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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回来的及时,不然再晚一点回来,只怕什么圣徽,什么救世法子,连带着岳歌妄,一起没了。
把圣徽护住以后,白琅这才转头看向骆绀,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骆绀也不含糊,手里拿着刀,依旧要劈人。一边劈一边回答白琅,“她不对劲。”
没想到骆绀竟然如此敏锐,只是现在显然不是细说的时候。白琅硬着头皮解释道:“她没问题,你先歇歇吧。”
骆绀闻言,放下刀来,一脸不悦地看向白琅:“你在怀疑我?”
“不是…”白琅刚想要开口解释,圣徽的声音硬生生地插进来,听着楚楚可怜,好像受尽了惊吓。
她说:“你有意见冲我来就是,何苦连累其他人?”
白琅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只剩下满头问号。看见对面骆绀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圣徽今天不挨劈,怕是过不了骆绀这一关了。
只是她还用着岳歌妄的身体,怎么也不能让她受伤。
所以白琅眼疾手快,接下了骆绀的所有攻击,见招拆招,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圣徽也没有闭嘴,而是一脸担忧地望着白琅,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鬼话。
“你们不要打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走就是。”
“铛——”
囚仙链和大夏龙雀刀相抵,掀起气波阵阵,而白琅和骆绀则受气波影响,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开来,两人之间留有百丈距离。
圣徽见此,又开口道:“这位姑娘不喜欢,想要对我动手便算了,何苦要为我伤害白琅呢?”
骆绀实在是忍无可忍,粗声粗气地对着圣徽吼道:“闭嘴!”
而圣徽仿佛惊吓过度,一脸害怕:“你怎么这么凶啊?”
就…茶香四溢。
这股做作的劲儿,叫骆绀显然不能接受。她冷着脸,看向白琅:“你不信我说的话?”
白琅很想高呼我信,可碍于圣徽在场,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而骆绀见此,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叫白琅看着她的背影,止不住地愧疚。
就在这时候,圣徽一脸担心地迎了上来,极其无辜地开口道:“你不要紧吧?”
她说:“你别生气,我待会儿去找她道歉。”
“不要因为我,坏了你俩人的感情。”
白琅复杂地看着圣徽,只觉得这人与自己想象中,怎么差的那么远呢?
不过和自己想象中,倒是一样的讨厌。
她不带感情地收起囚仙链,随即又只身走到络才处门外,还不等圣徽疑惑,就看见她提着一兜黄连进来了。
胜利的笑容僵在脸上,圣徽僵硬地看向白琅,“这是?”
看圣徽吃瘪,白琅心里才舒服了点。她眉眼带笑地将黄连递给圣徽,贴心解释:“专门上山给你挖的小零食。”
看见圣徽愣愣地接过去,白琅心情更好,颇为快活地说道:“这一袋应该够你吃三天了吧?”
“要是不够的话,我明天再上山一趟。”
抱着重得要死的黄连,圣徽只能皮笑肉不笑,“够了够了…”
等她得了空,立马就给扔掉!
圣徽还想要给白琅上眼药,最好能闹到白琅被孤立,继而互相残杀的地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苦到呛鼻的味道,弥漫在这偌大的空间里。
圣徽僵硬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紫色短打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汤药,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碗汤药,就是味道的源头!
白琅注意到,圣徽的表情由厌恶变得惊恐,当即开心地招呼元鹊:“这边。”
她快步迎上去,在接过元鹊手里汤药的时候,低声拜托道:“你待会去给骆绀解释解释。”
她说:“她刚刚想要和圣徽动手,被我给拦下了。”
元鹊挑眉,“行。”
只是他虽然答应了,却没有动作。而是跟在白琅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白琅见此,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元鹊则十分开心,“我来观察病患。”
“行吧。”
白琅也不再过问元鹊,而是捧着苦到熏人的药水,端给了圣徽。极其诚恳地说道,“你快尝尝,味道够不够。”
她说:“不够的话就再加几片黄连进去。”
而圣徽看着那碗药水,只觉得头晕眼花,当下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成功。
元鹊看圣徽这般犹豫,当下心生不快,不满地问道:“圣女殿下今日为何如此磨蹭?”
谁料圣徽闻言,直接将碗摔落在地,对着元鹊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过问我的事情。”
看着泼了一地的药水,白琅挑眉,紧接着又为元鹊赔礼:“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别生气。”
紧接着又对元鹊说道:“再去盛一盏来,圣女肯定是等急了,你这次多带一些过来。”
圣徽闻言,脸色一僵。眼看着元鹊就要离开,她急忙开口,止住了元鹊离开的步伐。
她骂道:“我不喝这人煎得药。”
“嗤。”元鹊冷笑:“爷还不乐意伺候你这个八婆呢。”
扔下这句话以后,他也不顾白琅面色,扬着下巴离开了此处。
而白琅看着离开的元鹊,只觉得气得牙痒痒。
这个圣徽,虽然做事有诸多顾虑,但她竟然还能反将一军。
当真麻烦。
想要从她嘴里套出消息来,或许比自己想的还要麻烦。
“唉…”
一声长叹,从白琅口中溢出。而圣徽则顺着杆子往上爬,开始抱怨元鹊道:“这人真是没有规矩。”
白琅:“…”
看着圣徽这模样,所有话都只能吞入腹中,再次长叹一声,“唉…”
谁料圣徽曲解了白琅烦闷的源头,“贴心”地说道:“罢了。”
她说:“我也不愿意看你为难,这样吧,我待会得了空,进去找他道歉。”
本以为白琅会阻止她,谁料白琅幽幽开口,说得她哑口无言,“你这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就只道歉去了。”
这话听在圣徽的耳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当下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直接冷哼一声,讥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问:“别人要杀我,我要道歉。”
“其他人冷落我,我还要道歉。”
说完这些以后,圣徽下意识地补充,想要把形象拉回来点:“如果不是在意你,我至于给他们道歉吗?”
白琅嘴角抽搐:“确实不至于。”
她现在也没心情再和圣徽耗,十分敷衍地迎合完对方以后,便找借口溜之大吉,“你先吃黄连玩吧。”
“我去给你熬药水。”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也顾不上圣徽是个什么脸色,径直就离开了这里。
先找元鹊吧。
白琅一路顺着味道,往苦味最浓烈的地方走去。只是走着走着,这味道竟然熟悉起来,甚至于她都察觉不出来,味道变浓了没有。
好在,听见了元鹊的声音。
她急忙快步走过去,却瞧见在屋里有说有笑的两人,不是元鹊和骆绀又是谁?
发现两人都在,白琅这才松了口气。
当下也不含糊,走了进去,就在他们的对面,开诚布公地说道:“刚刚的事情,你俩生气了吗?”
骆绀依旧抱着自己的大刀,没说一句话。
至于元鹊,则好心地捧上一碗药,笑眯眯地对白琅说道:“把这药喝了,就算赔礼。”
“行!”
白琅看出来,这药是熬给圣徽的,要多苦有多苦。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什么苦没吃过?
还能怕了这小小的药不成。
白琅右手接过药碗,左手捏住自己的鼻尖,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下去。
就算嗅觉被遮盖,可那苦味依旧,直冲天灵盖,刺激得白琅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表情格外“崎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白琅这幅囧样,元鹊就差捂着肚子笑了。就连骆绀也没忍住,笑容浮现在脸上。
而白琅现在正吐着舌头,想让口中的苦味消散一点。
元鹊他们也不等着白琅恢复,而是自顾自地开口道:“圣徽似乎很想要我们闹掰。”
见白琅分了眼神过来,他又继续道:“先是挑拨你和骆绀,其次又对着我撒气。”
他把玩着小青,意味深长地说道:“堂堂人圣,既然沦落到只能玩些阴私手段。”
“啧啧啧。”
而骆绀则抱着刀,坐如钟,“我今天本来不想理她的,是她自己凑上来,非要与我比划两招。”
“嗯…”
白琅对于圣徽这么能搞事,也有点无语。
怎么说她也一千来岁了呀,怎么尽搞些这些?
不对…
她的这些手段是比较隐秘的。
之所以在白琅他们看来极其低龄,纯粹是因为在圣徽动手之前,他们就知道了圣徽真实的身份。
如果白琅以为圣徽是岳歌妄的话,那指不定真会如了她的意。
毕竟如果骆绀真的要劈刀向岳歌妄,那白琅肯定理智全失。而在这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又出现一个元鹊…
当真是好算计。
把这件事情复盘到这里,白琅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严肃下来,认真地对骆绀和元鹊说道:“这人心思深沉,咱们小心些,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
白琅说完以后,元鹊则轻松地问道:“她这些把戏,是个人都能看穿,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可如果你我不知道她是圣徽呢?”白琅反问元鹊,“只是因为咱们运气好,先知道了这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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