得以保持那个年轻的模样,不人不鬼地在这地底下游荡。
那个疯子说赵听琴活了这么久,肯定有长生之法,才会为了讨她欢心,用心献祭她,希望能得到长生的秘诀。但师清漪觉得赵听琴能从明朝一路留存到如今,并不像是“活”下来的,而更像是以另外一种诡异形式而存在。
比起活人,赵听琴更像是一种……怪物。
当时雨霖婞用手机拍到了她身上那个奇怪的影子,不知道是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与她融为一体了。或许不是赵听琴活着,而是那东西占据了赵听琴的身体,让赵听琴与它一起,成为了怪物。
众人都跟着师清漪看完了册子,雨霖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心娘娘赵听琴当年在明朝的时候,还有这么一段,那她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应该是怪物了。”师清漪低声说:“你们记得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下地下迷宫的时候,听见了周商的手机在放音乐,那是周商之前躲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将手机落下了,自己逃离。我们在那通道里用手机拍了照,那通道的墙上写了字,很疯狂,说什么‘夏大哥救救我’之类的,这应该是赵听琴当年也独自躲在里面,绝望的情况下写的。当年混战,赵听琴估计在夏……找到她,让她和夏沉走之后,又与……夏分散了,陷入危境,后面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怪物,渐渐因为想要得到活心,成为了传闻中的心娘娘。”
她在说话的时候,称呼也悄无声息地变化了。
以前她都是依照夏沉的说法,称呼夏主。
现在,她只是叫夏主为:夏。
她称呼得很自然,却又敛着无尽的悲痛,仿佛夏就是那个人的名字似的。
“怪物?”雨霖婞想起了自己拍的那段赵听琴的视频,忙说:“难怪了,当时她在墙壁上的影子那么不正常,这的确不像是人。”
师清漪面色苍白,眼圈更是红了。
这座废弃的夏家工匠们的村子,几乎快要让她痛苦到窒息。
全都在当年那场混战中死了,没有一个人留下。就连不小心卷入的赵听琴,也难逃厄运。
夏当年的处境想必……
“这些箱子都是夏为他的那些工匠们准备的,他对他们亲如家人,在他们死后,舍不得他们遗体化骨,才会将他们葬在箱子里,保存在他们当年住过的房间里。”师清漪哽咽:“至于赵听琴,他应该是没找到赵听琴的遗体,就只能把和赵听琴当年交流用的册子放进去,当做赵听琴的遗体。”
“师师,你……认识那个夏主?”雨霖婞越看师清漪,越觉得她状态不太对劲。
“他……他是我的朋友。”师清漪说:“这座工程,就是我当年委托他帮忙,一起修建的。我当年……当年不方便,无法一直监工,是夏一直帮我守在这里。”
夏为那么多工匠收敛了遗体。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清漪。”洛神瞥见师清漪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红线穿过房子,往门外引去。
洛神牵着师清漪往外走,众人见红线动了,也紧跟过去。
红线一路游走,在房子外面的空地停下了,线头朝向一棵茂盛的树。
“出来。”洛神盯着那棵树,淡道。
一个女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她额头有抹印记,手中握着一只红色的笛子,目光有些怨毒:“你竟然不惜用这种方法找我,代价会不会有点大呢?你红线用得越多,你就越难受,又是何必。”
师清漪咬牙,猛地攥紧了拳头。
洛神却半点波澜也无,只是柔声对师清漪道:“清漪,不必听她胡言。我无恙。”
师清漪往洛神身边又凑近了些。
雨霖婞甫一看见那女人的脸,恨得牙痒,但她还是暗地里和师清漪她们打了个手势,一个人往后退,一路退到远处,爬上了树,端着狙.击枪瞄准了椼。
她想要开枪,可手指却像是僵住了,怎么都扣不下扳机。
椼看着雨霖婞所在的树的位置,笑道:“你被我驭了,我就是你的主人,还敢对主人开枪?主人让你往东,你能往西吗?”
雨霖婞浑身发抖。
她现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根本就动不了狙.击枪,内心气得要喷火,身体却由不得她自己。
“夜。”椼控住雨霖婞,自信雨霖婞没办法再动,暂时懒得管她,而是看向了夜:“我看你状态越来越不好了,主人肯定对你很失望,你要怎么回去给主人复命?”
夜说:“我没有主人。”
椼脸色陡变:“你大胆!你在说什么?”
“没有人能做我的主人。”夜这回说得比之前要更为决然。
“你是不是疯了!”椼用红笛子指向她:“主人绝对是不会再留你了!”
“我不会再留你。”师清漪眼中冰冷,说。
椼的目光落回师清漪身上,似有玩味:“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东西,终于拼全了,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见面大礼。”
师清漪一双红眸盯着她。
椼吹起了笛子,鱼浅脸色骤变,以为她又要驭濯川,但她很快发现濯川没有反应,那笛音根本不是冲着濯川来的。
笛音幽魅,传入了层叠的树丛中。
树丛后窸窸窣窣的。
过了片刻,从树丛后走出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身体和之前在地底下见到的无常郎君是一样的,之前无常郎君和赵听琴出现在赵听琴的祭坛,看着已经找回了更多的身体残缺部分,而这一次,无常郎君比上一次见到的他又有了变化。
现在的无常郎君,身体已经彻底完整。
因为,他现在肩膀上已经有头了。
脖颈上能看出一圈缝合的痕迹。
无常郎君的脸没有什么血色,僵冷极了,但这掩盖不了他原本的俊美,眉宇之间更是疏朗,仿佛有松风掠过。只是双目混沌无神,像是失去了焦点。
而他的额头和夜还有椼一样,也有一道细红的印记。
夜瞥见无常郎君的脸,微微蹙眉。
师清漪虽然刚才在房子里已经彻底猜到了真相,可现在看见无常郎君真正的模样,还是双肩颤抖起来,声音更是有些哆嗦,低声说:“……夏。”
夜也开口了,她认出了夏的脸,叫的却是:“柙。”
仿佛这才是夏本来的真名,夏当年似乎是不方便告知自己的真名,就使用了与柙发音近似的夏,当做自己的名字。
夏没有任何反应。
“我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驭到柙。”在椼看来,夏似乎曾经是对她而言永远都不可能控制的存在。
夏的额头与她有同样的印记,必然也受古神的觉的供养,与她至少是同级别。
这样强大的存在,居然沦为她的掌中木偶,椼看着十分兴奋:“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被拆得四分五裂,比以前弱了很多,我还真的没办法拿捏住他。给他找全那些身体的部分,花了我太多精力,不过看来效果不错,很值啊。”
“……你敢驭他。”师清漪紧紧握着春雪,手抖了起来。
“以前我是驭不了。”椼幸灾乐祸的:“但现在他早就废了,我为什么不能驭?”
她瞥向师清漪,故意刺激师清漪:“他为了帮你守着家门口的这个防御工程,当年以一人之力抵挡那么多人还有怪物,被废成了这个样子,连身体都被别人切成一块一块的,分散在各个角落,真的是感人啊。”
师清漪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但洛神却攥住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叮嘱:“不急在此刻。我还有话问她,问完再废。”
师清漪顾虑着洛神,忍了忍,没有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血眸则死死盯着椼。
不过在她看来。
椼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洛神语气似冷到了冰窖,对椼道:“当年,你在此?”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给大家基本上解释得差不多了,现在大家应该也都明白了来龙去脉。夏主就是无常郎君,之前的章节里,从一水的家族墓地里得到了夏沉的小册子,里面写到了师师当年修建防御工程的一些细节,夏家那些工匠们,还有夏主相关,而且在小册子里以夏沉所见,提到了夏主没有心的暗示,这就是暗示大家夏主和夜是一样的。而前面师师还问夜,是不是还有别人受到古神的觉的供养,当时师师面色古怪,就是因为她当年见过额头上有印记的人,那个人就是夏主。
下面是伏笔的一些章节:
1:晋江目录第419章,第420章,也就是第四百一十六章——夏沉,第四百一十七章——曾经。
这里写到了夏沉的小册子,里面是师师和夏主当年一起修建地下防御工事的一些内容,这两章非常重要,核心所在,建议回看【。
2:晋江目录第409章,也就是第四百零六章——手机。
这里写到了狭窄通道里,赵听琴当年在这里留下了“夏大哥救救我”之类的话,是她崩溃的时候写下的,那时候她在这里遇到了怪物。当时大家读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现在知道是赵听琴了。
3:赵听琴的部分,在师师酒醉那个晚上,一水通过讲述三坟的部分引出,然后第六卷的时候正式给大家说到三坟还有赵听琴的一些事情。
4:赵听琴没有舌头,在晋江目录第604章,也就是第六百零一章——人间里提到,那个疯子割掉边橙的舌头,就是因为赵听琴也就是心娘娘没有舌头,所以他以为献祭的时候要献同样缺少的,因为在献祭中,大多数邪神喜欢和自己一样残缺的,如果看到完整的,会嫉恨而不高兴。
5:为什么之前无常郎君和赵听琴都不去动带着香瓶的人,一水的爷爷当年在三坟边上遇到了无常郎君,有香瓶在身,郎君没有动他,而赵听琴也没有动一水的爷爷,也是因为这个香瓶。并不是一水爷爷多厉害,只是因为带着香瓶,这章写到,这个香瓶里的香的配方,本来就是郎君调配的,郎君虽然那时候神智全无,但还是感觉到了香瓶的存在,他没有伤害一水的爷爷,夏沉的后人。
6:赵听琴当年亲眼见到夏主没有心的画面,有了执念,后面成为怪物,心里这个执念还是驱使她去为郎君找心,她不知道郎君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没有心,就想找一颗心献给郎君,她的心思和动机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她爱上了郎君,即使自己死去了,也依靠执念想帮郎君做一些事,即使那是没用的。
而大家之前看无常郎君登场的时候,是第五卷前期,大家都很害怕郎君,尤其是是敲门的那里,看完这一章,大家就会明白,郎君,也就是夏主是多么让人心酸。夏主从没正面描写,全靠侧面的一些记忆点缀引出来,但大家还是能从寥寥数笔中看出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对人真诚,情深义重,对手底下的工匠们也那么好,似家人一样,更是对师师这个朋友好,为了帮师师修建地下防御工程,甚至为了帮她守住这个壁垒,防止敌人来犯,一个人对抗那么多人和怪物,他那么强大,最终惨遭敌人分尸,而且后面还不安生,被人用壁画造谣他有多恐怖。
夏,真的很可怜。师师当年并不在,不知所踪,如今知道了真相,她得有多难受。
所有的一切,都给大家串联起来了。
“柙“,发音xia,二声。
多多打分留言,灌溉营养液,不知道评论什么的话,还是给你们想好,请选择2分,然后打上“已阅,谢谢”,或者“椼,你很快就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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