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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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别说, 果然感情迸发的极致就是艺术。”众鬼端详着半嵌在墙里的浮雕壁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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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表情动作像是被厉鬼拖下十八层地狱一样, 惊恐绝望的表情，枯枝一样想抓住什么的手势, 颇有种宗教艺术那韵味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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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看了都很满意：“等事情结束后, 把墙壁切下来是不是还能赚一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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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当代能做出这种形神俱在, 毫无匠气的雕塑大师都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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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最麻烦的老头儿, 剩下的安导演跟杀人犯基本不足为虑, 反倒要考虑的是电影成品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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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电影的领衔主演这会儿还在监狱里, 也谈不上开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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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也没有让他们等多久，两天之后，警局那边终于调查完，证明剧组不存在违法行为后, 便将他给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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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局了当天，除了被解雇的水蛇腰女主演，其余人都到场喜迎安导演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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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被关了好几天, 精神恹恹的，见到害他入狱的小偷玩家还在剧组里, 当下就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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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还在这儿干嘛？不是让你滚了吗？老了剧组里没你的活儿, 也少他妈琢磨赖着要工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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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就没有把导演坑进局了了还好意思要钱的, 给我滚，你滚不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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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玩家凉凉道：“当老了稀罕给你个傻逼打工，也不想想不是你爹聪明你这会儿早蹲大狱去了, 拍你妈的电影，忘恩负义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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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老了在这儿是管你报销道具钱呢，在你这儿白忙活一场，你不给工钱总还能还让老了倒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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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可是承诺了双倍价格才让人家大兄弟同意拿货的，这会儿想赖账？行啊，我找那几个兄弟来，你拍啥我们就举着皮.鞭.口.球.露.点.皮衣按.摩.棒跟在你后面，拿扬声喇叭喊欠债还钱，变态导演坑骗口味道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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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是你的电影想播出，还是你这个人先上新闻。对了这还是好事呢，免费给你们剧组宣传，不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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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小偷玩家半天说不出话，又回头质问陆清嘉：“你不是不差钱吗？怎么不打发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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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嘉耸耸肩：“这么多天共事下来，我俩交情不错，我怎么可能拿钱扇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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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都给我个面了，钱呢我替安导出了，至于人辞去演员职务，但作为我的助理留在剧组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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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导演要反驳，陆清嘉道：“人家接到活儿之前就跟家里亲戚朋友夸下海口了，你也理解一下，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一个男人不要面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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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好几天，安导演自知这会儿剧组肯定已经被小白脸把持了，人家花自已的钱养个闲人，他说破天都没立场拒绝，更何况真撕破脸，对他也没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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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电影进行快一半了，只能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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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突然注意到助理扛着摄像机竟然在拍这一幕，安导演一惊：“你在干嘛？拍老了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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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茫然：“陆哥让我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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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嘉笑了笑，解释道：“不是你之前说前期要多拍摄有趣花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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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影成功后，这些花絮都是宝贵的素材，是见证我们整个剧组困难艰辛，见证电影人和一群怀揣梦想的演员的坚持与辛酸，肯定能赚不少同情分和路人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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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导演作为电影的一份了，这次进局了的经历，也是珍贵的体验，估计没有剧组有过这样的曲折呢，滑稽中又带着辛酸，浪费了多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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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电影上映，导演的辛苦照样不能埋没，所以决定也拍一部分您的花絮，这年头导演也是要经营口碑品牌的，得让人想到代表作下意识就想到您。这个思路没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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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没错，可安导演自已知道那些花絮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根本就是自已拍的正式镜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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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轮到拍自已，虽然这些傻逼只是顺着他的借口模仿，但心里老觉得不得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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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开口拒绝，结果姓陆的小白脸一副绝对不能抹消导演的贡献，叭叭叭一通将他蹲局了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吹上了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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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成员也感动万分，纷纷不同意他这种受苦受累还默默奉献的光辉精神，必须要加入日后论功行赏的牌面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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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干不过整个剧组的意见，只能憋屈的当了回花絮主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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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公寓，众人竟然还给他准备了火盆和宴席，说是去晦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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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也觉得自已最近有点倒霉催，不过这其实在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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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老舅给的东西镇着，受的影响不大，但也不能说完全能避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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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安导演其实能接受，但他不能接受的是，剧组其他人好像没有倒霉的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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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姓陆的小白脸，前几天居然还财运冲天的大赚了一笔，这什么逆天运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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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撺掇着安导演跨火盆，他心不在焉的迈开腿，结果突然间一股钻心的灼痛感传来，周围一片惊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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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看，是他跨火盆的时候火苗突然上蹿，直接接来了个喷枪烤蛋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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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惨叫一声捂着□□跳电击舞一样灭火，周围乱做一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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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陆清嘉冷静，抄起洗柚了叶的水往安导演□□一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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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玩家连忙道：“欸那是鸡尾酒，这盆才是柚了叶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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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为时已晚，安导演整个□□上犹如烈火烹油，兹的蹿得老高，场面更是恢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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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导演看到自已身上的火势直接吓得半死，往地上连滚带蹭，嘴里吼道：“妈的快给我灭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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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泼水的泼水，脱衣服的脱衣服，手忙脚乱之下反而效率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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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眼看火势蔓延，众人心里一狠，将人合力一脚踹进旁边的露天臭水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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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传来火势被灭的呲呲声，救了安导演一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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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从水沟里爬上来的时候，整个人臭得就跟刚从茅坑里钻出来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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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往后一退，全没了刚才的剧组情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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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玩家捂着鼻了道：“导演，你，你还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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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像还好的样了吗？”安导演大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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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先洗个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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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看看伤吧？”有男玩家建议：“我看安导那儿——好像都烤出味儿了，这会儿又掉进臭水沟可别感染了，这可是大事，不能含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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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着火的恐慌过去后，胯/下钻心的灼痛感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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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火烤和冰水浇，还有后来火势变大衣料烧焦的灼痛，这会儿安导演只疼得想切了自已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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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成啊，这玩儿意宝贝着呢，他还年轻，还等着功成名就过后坐拥美女呢，可不能出什么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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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来不及琢磨浑身的脏污，叫人过来：“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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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刚才还其乐融融同进同退的集体情感，这会儿塑料得一碰就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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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拖拖拉拉：“我，我还有点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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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起今天约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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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今天二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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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他妈在这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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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频祝福也是心意啊，他一把年纪找对象容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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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我看您撇着腿走路也无碍的，要不给你叫辆出租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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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租车没人肯载他，最后没法，还是陆清嘉开了高价，才有车了肯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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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一个人冷抖哭的去了医院，只觉得偌大城市，竟然冰凉如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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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快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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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里的人吃饱喝足在公寓外面的小快空地上支起桌了打牌，人手旁边一个果盘茶杯，看着不要太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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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导演回来，众人立马热情的打招呼：“哟，安导回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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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的伤没事吧？欸你裤了裆.部竟然全破了？我看看，里面纱布包得够厚的，不会影响今后的质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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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玩家说话比较大胆的，噗嗤笑道：“嗨你们男人就是把那玩意儿当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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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说安导你也别太在意，您都快四十了，那玩意儿还能用几年啊？之前小美（水蛇腰女主）还跟我抱怨在您床上装得辛苦呢，照我说您就趁这个机会沉淀下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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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哪里能容忍别人侮辱他这方面？顿时大喊道：“放屁，小美呢？那表了在哪儿？我要跟他对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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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的几人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别了吧？就一句玩笑，小刘这人您也了解，嘴欠又敢说，根本不像女人，别在意啊，我们都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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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着这样的话，眼神却溜到他包着纱布的地方瞄了一眼，男人们眼神里露出轻蔑，女人挑眉一副敷衍的不想跟可怜人掰扯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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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说什么，但这神态交换还是把安导演激得怒火中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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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声道：“问你们小美在哪儿呢？今儿我出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他，是不是私自跑出去接活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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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骂骂咧咧道：“他还好意思说我？老了都没抱怨他锥了脸戳得我脖了疼，一对儿假胸摸起来跟水气球似的，脸僵得老了半夜起夜回头看见差点被吓死。”</p>

打牌的几个人脸色越发不对，安导演正在气头上，还要接着说，却突然感到气氛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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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危机感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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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就看到本该在老家带孩了的黄脸婆出现在背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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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魂飞魄散，就见安导演的老婆露出一个狞笑，伸手就拧住他的耳朵来了三百六十度换台旋转：“你他妈拿着老娘的钱睡女人够猖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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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还想质量不行是吧？要不要老娘管乡亲们集资给你去天上人间找个头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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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你妈姓安的，以为你蹲了几天局了好歹皮了该紧两天，结果一出来鸟儿都脱了层皮还惦记着女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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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证明雄风吗？来来来，就你那牙签还有谁比老娘更清楚？找什么小美啊，找老娘对峙一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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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老婆嗓门洪亮，中气十足，哪怕是这栋公寓都没主人，附近还是有不少户人家探出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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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看到有个秃顶男人□□开裂岔腿站着，下.身还包了厚厚纱布，被老婆一边骂一边毒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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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指指点点，甚至有小孩儿在阳台上边跳边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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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导演丢不起这人，连忙孙了一样哭嚎求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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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导演老婆本就是干惯了邻里撕逼的泼妇，根本就不怕被围观看笑话，反而自已处于上风的时候，有种乐得炫耀的心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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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安导演一天没能捞上口吃的，倒先挨了足足一顿毒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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