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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如意的事情发生时,你就选择了逃避,对吗?”
听到瑗的话,切斯特猛地僵住了,半晌后,她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冷哼着回答道,
“确实,你可以这么说,都是我的愚蠢,认为能靠像‘爱妻病危’这样可笑的理由,让他将精力全部放在我的身上,从而摆脱那条邪恶的道路。”
她长叹了口气,那喑哑虚浮的气息听上去就像是马上就要辞别人世一般,
“至于结果,我想你们都看到了,等我知道行不通时一切都晚了,我唯一能凭借的帮助几乎就剩下了不时进入城堡的医师,呵,可惜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不是废物就是懦夫。”
隔着精美的门扉,屋外细碎的脚步皆变做了池塘表面落雨消融时的轻音,我望着切斯特的表情,却看不出在这被刻意加工的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境。
十几分钟的交涉中,房内的三个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搞得默不作声的我如同怪异的另类。然而事实上那些或是有关情感或是有关过去的话题令我不住的头晕目眩,别说是插话了,连跟着她们的思路都费劲。
于是在发现这漫无休止得到讨论终于迎来的短暂的间歇后,我赶忙抓紧了机会发言道,
“不是,夫人,您还没告诉我们计划呢?虽然伯爵在我看来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已经走上歧途,那靠我们几个,又怎么才能拯救他呢?”
我略显尴尬却又重要万分的问题打破了抒情的节奏,但好在切斯特在轻抚了下自己湿润的脸庞后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那好,我来简单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吧。在我装病的前一年,伯爵不知从何处请到了一位自称‘神使’的炼金术士,要知道,黑迪亚斯家族的发迹不止是靠战场上的勇武,更重要的,或者说对国王更重要的,其实是家族祖传的炼金术。”
“炼金术?”
我您呢喃着,蓦地回想起在卧房看到的那本书籍,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而且是极为高超的炼金术。”
切斯特坐直了身子,继续讲述道,
“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炼金术士,才有资格被黑迪亚斯家族的领导者如此恭敬的请入堡垒,但很快,这种念头便随着更可怕的事实烟消云散了。”
她压低了嗓音,眼眶中闪着怪异的光彩,
“那位炼金术士传授给伯爵的知识来自,最黑暗的深渊。
从这天起,我不止一次在路过堡垒漆黑的走廊、以及庭院内杂草丛生的灌木时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嗅到了混杂着鲜血腥味的腐烂气息,再加上那段时间,莫名消失的佣人、半夜被抬出城堡的棺材、自地窖闪过的黑影,都在清晰的告诉着我,我的丈夫,黑迪亚斯伯爵,在从事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恐怖实验。”
“嘶......”
我倒吸了口凉气,在心里暗骂道这伯爵恐怕又是个跟薇铭一样的老疯子。
体味着自胃部翻涌而上的彻骨寒意,我猜测着问道,
“所以夫人,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去把那个什么‘神使’给——”
“没错。”
切斯特坚定的声音给了我一记重锤,不过好在她并非是什么有勇无谋之辈,简单的沉默后,她从枕头下掏出了一张不大地图,指着其上复杂的线路说道,
“这是堡垒地牢的地图,而进入地牢的暗道之一就在庭院中唯一的那颗槐树附近,相信有了我之前对伯爵的说辞,你们应该能很方便找到去调查的理由吧。而今天你们只需要熟悉下地形便可,如果能顺便调查出那位炼金术士现在的研究进度就再好不过了,等到我有时间一起行动时,在做其他的打算。”
我点着头,目光在泛黄的羊皮纸上来回移动,
“那夫人,我还有一个问题,但不知道是否合适。”
“说吧。”
在放下手中如同古董的地图后,我压抑着冲动,用尽可能婉转的词句暗示道,
“夫人,您有没有想过,万一伯爵的这些行为并不全是源于受到蛊惑欺骗,又或者他已经被带入太深,就算杀了‘神使’,捣毁所有不正当的研究,也无法让伯爵重回征途,那到时候,又该如何呢?”
尽管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此时此刻,我想听切斯特亲口说出那句话,那个从一开始,她便一直在故意忽略的答案,
“我......”
切斯特张开双唇,青紫色的血管蜿蜒盘行在她死灰般暗沉的面颊,在这具宛若尸骸的躯体上唯一散发着光明的,只剩下了那双明媚的眼眸,
“我会亲自,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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