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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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亮的眸子逐渐黯淡，顾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与失落。

“嗯，就是给你的，阿延，你要好好保管呐，这可是蒙姨亲自去伽兰寺上香求的平安避厄符，方丈特别开过光，用来保平安，最是灵验了。”徐蒙毫不掩饰，将护身符的来历一五一十说了，语气中不乏自得之意。

顾延仍是垂着头，那束起的小髻趴在发间，可爱极了。徐蒙心里痒痒，伸手摸了下，被柔软顺滑的手感诱惑到，忍不住又摸了两下。

最初的愣神过去，顾延才意识到徐蒙说了什么，满腔的失望尽数消散，心中立时涌上难言的惊喜。他飞快抬起头看向徐蒙，琥珀色的瞳仁闪着光亮。

“蒙姨，你放心，阿延会天天带在身上。”他的声音清脆稚嫩，却镇重的如同立誓。

徐蒙手还搭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被他这突兀的举动吓的一愣，呆呆看着他，忘了收回手。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徐蒙几乎都可以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

顾延脸上泛着红晕，秀致的眉眼满是喜悦，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是吸附了漫天星辰，亮的不可思议。

他的欢喜如此直白，又如此脆弱。

徐蒙忽而感到酸涩，她不过只是送了他一件微不足道的礼物，他便如此欢喜，如此满足。可实际上，她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

一直以来，她都是……骗他而已。

愧疚与歉意来的湍急又汹涌，徐蒙突然间心痛如绞，像被锐物穿胸而过，脸色霎时苍白一片。她捂住胸口，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掌间流逝而过。

脑中一片白茫，好似陷入了不见边际的雪原，徐蒙左右寻不到路，正是心急如焚，远处忽而响起少年的声音，幽冷中带着焦急。

心中一喜，徐蒙稳住心神，慢慢睁开眼。

“蒙姨。”顾延拉了下徐蒙的手，徐蒙竭力睁大眼，终于将莫名的倦怠驱逐，含笑温和地望着他。

她对他有愧，唯有对他再好些。

见她无碍，顾延才安下心，可很快又陷入了纠结，犹豫良久，终于从怀中取出一物，飞快塞到徐蒙手中。

“这是……礼物。”他的声音细且低，像是幼兽的哼叫，透着股青涩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