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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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在外听着里头一阵哐哐当当乱响,他在外面叹气,“何必呢。”
“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更何况还是一个水性杨花之女。”
屋子里头的声响不但不停,反而越发激动了。
中年男人推门而入,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浓厚的药味里掺杂着一股血味。
“出去!”里头爆出一股嘶哑的怒吼。
中年男人依言退出门外,过了好会内里只剩下一阵阵的喘息,只是那喘息里还有未消下去的怒气。
中年男人耐心的等待,等到里头终于是把能砸的给砸完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别的声响,这才推门而进。
他手里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喝了吧。”
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室内一片狼藉,充斥着厚厚的药味,草药苦味和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混在一起,颇让人作呕。
中年男人走到床帐前,过了稍许,床帐里有手伸出来。
容衍今夜没有回宫,他留宿在临海大长公主的公主府上。宫门关上之后除了到了第二日的时辰之外,宫门不会开启。夜启宫门是大事,瞒也瞒不住。
临海大长公主对容衍十分的殷勤,专门准备了上好的楼阁。室内冰山巍峨,在炎热的夏夜,室内丝丝凉意,颇有几分凉秋的意味。
明明是最好眠,容衍却没睡着。
心头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熊熊的在心头烧着,给人一股没来由的烦躁。他抬手了下,一如夜里她靠在他的怀中一般。
她或许是真的怕了,又或许是有别的,不能向他道明的缘由。在他毫无防备之下,直接投入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泪水落在他的心口上。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他遇见的情况比她凶猛了千百倍,命悬一线数不胜数。
但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头脑里有瞬间的空白,甚至不顾还在和其他大臣商议要事,直接令禁军出动。
等反应过来,只见着四周大臣们满脸惊愕。
禁军保护皇宫,直接令禁军出动,已经算是大事了。
容衍盯着头顶上的帐子,室内的冰山很是厚重,在室内泛起了一阵阵凉风。
若说他刚回京城的时候,想要让她后悔,那么现在他只不过是想要解除自己的执念罢了。
容衍心里明白,前尘往事,记住了也无益。只是他心里有执念,曾经何时,他曾经攫取到的第一缕温暖。离他那么近,似乎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得到。
那执念在他心下集聚,在这几年里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
她的心对他来说太抓不住了,既然如此放过她,也是放过自己。将她放在跟前,日日夜夜看着,或许有一日突然对着,原先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已经淡去,只是成为一个他提起来,不过一笑的过去。
他以为他做得到,可到今日他发现,听到她遇袭的消息,头脑在瞬间的空白之后,竟然是淡淡的恐慌。
那恐慌先是极淡,叫人难以发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恐惧逐渐浓厚,重重的压在心头上。让他坐立不安,哪怕一时半会可以强行压下去,可最后受不了的人是他。在处理政务的时候,还可以压制,可是在休憩的间隙,他能察觉到自己的焦虑。
容衍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芙萝清晨的时候就被临海大长公主派来的女官给叫醒了,然后大早上的,和容衍一道用早膳。
夏日里天都亮的早,今日没有大朝会,也不用天不亮的就要去赶朝会。
公主府里吃饭,是民间的规矩,一家人在一块。
今日因为有容衍在,一顿饭吃的沉默。临海大长公主倒是几次想要说话,可是将容衍那一幅食不言的模样,数次提起一口气上来,又默默的吞了下去。
临海大长公主忍不住看向了芙萝,示意芙萝说点什么,芙萝默默低头,几口把自己面前的银耳粥配着几口爽口小菜全都跐溜吞到肚子里。
她吃完之后,直接到屏风后去漱口整面,完全没有去看亲娘那殷切的目光。
临海大长公主瞧见平素最是激灵的女儿没有接她的眼风,就坐在那里没怎么动了。
儿子在这方面少根筋,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果然,郭旭坐在那里闷头吃饭,一桌子的菜基本上都要被他给挑光了。
贵人家吃饭,都是准备的小小一品,每一品只有那么一点。吃的是精致和品位。
筷子下去了没两下,基本上就见底了。
十六岁的少年长身体,吃的也多,哪怕女官在一旁张罗将菜品及时送上,也比不上他吃的速度。
临海大长公主对着郭旭燃起的那点点希望一下就没了,儿子脑子里缺根筋到这个地步。除了自己不多为他绸缪,恐怕到时候什么都没有。
“侄儿啊,宫里还有事吗?”临海大长公主端起祥和的笑,看向容衍。
“那看是什么事了,每日都有事,不过陪姑母的话,侄儿还是有这个空闲的。”容衍话语柔和,听得人心下熨帖。
临海大长公主心下少了点约束,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两个了。”
“一个是阿芙,一个是阿旭。前世孽缘,到了这辈子我就得给他们操心。”临海大长公主看了眼郭旭,“阿芙是没办法啦,但是阿旭,他年岁还小。还希望大侄子能多照料点。他人还算是聪明,就是不肯把聪明劲头用在正事上。”
容衍点了点头,满脸的赞同,“这倒是没错,”
临海大长公主脸上就僵硬了下。
芙萝出来,就坐在座位上。
“若是陛下垂怜,不如陛下可否为阿旭请几位名师?”芙萝轻声道。
这话听得临海大长公主还有郭旭两个一同瞪眼珠子。
“我想过了,阿旭的的确确年纪也大了,听说平常人家的子弟这个时候,不说要准备痛考功名,也要开始张罗起来了。但是阿旭却一直玩闹,对读书不上心,对读书不上心也就罢了,连拳脚功夫都没什么长进。文不成武不就,也怪叫人担心的。”
芙萝坐在那里满脸哀愁,“他这样,那些有名气的名师哪个会教他?就连爹那里都是看见他都烦躁,不愿意搭理他。更别说查看功课了。”
芙萝说着叹口气,拿着袖子擦了擦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好。”容衍一口答应下来。
这下轮到芙萝有些措手不及了,容衍夹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包子,见着芙萝还没来得及完全遮掩起来的惊愕。
他露出点意外,“怎么了,表妹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么?”
芙萝不过是想要把亲娘那几句太过露骨的话给圆过去,谁知道他竟然还当真了?
芙萝反应快,她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表哥,真的吗?”
那一声带着无限欢快的表哥,让容衍嘴边的笑僵了下。
这句“表哥”听在耳朵里着实刺耳。
“当然。一言九鼎。”
芙萝满脸欢欣,“那就当好了,有人看着他的话,到时候娘也不必为了他老是出去闯祸担心啦。”
“对了,表妹可知道自己以前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容衍像是闲聊,一面和她吃东西一面和她说话。
芙萝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起来的时候,外面天空已经泛起了蟹壳青,现在天光也有大亮的意思了。哪怕不要上朝,也应该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处置,不知哪来的那么多的空闲。
“……得罪……”
容衍似乎是好心又强调了一句,“对,有什么人狠狠的得罪过?”
芙萝不由自主的直接往容衍看去,她恐怕得罪最狠的,就是面前这个了吧?
“我不记得了,”芙萝低头下来,“自从出家之后,我也没见……什么人……”
芙萝的声音越说越低,她其实和几个贵女来往还是蛮密切的,不过都是交流她们最近的猎艳而已。
“真的想不起来了?”容衍好脾气的问。
芙萝摇摇头。
她头垂着,一段脖颈从衣领里露出。修长纤细,美丽而诱惑。
如云的黑发压在耳畔,美不胜收。
“想不起来了,就算是有,也不过是拌拌嘴,又或者比比哪家的衣服头饰更好,哪里来的这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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