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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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发出了微弱的红光,做出危险提示。
徐蒙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她随手套上外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麻.醉枪,走到院子里,慢慢靠到门边。
为了配合华国古代氛围,徐蒙在装修屋子时选用了普通木门,只是安了智能猫眼,做的隐蔽,一般人难以知晓这个功能。
当初多留了心眼,此时终于派上用场。
徐蒙凑近猫眼,透过那薄薄一层玻璃往外看。
门外错落站着几个男子,穿着黑色深衣,一副强盗打扮。为首的那个侧着身子,想来性格张狂,也没带面具遮掩,明晃晃地露出英俊的半张脸来。
“没用的东西,连个破门都撬不开,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徐蒙却听的清楚。
她皱着眉,回想了片刻,发觉这声线隐隐有些熟悉。
好像……是阿延那个便宜哥哥顾鲲。徐蒙记起他色迷心窍的样子,眼中划过一抹厌憎。
半夜来撬门,也只有这等人渣才做的出来。
可惜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徐蒙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带着恶意的笑来。
顾鲲看着手下在那慢悠悠地撬门,心里火烧火燎的烦躁,转念想到待会便能一亲美人芳泽,心情又轻快起来。
上次过敏莫名其妙昏睡两天,顾鲲醒后不仅没恼,反而心心念念惦记着面馆冷艳的女掌柜。
她那副俏丽模样,加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简直诱惑到极致,当真对他胃口。
因着身上不爽,顾鲲一连好几天都躺在床上,看着前来服饰的各色美人,他却提不起半分兴趣,满心只想尝尝那个掌柜的滋味。
这不,今儿身子大好,他便急忙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侍从来探佳人香闺。
侍从对他这等下作行径很是不齿,但碍于强权,只能低头。等真到了“即将被害”的良家小姐家门口,几人都心下不忍,因而在撬门时推脱难开。
可顾鲲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嘴上骂骂咧咧,还真耐着性子等了下来。
侍从们没法,只能用削薄的匕首弄断门拴,顾鲲满意地笑,上前轻轻一推,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他眼中笑意愈浓,舌尖舔了舔唇角,眉宇间涌上一片色气。
美人儿,我来了。顾鲲勾着笑踏进院中,走了几步,脚便被鱼鳔胶黏住似的,怎么也抬不动。
真是撞了邪。顾鲲转身怒目瞪向侍从,却见几个侍从都昏倒在地,了无生息。
夜色深凉,顾鲲莫名心中一阵发毛,他强撑胆气,腿部肌肉发力,使劲往上拔腿,忽而往后一倒,跌在地上,双腿终于松快起来——却是脱靴而出。
他揉着摔的发麻的大腿,觉得今日诸事不顺,有些不吉利,想要回去,却又惦记着娇俏的女掌柜。
纠结了好一会,色心还是战胜了畏缩,顾鲲踮着脚尖,慢慢往屋门口靠。
院子西角的窗户里透着微光,顾鲲心中窃喜,想着佳人或许怕黑,他正好与她作伴。便用手往纱窗上捅出个洞,睁大右眼往里偷瞟。
看到床上凸起个纤细的身形,顾鲲心中愈发火热,恨不能立时与佳人相拥,大被同眠。
徐蒙躲在院子里一株老槐树后,看着顾鲲那一脸垂涎的色模样,额上青筋直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敢肖想她,真是嫌命长喽。
她举起□□,瞄准位置,对着顾鲲来了一下。
圆月隐没于阴云之后,天光陡然黯淡。顾鲲正待转身,脖子上蓦然传来一阵痛感,他伸手一摸,却是一摊的血。
短促地叫了声,顾鲲直直倒在地上,额头磕到石子上,闷哼两声,彻底昏了过去。
徐蒙看顾鲲倒在地上,眼底闪过一抹略带嫌弃的快意。她慢慢走到顾鲲身边,嫌弃地伸手扳开他的嘴,给他喂了粒碧色丸药——离情丹。
离情丹乃是时空管理局特制药物,专为与异时空土著民产生情感纠缠的时空特派员所制,可以洗去一个人的部分记忆。
只是尚在研发阶段,效果因人而异。
感情越深,药物剥离记忆效果越差。不过顾鲲这般滥情的,想要彻底抹去这段无足轻重的记忆应当不是太难。
徐蒙这次出任务只带了两颗离情丹来,若非担心招惹上顾鲲会麻烦不断,真是舍不得给他吃这样的特效药。
至于顾鲲那些个手下,全是弱鸡,一点迷香全都放倒了。
看着横七竖八倒在自家草坪上的“土匪男人们”,徐蒙颇有些苦恼。
把他们送到哪里是好,她还没报复够呢。
徐蒙稍稍思索,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于脑海,她越想越觉得妙极了。
忍不住呵呵直笑,静谧的夜里这笑声阴沉地令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昏倒的几个男子,不约而同背后发寒,只是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只能任徐蒙把他们搬上了板车。
车轱辘吱嘎吱嘎,一路往西平街而去。
圆日刚刚挂上柳梢头,早起摆摊的几户店家已经将桌椅碗筷整齐的码好,又提起泔水桶往后街的街道司(处理垃圾废弃物的专门场所)走去。
还没走几步,李屠户的妻子沈大嫂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那叫声尖厉无比,听着怪渗人的。
几个与她交好的妇人赶忙去看,这下尖叫声高低不齐,好似乌鸦呱噪。
街上巡逻的金吾卫片刻后才听到动静,绕过扎堆的人群挤到街道司门口。看着地上躺着的,赤着上身,只着一件短裤抱做一团的几个青年男子,脸色慢慢涨青。
“哎哟,真是世风日下,好好的汉子却干起这等勾当。”
“幕天席地的几个大男人睡做一团,还在街道司门口,这真是没眼看呐。”
“皇上崇尚礼义,这些个不知廉耻的却败坏风气,污了我们妇人清誉,官爷,你还管不管喽。”
几个中年妇人边说边往地上吐唾沫,柳眉倒竖看着那金吾卫,男子们也哄做一片。
金吾卫心中对着龙阳之好也是鄙夷,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发作,找附近店家借了挡雨用的布帘,遮在几个衣不蔽体的男子身上。
“大家放心,我回去定然禀报师爷,调查事情始末,给大家一个解释。”
他说的陈词滥调,众人也不当回事,闻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什么好调查的,不就是断袖之癖,还断到街上来了。
顾鲲在一片嗡嗡声中醒来,脖子酸痛无比,本能地皱眉,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还不过来伺候本世子起身。”他扶着脖子坐起来,慢慢睁开眼。
预料中的锦绣华服与俏丽婢女没见到,却看见了挤挤攘攘的人群。男女老少听见他的低斥,皆是面色古怪地看向这边。
还世子,这人怕不是得了痴症。
那金吾卫本也是同众人一起嗤笑,忽而想到前两天偶然听到师爷说的话,恒王世子近些日子在洛安视察,心中便是一惊。再细看那裸身男子眉眼,英俊而阴鸷,正如师爷形容的那般,心中便只剩惧意。
他面色发白,大步走到顾鲲身前,拦住众人窥视的目光,喝道:“大家都散了吧,不久街上就来人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众人想到厉害关系,这才敛了嬉笑,慢慢散去。
待人群散尽后,那金吾卫直直跪下来,将外裳脱下,端端正正承在顾鲲身前,脸色惨白,抖抖索索道:“世子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让市井愚民扰了世子安眠。”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鲲听了这话,脸色由紫转黑,最后额上青筋暴起,他极力压抑住杀人的渴望,冷眼看着那金吾卫瑟瑟发抖的模样。
“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否则……”他摸了下尾指上的白玉戒指,神情阴沉。
金吾卫立刻跪伏在地,手中托着的衣袍不小心落到地上。顾鲲单手撑地,轻易站起身来,弯腰捡起那蒙了灰的外衣,随意笼在身上。
那衣裳他穿着有些小,衣领微微敞开来,露出半幅麦色坚实的胸膛。
他背对着金吾卫而立,也背对着日光,看不清面上神色,但背影高大挺拔,莫名有种端严正气之感。这与他真实性情全然相反,整个人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
“你若想活命,这些人,便都杀了。”
他的声线低而冷,语气轻飘的仿佛在闲话家常。可出口的分明是刀光剑影,饮血杀伐之言。
金吾卫头磕在地上,五月微风柔暖地淌过,他却遍体通凉,一个劲哆嗦。
耳畔男子的脚步声愈来愈远,良久,金吾卫抬起头,环顾四周,那具高大俊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街角。
他想,这位世子,当真有些古怪。师爷口中的他无能又好色,可今日一见,分明是狠辣绝情之人。
又想到方才看到的“混乱”一幕,以及世子隐隐发青的面色,那金吾卫不由生出一个念头,难道说,世子是被人下套了。
只是可怜这几个好男儿,上位者一声令下就要一命呜呼。
金吾卫没有那么高尚的人格,为了自己的小命,找了几个帮手,将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全都拖回衙门里,暗暗解决了。
——
徐蒙虽然给顾鲲下了离情丹,但此药药性不定,以防万一,她还是计划尽早离开洛安。
这毕竟是件险事,徐蒙没有露出怯态,第二天照常去了徐记面馆。
而顾延那边,她托孙家福帮忙去接。等到徐蒙处理好店铺交接事宜,方才一身轻松的往市集走去。
买了一堆米粮成衣,徐蒙才算放妥了心。回家途中,徐蒙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按原计划搬去江南比较稳妥。
离燕京越远,顾延被发现的可能越小。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半途而废。
这般愁绪万千地回了自家院子,徐蒙将大小袋子放在一边,轻轻敲了敲门。
几乎是手刚触到门栓,木门便“吱呀”
一声打开了。
“蒙姨。”顾延站在门口,挺秀的身板站的笔直,双眸如星,含笑望过来。
徐蒙看着他眉宇间的笑意,心中忽而涌上一股极重的忧愁,弯弯唇角,勉强笑了下,而后快步进了里间。
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这个城郊的街道屋宇,当真不舍的离开。还有……她要怎么和阿延解释,这个突如其来的搬家行为。
徐蒙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手按在裙摆,有些许的青筋跳起。
一阵浓郁地鲜香混合着瓜果甜香涌入鼻腔,徐蒙偏过头,看到一桌的好菜,她的眼睛不觉睁大了些,转身看向对面的顾延。
“阿延,这是……”徐蒙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底满是疑惑。
顾延方才见徐蒙反应异常,心中有些疑窦,听她这一问,立时回过神来,在徐蒙身侧的长椅上坐下。
“蒙姨,你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顾延顿了顿,耳根有些发热,继续道:“我做了几道小菜,以前见你喜欢吃,就是害怕厨艺不佳。蒙姨,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他说着拿起竹筷,给徐蒙碗里夹了块鱼肉。挑的鱼腹正中的嫩肉,刺极少。
徐蒙楞了一会,心里慢慢生出些感动,而后又是愧疚。她低下头,垂眼掩饰自己异样的神情,夹起鱼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那鱼肉细腻,味道甜酸适中,正是徐蒙一向喜爱的口味。秀气的眉梢慢慢展开,徐蒙嘴角漾开笑意。
“阿延,这糖醋鲫鱼做的正好,我很喜欢,辛苦你了。”她的声音温和,却又带着难以察觉的晦涩。
顾延听了她的赞许,耳根不由更红。他飞快瞟了眼笑意盈盈的徐蒙,掩在袖中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展开,俊秀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极浅,又极温柔。
“蒙姨,其实,我给你做了个礼物。”
顾延将一个镌刻着细小梅花图案的锦盒放在案上,手指微微摩挲了下光滑的盒面,而后推到徐蒙身前。
徐蒙惊喜地低声叫了下,水杏眼弯成了两汪月牙。
她伸手将锦盒拿起,凑近看了看。
那锦盒是红木所制,上面镌刻着几枝错落有致的六瓣梅,又别具匠心地绘了几只彩蝶,两两相映,显得活泼有趣。
女孩收到心仪礼物的通病在徐蒙身上展露无疑。她不自觉笑开,慢慢打开盒子。
不知阿延送的什么礼物?
他一个男娃,哪里来的这许多玲珑心肠。
红木盒子开到一半,一阵幽冷的梅香弥漫开来,徐蒙心中微讶,直接拉开盒子。
看到盒中物件,她不由瞳孔微缩,大为惊异。
原来盒中放着一块碧色绣缎,其上是方兔形白玉,
雕工精巧,兔尾纤毫毕露,栩栩如生。玉质细腻,有如脂膏,徐蒙被这玉佩触感惊到,面色微敛,将玉佩放入盒中。
“阿延,这玉佩我很喜欢,只是这玉料实属上品,难得一见。你在书院里,怎么得了这么好的料子。”徐蒙心知顾延不是浮躁的性子,只是近来被顾鲲所扰,难免有些草木皆兵,疑虑重些。她面色微沉,双目深黯,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延。
“蒙姨,你放心罢,这玉料是我去坊间游玩时,偶然淘来的,虽然水头好,但还算不得上佳。”顾延在徐蒙的注视下,心底没来由生出几分紧张,只是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阿延,你平日里读书已然辛苦,还要抽功夫给我做生日礼物。这玉佩雕工这般精细,想必你花了不少时间。”
徐蒙看顾延脸色如常,知道自己多虑了,心中不觉放松些,嘴角亦带上浅笑,“我生肖属兔,你想必早有计划,打算在我生辰给我一个惊喜。”
说起这个,徐蒙大感欣慰。不枉她悉心照顾顾延六年,现在他还真是孝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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