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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十二岁掌家,以未嫁女之身穿梭于名利场,针对她能力手腕的质疑、猥琐的想象、谣言,从未停止。试图在酒席上下药或灌醉她,从而污她身子,侵占长孙家家产的男人,早年也曾遇到过几个。但她防心甚重,仙姿也一直贴身保护,从未中过这种下三滥的圈套。
这些针对女子的恶意,她不是第一次遭遇,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只是从未想过,这恶意会来自梁大夫人。
那个幼时曾把她抱在怀里哄过,亲手喂她吃过云片糕的梁大夫人。
七情是封喉鸩酒,六欲是附骨之疽。明知对方有所算计,却囿于旧日恩情,未做最坏打算,果然反害己身。
清心丸并非袖中春的解药,只能缓解和延迟意识的昏聩。两种相反的力量在她体内针锋相对,激起一波剧烈的痛楚。清心丸的药效如一排小针,刺破暧昧旖旎的迷雾,密密地扎在太阳穴上,顿时头痛得几乎要裂开。
但意识,总算是清醒了些。春花再度睁开双眼,口中血腥之味愈浓,双手攥紧成拳,指甲深陷进掌肉,掌心立刻溢出血丝,自己却毫不知情。
蓦地,她的手遭人握住,被强迫摊开,避免她再度伤害自己。
“还撑得住么?”
春花一怔,点点头。
严衍的声音她是熟悉的,向来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意,兼有些严厉刻板的评价与质疑。这会儿,他的声音却是出奇的柔和。
真想看看他此时说话的神情啊。
“严先生……可会帮我?”
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当然。”
他也不劝慰,继续问:“东家心中早有了主意,想怎么做?”
春花目力恢复得有限,但总算辨识出对方的面容轮廓,心中蓦然一定。
是了,长孙春花何曾是自伤自怨的人?敢欺辱她的人,她必得十倍百倍地还回去。她自幼便懂得,要做成常人做不成的事,就得对抗常人无法对抗的恶意。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春花深吸口气:“扶我……去前厅。”
严衍小心翼翼地扶了她起身。梁大夫人越过梁兴,扑了过来,拦住两人去路:
“春花,就算你不顾惜自己的名声,你爷爷哥哥的名声也不顾了吗?你若答应嫁给昭儿,我发誓,今后梁家内院,都让你说了算!”
春花神情无波,置若罔闻。严衍搀扶着她,越过梁大夫人,向院外一步步走去。
梁兴这才醒悟,连忙示意,几个护院便持了棍棒,上来拦阻。
陈葛本是混在护院之中进的内院,见此情形,哪里还按捺得住脾气?他闪身而上,一脚一个,踹翻了几个护院。他使了巧劲,一个护院跌跌撞撞地倒退两步,和梁大夫人撞成一团,梁兴下意识去扶,也被带了个狗啃泥。
陈葛嘿嘿一笑,嚷道:
“长孙春花,老子可不是帮你,实在是这窝姓梁的太不要脸了!”
梁大夫人阻拦不得,喊道:“春花!你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女人!”
春花背脊如遭芒刺,震了一震,但脚步未停。
梁大夫人双目含泪,苦口婆心:“咱们女子在这世上活得艰难,不能因为一时意气毁了终身啊!你这么闹,今后还有谁肯要你?这世上哪个男人会不在乎这种事?还是……”
她骤然停住话音。
一道凛若冰雪的视线利刃般不偏不倚地刺在她脸上,仿佛将她内心的阴暗活剖了出来给世人观看。
严衍回首:
“配得上她的男人,自然不会在乎。”
前厅中义拍尚未结束,来燕楼图的身价已翻了几倍。
小章孤零零地叫了两回价,耳听那数目蹭蹭往上涨,心里也不由得犹豫起来。他在门口等了又等,终于见着春花与严衍缓缓而来。
小章瞧见她的模样,大惊失色:“东家这是怎么了?”
春花也不解释,只问:“叫到什么价钱了?”
“……三千两。”
“咱们出五千。”她双眸红肿,声音微弱,话语却再笃定不过。
小章不敢有违,高声叫了价。
厅中的富贾们原本目光灼灼地盯着上首的来燕图,并未留意到他们。一听见这价钱,纷纷转过头来。
小章硬顶着一口气,重复了一遍:“长孙家,出价五千两!”
春花虽罩着严衍的外袍,却难掩一头一脸的狼狈。人群中顿时窃窃私语:
“五千两,也太大手笔了吧?”
“咦,春花老板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出事了?”
“呀,一个女子,如此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看来坊间关于她的传闻都是真的!”
“切,有钱又怎么样,丢尽了她父兄的脸。”
这些闲言碎语入了春花耳中,如同无物。她神情泠然不可侵犯,由严衍搀扶着,一步步来到堂上,梁家老太爷身边。
“五千两,可还有人叫价?”春花面向堂下。
厅中又是一片窸窣议论,却是无人响应。
她点点头:“既如此,来燕楼图就是长孙家的了。”
梁远昌不明就里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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