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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前脚刚在马场授完课,有人后脚就上了新的奏本,参的内容还挺新鲜——她身为女子,授课期间衣冠不整,随意挽袖露臂,有伤风化,直辱朝廷命官之风仪。
秦意把奏本内容复述给秦蓁听时,她正在查验郑煜星之前代替郑芸菡整理过的教案和文书,头都没抬,只轻轻哼笑一声。
若说从前那些老臣参她,是挖空心思针对她,那现在,就是为参而参,每日一参,总归是要让她不得安宁。
可惜他们能用的名目都用了,秦蓁不仅控住了那群学生,甚至带起了一批兴趣,眼看着太仆寺扩学已经在着手准备,一旦真的进展顺利,各地官营牧场随之设立,监牧多半是从太仆寺这群人中选出委派各地,那马政大权的等于变相落在秦蓁手里。马政乃一国之重,岂能由妇人主导,传出去只会变成笑话。
思及此,这群顽固老臣们干脆就抓着她身为女子行为不检来说事,撩个袖子挽个裤腿,都是轻浮出格,这样的人不堪为师。
秦蓁检查完手里的东西,一边感叹郑煜星做事的确认真仔细不输郑芸菡,一边问秦意:“收到那边的消息了吗?”
谈到正事,秦意还是很认真的:“此事殿下已经暗中让怀章王坐镇,那边已经出发了。哦对,姐姐,还有一件事。”
秦蓁听出他语气有异,这才抬眼。秦意凑近了些,“朱家那边,秦金锐原本已经谈妥了,可大公子朱旭第二日试马就断了腿,朱家也跟着反口,秦金锐无计可施,已经打道回长安。”
秦蓁冲他笑起来:“算上朱家,这已经是你第几个谈崩的马商?你真厉害。”
秦意脸色尴尬:“你明知道……”
秦蓁这才笑了:“再忍忍吧,快了。平日里勤快点,多收拢些人,得让别人知道,此事不是你能力不足办不好,而是换任何人来都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秦意摸摸鼻子:“知道了。”
他汇报完事宜,出门往正厅去,刚走两步,被郑煜星拦住了。
“你、你来一下,我有话问你。”郑煜星鬼鬼祟祟的盯着博士厅的方向,强行带走秦意。
秦意本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没想郑煜星开口问的,是秦蓁当年去长安的时间。秦意:“你还在帮姐姐找那个恩人啊?”
郑煜星厉声催促:“你只管答就是。”
秦意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多数时候,这位郑大人都是意气风发张扬不羁的,何曾这样心烦意乱阵脚自乱?他回想了一下,迟疑的给出答案。
郑煜星听完,人怔了一下,时间对的上。
那时李楚刚刚进弘文馆,颇有些才学,而他还不是太子心腹,与李楚有几分浅薄的交情,也因为太子这层缘故,他无谓为了小事毁了交情,让彼此难做,所以在李楚刚到长安便四处动春心的妹妹盯上他时,他按着脾气将人拒了。
现在,事实告诉他,当年那个冒充李倩,然后被他结结实实整了一顿的小姑娘,可能是秦蓁。
“她为何要来长安,那次来了多久?”
秦意被问住了,其实,这也是他当初想不通的地方。那时,秦家身为皇商,同长安来往多,他们未免被发现,很少接触长安的生意买卖,都是往北边和西边拓展。
那次,秦蓁是突然决定要去长安的,搭了北厥往长安送货的顺风车,只在长安停留两日,这两日对当时的他们来说,短暂的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
郑煜星静静的听完秦意的话,拍了一下他的肩,嗓音低沉:“多谢。”
秦意忽然觉得,面前的青年周身散出一股颓然,看着怪可怜的,眼见他转身要走,秦意脱口而出:“郑大人,感情一事最不该勉强,大人对姐姐的好,秦意替姐姐记下,姐姐对男女情爱,一向看的很开,若她真的不愿,觉得不合适,谁都勉强不来。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一定能觅得良人。”
郑煜星背对着他,嗤的一声笑了,摇着头离开:“我对她,一点都不好……”
……
下午的学铃响起,秦蓁换了一身骑装往教舍去,走出博士厅前,她无意往郑煜星的书案看了一眼,那里空无一人,她扯扯嘴角,转头往教舍走。她刚走没多久,郑煜星便出来了,他倚在角落,一路看着她走远,怎么都无法将她和当年那个假李倩的样子合在一起。
若非那块凑巧的胎记,任凭他挤破脑袋,也不会将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因为她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下午散学后,郑芸菡要回侯府。她不再住太仆寺,白日里能兼顾手头的事,每日也能知道府里的情况,就是奔波了些。她正给秦蓁整理书案,无意看到了她案头的笔挂。
笔挂上挂了五支笔,笔身上刻了名字,她探身将笔身转过,看到了上面刻的“郑煜星”和“秦蓁”,她松开手,看着它们齐齐的挂在一起,显得有些暧昧。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博士厅门口探头,郑芸菡认出他是三哥院里的下人,起身过去。
小厮见到她,连忙行礼解释:“公子让小的送些点心给秦博士。”
郑芸菡看了看小厮送来的食盒,不由皱眉。这是侯府常常做的蒸糕,很寻常,没什么特别的。三哥要给秦博士准备点心,比侯府更近更方便的酒楼比比皆是,怎么专程回侯府弄了这个来?
“三哥呢?”
“公子回府了。”
秦蓁从教舍过来时,食盒就摆在她的书案上,她弯腰揭开盖子,看到里面的桂花千层糕,不由愣住,当年和晗双一起去忠烈侯府做客,在院中玩耍时,她自告奋勇,给躲在角落又急急跑走的少年送去的糕点,也是桂花千层糕。后来,他们盘着腿儿坐在一起,她一边吃糕,一边教他怎么哄人。
盛着清水的水盂里,倒映着女人清丽的素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眼神温柔而宁静。
……
郑芸菡刚赶回府里,真儿和善儿便急急赶过来,让她去劝劝三公子,他今日险些将侯爷气的吐血了。
郑芸菡赶忙往郑煜星院里去。
她回来晚了一步,这头刚刚闹完。
真儿说,三公子一回来就让下人将厨房做好的桂花千层糕送去太仆寺给秦博士,然后侯爷和夫人便过来了。夫人拿了好些画卷给他选,上面都是侯爷为他挑选的女子,让他选一个出来。
侯爷没能做大公子的主,也没能阻止二公子这门令他颜面无光的婚事,如今是铁了心要给三公子做主了。
结果三公子抱起那堆画卷,当着侯爷和夫人的面扔到柴房烧火了,侯爷气的旧疾复发,连连咳嗽险些咯血,最后甚至放话,倘若他敢继续这样浑,他就敢上奏朝廷,以忤逆不孝之罪请殿下革他的职,直到他肯定性安心成家立室为止。
郑芸菡听到最后一句,心里猛一咯噔。
她了解父亲。他要面子,更顾及侯府的颜面,在晚辈面前,他有不可折辱的家主尊严,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轻易让事情传出去,让侯府沦为旁人的笑柄。
三哥这些年一直都是这个态度,父亲再生气,也从不在外面多提一嘴,他现在竟然说出要定三哥忤逆不孝之罪,剥了他的职也要拿捏住他。
他不在乎这些事情是否会传出去,是否让人将侯府的闹剧当做笑话,也要将三哥拿捏住。他是真的气急,也真的无计可施了。
郑芸菡踏入院子时,没有见到一个下人走动,应是被郑煜星全赶走了。
她悄悄走近来,忽见卧房的门被推开,郑煜星一身圆领袍飘逸不羁,挽着袖子,修长的手指捏着酒勺的长柄,在指尖来会翻转把玩。
他也看到她,眉毛轻挑,语气平平:“回了。”
郑芸菡见他往厨房的方向去,连忙跟上:“你又要喝酒啊?我陪你一起喝啊。”
郑煜星慢悠悠走在前面,也没看她:“不喝。”
郑芸菡指着他手里的酒勺:“那这是什么。”
郑煜星睨她一眼:“拿着酒勺就是要喝酒?拿着棒槌一定要洗衣服吗?也可能是要去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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